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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踉跄离开的背影,那么单薄,孤寂,蒋凌朔竟然觉得心脏有些钝痛,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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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四起,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而下。
糖糖出生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死于一个平凡普通的日子,葬礼却在一个瓢泼大雨的日子里进行。
苏半夏缓缓松手,巨大的黑伞掉落在身侧的草地上,豆大的雨滴从四面八方砸向脸颊与身。
她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与寒冷,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在众人跟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下身,亲吻着冰凉的墓碑。
“糖糖宝宝,疼不疼?妈咪很快就会给你报仇的。”苏半夏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混杂着雨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看在蒋凌朔的面子上,前来祭拜的人很多。
蒋凌朔撑伞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眼眶有些红红的,刚毅的下巴冒出一圈黑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颓废,完没有往日雷厉风行的模样。
他看着身形憔悴的苏半夏,几次欲言又止,可对上她冷漠又仇视的双眸,最终还是作罢。
瞿薇一袭黑衣,撑伞走上前,满脸悲痛地拍拍苏半夏的肩膀,“半夏,节哀顺变,你这样糖糖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走开,不用你假惺惺!”苏半夏挥开她的胳膊,眼眸猩红地看着她。
瞿薇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上,眼里的哀伤立刻变成了委屈,“对不起半夏,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收起你那一套,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苏半夏努力隐忍着,才控制住不去撕破瞿薇那张伪善的脸。
“够了!”蒋凌朔大步跨过来,脸色不悦,训斥道:“这里是糖糖的葬礼,不是吵架的地方,别脏了糖糖的眼!”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糖糖道个别,没想到半夏她……”瞿薇站起身,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拉着凌朔的胳膊,委屈地道歉。
苏半夏却是冷笑一声,扶着墓碑站起来,愤恨道:“到底是谁脏了糖糖的眼?众目睽睽之下,大嫂和小叔子拉拉扯扯,还有没有一点道德伦理?”
听到这话,来宾顿时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蒋凌朔和苏半夏婚变的消息,在蒋凌朔大哥死后就传的沸沸扬扬。
而蒋凌朔和大嫂瞿薇的旧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从苏半夏嘴里说出来,就更添了一层石锤,众人看瞿薇的眼神都变了。
瞿薇触电般地缩回手,眼神畏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镇定,委屈道:“半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凌朔之前清清白白,从来没有越矩。我知道你因为糖糖的死怪我,但事关蒋家的声誉,你可不能信口雌黄。”
“好一句清清白白!你敢对天发誓吗,若是你对蒋凌朔有任何想法,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苏半夏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满头的黑发粘在脸上,眼神犀利,像个索命的女鬼。
“你……”瞿薇脸色一变,正准备开口,突然轰隆一声,天空劈下一个响雷,吓得她浑身一抖。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
“怎么,不敢吗?”苏半夏冷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瞿薇。
蒋凌朔皱眉,冷清的眸子晦暗不明,“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话,是对着苏半夏说的。
苏半夏的心脏一阵钝痛,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偏向瞿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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