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云按照林平之的说的方向看去,右边果然出现了两个人,皆是身穿裰大褂,俨如田间农夫,其中一人还摇着一把破蒲扇。虽是六月天,可大早上摇扇,确实不像样子,另一人是脸色焦黄,贼眉鼠眼。至于左边的那位,则是高大威武,一张国字脸,打断曾齐云马鞭的便是他了。
摇蒲扇的那个人说道:“不愧是是林公子,都到了这般田地,功力未退,反而大进,可喜可贺,我等佩服得很啊。”他嘴上虽然不阴不阳,可到底心里还是发怵,林平之能能够发现自己,非内力高深不可办到,他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好在林平之已经废了,内力再高也是枉然。
林平之嘿嘿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几个家伙呼吸粗重,步履轻快,功力看似不低,实则根基却是不足,不用猜便是魔教的一些妖人了。你们从临安一直跟到这里,路上的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都被你们解决了,我可感谢得很啊,只是无以为报,未免遗憾了。”
曾齐云一惊,之前他还想林平之有些草木皆兵。孰料到不但当真有人打他的注意,还被眼前的三个人提前解决了,只是那人叫吴前辈为林公子,似乎桃谷六仙中的一人,开始也说了一个林字,未免又令人起疑了。
摇蒲扇又接着道:“也并非没有,只怕是林公子不肯。”林平之故作恍然状,说道:“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本剑谱,不知入不入的你们的法眼。”持蒲扇之人本想会有一场恶战,可是万万没料到林平之竟会如此爽快,要主动交出剑谱,惊喜之下,再无顾及,说道:“入的入的,既然林公子如此的识时务,那我们岭南三雄得道剑谱之后,必会给林公子留个尸,也算是我兄弟三人所得一件大善事,须知在在我们手中,还从来没有一个死人的脑袋是完好留在脖子上的,林公子你可真是幸运得很。”说罢,他哈哈大笑。
曾齐云大怒,便欲发作。林平之摆了摆手,不疾不徐的说道:“那可多谢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持扇之人接着说:“有条件尽管提,我们既然受了你的恩惠,为你办件事还是可以的,并不违背我们三人的原则。”林平之脸上笑意又盛了三分,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赶车之人是在下的小徒,学的在下的一招半式,只要你们打得过他,我就承认你们能保住剑谱,到那时才可放心交给你们。”他故意将“放心”两字咬的很重。
持扇之人斜睥了曾齐云一眼,嗤笑道:“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我只要一只手,就能捏死他,而且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要是我失手杀了他,可别怪我啊。”林平之笑道:“不怪不怪,愿睹服输,天经地义。若是你们三个输了的话,不知有什么彩头。”
持扇之人晒笑道:“我们岭南三雄纵横岭南这么多年,官府我们不惧,白道黑道上的人也都得罪了个遍,人莫予毒,这个小家伙,就算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只有十几年的功力而已,败在他手上岂不笑话。要是这个小家伙真能胜得了一招半式。我们立即拍屁股走人,以后决不再找你们的麻烦。”
曾齐云从他的口中听到岭南二字,甚感陌生,猜想岭南或是秦岭以南也说不定。其实岭南乃指是南方五岭之南,包括湖广,广东,广西,江西。而岭南三雄则是这个地方数一数二的大盗。三人原本皆是有名有姓,后来三人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之故事。撮土为香,指天为誓,结为了兄弟,便弃了原名不用,在刘关张三人的姓前,加了一个赛字。
那个摇蒲扇的便是他们的大哥,外号叫赛刘备;黄脸小胡子的那位,则是二哥,名叫赛关羽;而发飞蝗石打断曾齐云马鞭的那位,唤作赛张飞。三人之中就数赛张飞最有计策,武功则数赛刘备最高。他们在南方地界,声名狼藉,几乎是奸淫掳掠,无所不作,虽令人发指,不过三人却自诩为“岭南三雄”,而认识他们的人,背地里都叫他们“岭南三虫”。
这三人早年投靠了日月教,更是有了靠山,为恶甚昌。后来教主任我行死了,向问天坐上了教主之位后,着手整顿教中的风气,引导教徒弃恶从善。此三人因受不了新教规的约束,公然宣称脱离日月教。向问天大怒,立即派人前去追捕,不过三人武功既高,又对岭南地区的地形熟稔异常,是以三番两次都被他们逃了。
这次他们到临安城中想做件大案,发笔横财。巧的是三人在临安踩点时,恰好遇到了被曾齐云惊退的桃谷六仙。几人互相埋怨,一会说林平之埋伏在店内很是卑鄙,一会说不应该这么快便打败他,一会又说是辟邪剑法稀松平常,不过如此。六人强辩了一通,虽没有头绪,不过却给岭南三雄听得明白,知道是六人遇到了林平之,而且辟邪剑法重现江湖。
于是三人来到了曾齐云吃饭的客店,问明了使剑之人的模样以及马车行走的方向。三人这才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不过一时情况未名,不敢轻举妄动。
因曾齐云无意间用了辟邪剑法,客店之中也不泛识货之人,有些一路跟踪。三人赶在前面,除掉了不少埋伏在附近之人,倒也给曾齐云他们除去了不少麻烦。一连几天的跟踪,三人确认传言林平之眼盲、肢残之事不假。这才找准了时机,就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挡住了去城的道路。这一番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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