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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梅庄传出风声,地牢之中关押的林平之逃跑,田伯光受令狐冲的委托,前往一探究竟,最终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乘船返回,巧的是在路上碰到了曾齐云。曾齐云自然不知田伯光此行的目的,他见田伯光为人落拓不羁,豪气干云,与之相处的这些时日,颇为折服。

经过十几天的航行,终于到了河南的孟津。孟津北临黄河,南与洛阳毗邻,地理位置十分显赫。曾齐云拜别了田伯光,下了船,买了匹马,认清了道路,径直南下奔洛阳而去。

数日后清晨,到了洛阳城,王家乃是林平之的外公家,林平之乃是他的师父,当下不敢造次,先是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顺带向小二了解了一下情况。那小二听他打听王家,伸出大拇哥赞叹道:“好威风,好气魄。”

曾齐云将身上剩余的银子赏给他一些,小二得了银子,更是卖力,有问必答。曾齐云这才知道了王家的现况。原来洛阳的金刀王家在武林中威名素著,当年金刀门金刀无敌王元霸凭借一口金刀,更是打遍中州无敌手,创下了偌大的基业,可毕竟年事已高,十几年前业已作古。本来父死子承,天经地义,王伯奋又是长子,名正言顺,不过次子王仲强也不是等闲之辈,不甘居于人下,为了家业,跟哥哥争得不可开交。好在二人都念着父亲打下这份基业十分不易,也只是暗地里相斗,并未有出格的事情。饶是如此,王家也是威望大减,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洛阳第一的名头还是有的。

吃完早饭,曾齐云准备好拜帖。到得王家,但见屋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紧闭,门上有两个大铜环,略带青锈。门上方的屋檐下有一口匾额,上有四个鎏金大字:金刀王家。

曾齐云上前一步,敲响大门,一个管家模样之人探出头来,曾齐云连忙将拜帖递了上去,并说自己是林平之的弟子,前来送信。那人一听来人竟是林平之的弟子,焉能不惊,道了声“稍等片刻”急忙入内通报去了。

此时王伯奋正在演武厅中练习刀法,为了避免打搅,他曾下过死命令,任何人在此期间不得入内。他的一套王家刀法正到了关键处,忽听得房门被敲的咚咚响,王伯奋怒气冲冲打开房门,正欲发作,只听得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家……家……主,大喜事,大喜事,福建的林……林公子……徒弟来了。”王伯奋一怔,疑惑道:“什么林公子。”那管家缓了口气又说道:“自然是林平之公子了。”王伯奋嘴里叨念了几遍,惊喜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请。”

曾齐云在外面等着通报的消息,心中也忐忑不安,没过多久,只听得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那名管家恭敬的说道:“曾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二人来到了客厅,曾齐云抬眼看到正当中端坐着一名身材高大,体型瘦长的老者,这人约摸五六十岁年纪,面色清矍,眼光犀利,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颇深。

那名通报的管家说道:“曾公子到了。”说罢他退便了下去。曾齐云连忙屈膝下跪,叫了声“舅爷”。王伯奋乃是林平之的舅舅,曾齐云是林平之的弟子,叫舅爷也是应当。

王伯奋仔细打量着曾齐云,眼神逐渐由开始的兴奋转成了怀疑。只听他冷冷的问道:“你便是平之外甥的弟子?可有凭证?”曾齐云答道:“晚辈有师父的一封书信,师父让我交给舅爷,舅爷一看便知。”旁边早有下人将锦囊拿给了王伯奋。王伯奋将书信拆开,读了起来。

曾齐云事先并不知晓里面写些什么,不免心中忐忑,偷眼了一看王伯奋的表情,如一汪死水,不起波澜。过了足足有盏茶的功夫,王伯奋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曾齐云说道:“曾少侠既然是我外甥林平之的弟子,就是自家人,不知他现在在哪里,这封信上并未提及。”曾齐云眼圈一红,说道:“家师业已作古。”

王伯奋吃了一惊,说道:“是何人所为?”曾齐云说道:“家师为避免连累弟子,自戕而死。”说吧,泪水涔涔而下。王伯奋听了默然无语,过了半晌说道:“想来你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到客房去休息,稍后细聊。”

听他如此说,曾齐云还当真感到有些困顿,既然已经将书信交给了王家,也就完成了任务,歇一歇也好。接着他便告了声“得罪”,在仆人的带领下,去了一间厢房,和衣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睡醒之时,已是下午了。曾齐云暗自责备不该不顾礼仪,失了体统,急忙穿上了鞋子,走出了房门。可刚到了天井之中,忽觉的背后传来一阵寒意,曾齐云大惊,认定是有人偷袭。他连忙侧身避过,未等他回转过身来,背后依然风声呼呼,想来那偷袭之人又绕到了他的背后。

曾齐云不及回顾,连忙向前猛窜出了几丈,这才回过头来看清了偷袭之人。这人五六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体态肥胖,一绺雪白的长须,随风舞动,颇有些飘逸绝尘。

那人看到曾齐云躲过了自己的偷袭,微微一笑,又运指成爪,抢上一步,直抓曾齐云的胸口膻中要穴。曾齐云看他与王伯奋面貌颇为相似,只是胖瘦不同,大体猜出了他的身份,眼看着一爪袭来,状如鹰爪,猜想乃是鹰抓功或是龙爪手之类硬功夫,不敢托大,又敬他是长辈,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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