王亚锋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他们前来又是为了讨教王家的金刀,已弥前憾。”王伯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王家的金刀虽威力不凡,可若是说是无敌,未免托大了,想来当时也是你太爷爷为人乐善好施,能急人之难的缘故,才得了这个虚名。也不值得他们千里迢迢而来。”王亚锋接着问道:“那是什么原因?”王伯奋站了起来,走到橱柜之前,打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一封信说道:“这里有封信,你一看便知。”
王亚锋接过欲看,却见王亚楠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说道:“爷爷,信……信,曾……曾公子的信。”他本欲说是“曾相公的信”,却觉其中歧义不小,这才改口说是“曾公子的信”。
王伯奋疑惑道:“曾齐云?他不是在房里吗,到底怎么回事。”接了过来,猝读完毕,王亚楠又说道:“曾公子走了”。
王仲强连忙接过信来,念道:“齐云再拜,舅爷垂鉴:寻蒙不弃,以女委之,感激涕零,无以为报。自忖何德何能,敢有东床之念?……或念先师之遗嘱,成萧史之故事。小子学识卑微,出身寒鄙,实不相类。盖吴家公子,人中之龙风也,既与亚楠婚约在先,齐云万不可僭越,掠人之美,又非君子所为。今不告而别,实乃心中有愧,又思家心切,谨此奉闻,不到之处,尚乞谅宥。祝寿如山岳,福泽绵长。齐云叩禀。”
原来曾齐云知了解事情的始末以后,虽知这是王家爱护自己,但堂堂一个昂藏七尺男儿,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论语》中孔子有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仁之恶。”他虽自思未到君子境地,但身不能至,心实向往之。这次不知所为何事,竟引得文萤等人联袂前来,还生死相博,他虽好奇万分,不过既有退志,不便在相见了,这才假装喝醉,趁着天黑,夤夜而走。
王伯奋与王仲强面面相觑,尴尬异常,王家这次悔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不久便会人人皆知,既已与吴家弄僵,泼出去的水安有再收回之理,儿女亲家是万万不可的了。王亚楠的一张俏脸早已青中泛红,也不知她是羞愧还是恼怒了。
几人沉思良久,王伯奋说道:“这次订婚之事,着实有欠考虑,曾公子连夜出走也是思家心切,不过既已昭告天下,亚楠的婚事料想他是推托不得的。二弟,你留在家中镇守,亚楠跟我去一趟曾家,也好登门谢罪,顺带给你们两个完婚。这样可好?”
王亚楠将脚一跺,说道:“不好,我不去,他嫌弃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此事就此作罢,就当我们有见过这个人。”王伯奋苦笑道:“胡闹,小孩子家懂些什么,这是就这么定了,歇息一晚,明早动身。”
曾齐云假装喝醉,摆脱了众人,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不对,眼看太阳西落,这才打定主意,索性来个不告而别,留封书信说明,他们找不到自己,自然是不会逼迫了。略一收拾,出了大门,看门的家丁知他是新姑爷,又在白天大展神威,哪里敢问。曾齐云料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也就用不上了,当即离了王家,沿官道向北,扬长而去。
草木摇落,天气转凉,这一日,曾齐云到了孟津,准备乘船西进,到的潼关,沿路北上,便可榆林,曾家世代习武,颇有侠名,在西北一带也可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他上了船,刚行了不过数里,忽听的舱外传来吆喝之声,见船停了下来,不由的大为惊奇,这是吆喝之声越来越响,一舱之人,都到了船板之上,这时从东方驶来三艘大船,船上桅杆上旗帜飘扬,一个大大的篆体天字格外的引人注目。中间的在最前方,船头站着一名大汗。眨眼的功夫,那船已到了近前,但见那人满脸怪肉,疙瘩横生,赤着上身,一脸的凶悍之色。
在场之人尚未晓得缘由。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上船,就在这当口,忽听的西方也传来的呼喊之声,曾齐云转头一看,同样也有三艘船朝着这里驶了过来,距离尚远,就听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天河帮的朋友,别来无恙啊。”曾齐云听他底气十足,咬字洪亮,暗思此人的内力当真了得。凶恶的汉子听他这么说,反而不急着上船,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喊话之人到来。
眨眼间的功夫,西方那几艘船开到了近前,再看船头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赤发红睛,身材消瘦,实在想象不出刚才那气蕴十足的话是他喊出来的。
这名高瘦的男子说道:“原来是黄兄啊,失敬失敬,不知黄兄到我黄河帮的地界有何指教。”那名面貌凶恶的男子哈哈一笑,说道:“指教原也不敢,只是看到有船经过,想来探查一番,只是不曾料到尉大哥在此,多有冒犯,还请赎罪。”高瘦之人姓尉,字致远,因轻身功夫上佳,人送外号“一字风鹏”,意指其身法犹如乘风的飞鸟。
尉志远冷哼一声说道:“你天河帮原也只在黄河的下游,我黄河帮却是占据着中游上游,后来帮主念大家都是水上混饭,也把中游那段与你们共享,近些年来,你们吃独食也就罢了,这几次竟不顾之前的约定,几次公然跑到上游来兴风作浪,难不成你天河帮想独霸黄河流域不成。”
那满脸怪肉的凶恶汉子说道:“吞下整个黄河,我天河帮虽自傲点,却也不敢有此等想法,这也不能怨我,大家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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