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道一声:“说不得,只能乘他下去了。”文萤看到曾齐云面有难色,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只管下去就是,我们出入也是乘坐它的。”曾齐云心中惴惴,指着大筐问道:“这个筐子再加上我的重量,足足有二百斤,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担的动吗?”那少女笑道:“莫要小瞧人,你只管上去便是。”曾齐云不再犹豫,心想对方既然救了自己一命,断然没再害自己之理。
他抓住了缆绳,感觉自己一段一段的往下降,白云时不时的飘过头顶,而筐子却没有丝毫晃动,不禁是又惊又羞,原来那个不起眼的少女,竟然武功如此高明,也为自己的目不识人而惭愧。
少女不断地放缆绳之际,她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身形婀娜,只是蒙着面纱,看不到他的正脸。那红衣少女的两旁,则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老者,神情恭敬。一个人极高,脑袋狭长,另一个却是一个胖子,脑袋扁平,正是在谷中出掌攻击曾齐云的那两名老者。
身材极高的老者道:“这人武功亦正亦邪,身法诡异,以后要是与我们作对,定会是一个大敌,小姐当真就此放他离去,现在反悔,还来的急。”曾齐云此时尚在半空中,他所说的来得及,自是将绳索仍将下来,曾齐云必尸骨无存。
那少女摇了摇头说道:“亦正亦邪,立场难免不定。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好歹也救他一命,只要找些时机,施以小恩小惠,不愁他不领情,他若归顺我们,岂不又是一大臂力。”那个矮胖的汉子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同意少女的说法。红衣女子看了一眼尚在放缆绳的少女,说道:“他既然对小萤有好感,你们不妨多接触一下。”那个叫文萤的女子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曾齐云到了谷中,不远处就是瀑布直泻下来形成的水潭,确认此处正是他被两名老者袭击的地方。只是百丈高的悬崖峭壁之上,竟然有个绝妙的去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了。眼看着竹筐缓缓的升了上去,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也有几分惆怅。往前走了几步,忽的想起来,未及得问那女子这是何处,他干笑了一声,朝着谷口走去。
谷口的夹道甚狭,也只容得两人并排走过,曾齐云到了正中央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容貌俊朗,气宇轩昂,甚是不凡。本来两人可分而过之,不过曾齐云欲左,那人便到左边应之,曾齐云欲右,那人又到了右边,往来了几次,始终摆脱他不掉。
曾齐云心里微忿,说道:“不知兄台因何挡我的去路。”那人哈哈一笑道:“大路朝天,我想左便左,想右便右,阁下管的也太宽了吧。”曾齐云知他是挑衅,心中暗思:“莫不是岭南三雄请来对付我的。”他并没有问少女岭南三雄是留是去,是以想到对方可能是他们找来的帮手。
曾齐云朗声说道:“既然阁下不肯让路,在下只好得罪了。”说罢,他提气上了斜坡。谷中的夹道甚狭,两旁的斜坡成一定的角度倾斜,常人或许难以在陂面上行走,不过对于曾齐云这样的会武功之人来说,并不见得十分难。那少年看到曾齐云施展轻身功夫在斜坡上急掠,如履平地。心里暗赞了一声,不等曾齐云瞒过自己,便也施展轻功,到了半空,仍旧是挡在曾齐云的面前。
曾齐云大怒,当即从腰间拔出长剑,不及细看,向那人的胸口急刺,就是一招“直捣黄龙”。那少年乍见曾齐云的剑招平平,速度却恁的快速,心里微惊。不过他却虽惊不乱,侧身避过了这穿胸一剑,接着长剑出鞘,看准了他出手的空当,疾刺曾齐云的右手腕。曾齐云眼看着回剑不及,有断手之厄,当下顾不得其他,左手运劲,打在了右手之上,右手有了这股大力袭来,趁机回剑向下,躲过了少年的必得一剑。
两人落在了狭道上,还是之前的局势,只不过这一招过后,两人均的到一个结论:“对方着实了得。”那少年遇曾齐云这个强敌,精神大振,趁着曾齐云刚刚落地之际,猱身而上,刷的一剑,疾刺曾齐云的双目。
曾齐云甫落于地,忽见的对方的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双目,速度平缓。曾齐云颇为疑惑,心想对方既然能拦下自己去路之际,还能出剑迫的自己不能相顾,绝非泛泛之辈,焉能用此平淡无奇的招式?不过再仔细一看,只觉得对方剑招大巧若拙,似有还无,竟然将自己的上三路完笼罩住了!他稳住心神,在对方出招之后,存心一较高下,抬手便是一招“钟馗夺目”。
那少年看到曾齐云的快剑也是指向自己的双目,竟以己之道,还施己身,重要的还是后发先至!不及他想,借长剑收回之势,格挡曾齐云的快剑,以求自保。
曾齐云此时乃是无明业火渐起,尚未弄明白原因,便跟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打了起来,便想快点结束无谓的争斗,是以一剑快过一剑。可那少年亦不是省油的灯,每每在曾齐云的攻势即将要奏效之际,总是以出其不意的怪招挡了下来。一连十几个回合,兀自不分胜负。
曾齐云心下微骇,若他是与林平之易地而处,林平之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使将出来,自是不惧。辟邪剑法虽有七十二招,但每招各有数十种的变化,一经推衍,反反复复哪有穷尽。可曾齐云毕竟学习的时日浅短,所会招式有限,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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