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喔……”两个手掌撑到沙发面上,我的上身又往他那凑近了点:“你刚刚……亲我了?”
&ep;&ep;“嗯,我承认。”他毫不避讳,坦率地看着我,就是这种眼神,很让人心安。
&ep;&ep;“那你为什么亲我啊?”我真不厚道啊,摆明是我点上的导火索,还偏偏把爆炸现场作案易燃品的罪责推给了他,还把他的余地也给堵死了:“也不是为了吃爆米花啊,你也没接过去,最后还是被我吃掉了。”
&ep;&ep;“就是想亲了啊……”他答得那么缓慢,又那么干脆,什么拐弯抹角的说辞、字眼都没使上,油腔滑调更不适用他。像一盆摆在月亮下的清水,粼粼的,浸着棉线一点点传导到我身上,我又要发光啦,是被他的认可充盈上来的,一裹子自得的光辉。他也是喜欢我的,喜欢到愿意吻我了,不顾忌身份和时差,就只是一个男人在应对自己喜爱的姑娘啊。
&ep;&ep;“我觉得你吻技挺好的……还是很好的?”我直回身体,表扬他。
&ep;&ep;江医生端起杯子,喝水,他是不是也有点无所适从:“你知道什么是好?”
&ep;&ep;“反正,挺舒服挺享受的……”我脸微微热了,斜睨他一眼:“反正比我亲你那次好得多。”
&ep;&ep;“那倒是,”他大言不惭着,好吧,也不算大言不惭,确实比我的哈雷彗星撞地球式强吻理想唯美多了,他把杯子递给我:“喝点水。”
&ep;&ep;我接过去,托着杯底,抬高口子抿了一下,水还有点烫,汇流进我咽喉。心又砰砰的,我和江医生,又间接……接了一次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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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之后,我和江医生也没吃一样零食,他去厨房下了两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我和他一人一碗,他的碗大一点,我的碗小一点,并排在沙发上看着纪录片,在不经意间就全吃光了。
&ep;&ep;快两点的时候,他安排出一间客房让我睡觉,床是灰蓝色的纯三件套,上面有那种会不间断晒太阳留下的气味,很舒适。
&ep;&ep;他在房门口跟我互道了声“晚安”就关灯关门离开了,都没靠近我床边给我一个索要晚安吻的机遇,黑灯瞎火里,我有点小失望。
&ep;&ep;不过他家床太舒服了,今天白日黑天里的又有些大起大落,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坠进了深夜。
&ep;&ep;做了个很二笔的梦,又是上帝视觉而且灵魂分离脑洞大开,我变成了一颗爆米花,或者说是附身在一颗爆米花里面了?反正场景是在电影院,我看见“我”和江医生坐在一块,那个人形的“我”把是爆米花的“我”揪了出来,递给江医生。
&ep;&ep;我在被他接过去正要吃下去的前一刻惊醒过来,撑起沉重的眼皮子瞄了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吓!都快九点半了!我登时就清醒了,卧房的窗帘是深色的厚重款,哪怕外头天再亮,里头都昏暗得如在深山老林。
&ep;&ep;也不知道江医生起床没有,我趿上拖鞋,拧开房门走出去。
&ep;&ep;客厅里的灯开着,大概南京今天是阴雨天,我注意到厨房的透明拉门正关着,有隐隐约约的油炸滋滋声传出来,江医生应该就在那儿吧。
&ep;&ep;我小跑过去,停在拉门前,他果然在里面,在灶台前忙碌,还系了个半身的围裙,跟我睡衣有点像,也是黑白条纹的,不过他那是竖着的,我是横向的。透明的拉门是一个橱窗,江医生是摆列在那的,世界上最贵最好最无价的奢侈品,老动不动就有人拿莎翁那句话来打击人,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我们绝不应该走得里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但是这会,我敢去付款了就好像我有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我把拉门掖开一条小风,煎蛋的炸香立刻汩出来。
&ep;&ep;江医生挺专注的,还没察觉到我在伺机在他背后,我咧嘴乐了乐,迅速正色,故作粗音节的长辈音,叫他一下:“江承淮——”
&ep;&ep;他立即回过头,右手还掌在锅铲柄子上:“起了?”
&ep;&ep;他一本正直地询问,叫我逗趣的兴趣顿失,赶忙回归本色声线:“嗯,起了。”
&ep;&ep;“睡得怎么样?”
&ep;&ep;“自然醒啊,自然是很好的。”
&ep;&ep;他轻微笑了,被笑意点燃的双眼几乎让我立刻恍惚起来:“刷牙洗脸去吧,等会就吃早饭了。”
&ep;&ep;“你在煎蛋啊?”我舍不得离开这,想跟他多说一会儿话,就没营养地犯着拖延症。
&ep;&ep;“嗯。”
&ep;&ep;“你是不是很会烧菜啊?”
&ep;&ep;“一般般,”他拧灭气灶火,利索地盛上成品,旋绕在我和他之间的那种冒着炸香的噼噼啪啪的氛围一下子平息了,从我这个角度能瞧见蛋白被一圈偏棕的脆皮围剿着:“一个人住,多少会点。”
&ep;&ep;“其实我也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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