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枷上用来穿头的大孔里,藏了两片薄薄的利刃,二话不说,自动一合,将那男人斩首了!
&ep;&ep;那两片利刃,正是由当初放在飞光砚内的一池明镜所化,锋利无比,没有给岑雪枝与卫箴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
&ep;&ep;卫箴:“……”
&ep;&ep;人头滚到了岑雪枝脚下,凝固的表情狰狞可怖,一双眼里满是鲜血,决眦欲裂。
&ep;&ep;岑雪枝惊呆了,对卫箴结巴道:“你、虽然……他要杀我们,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叫、叫什么名字……”
&ep;&ep;卫箴喃喃低语:“他是个跑龙套的,叫什么倒是不重要,可是他应该很强,怎么才刚立完反向flag就呕——”
&ep;&ep;卫箴话说到一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弯下腰狂呕。
&ep;&ep;岑雪枝:“……”
&ep;&ep;看他干呕了一会,岑雪枝默默取出水壶,递给他漱口,顺便拍了拍他的背。
&ep;&ep;“你怎么没事啊?”卫箴脸色苍白地问,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滚落地上的人头,“冷血动物吧?”
&ep;&ep;这还是卫箴第一次见到杀人现场。
&ep;&ep;虽然提前感觉到了胃部不适,卫箴还是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强烈,还是在毫无反应的岑雪枝面前,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便先开口诘问对方缓解尴尬。
&ep;&ep;“我是大夫啊。”岑雪枝很理解他,面无表情地解释,“你以为我想习惯看这种东西?”
&ep;&ep;正常人第一次见到分尸场面,基本都会吐的。
&ep;&ep;卫箴蹲在地上,强迫自己看了那男人的尸体半天,最终冷静下来,将尸体旁的黑色巨枷拿起,用水壶里的清水冲干净,穿在手臂上背在身后,又把锁也洗净,缠回手腕。
&ep;&ep;“对了,人不是我杀的,”卫箴突然想起来,道,“应该是这个枷里的武神残魂。”
&ep;&ep;“看出来了。”
&ep;&ep;岑雪枝心道:没有谁会这么果断地把人斩首,之后再原地干呕吧?
&ep;&ep;“要不要吃点东西?”岑雪枝问。
&ep;&ep;卫箴摆了摆手:“本来有点饿,吃了鸣金草之后就没感觉了,而且刚杀完人,哪吃的下去?”
&ep;&ep;岑雪枝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你这个人真奇怪,这种时候倒像个普通人了,他要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吓破胆?”
&ep;&ep;明明是个凡人,却想替我挡剑。岑雪枝有点开心。
&ep;&ep;“害怕有什么用?跟那只傻猫一样吗?”
&ep;&ep;卫箴看着远处明镜山上的腓腓,想:这猫不是神兽吗,咬人还挺疼的,但是刚才我们打起来的时候它怎么还躲着,也太怂了吧!
&ep;&ep;岑雪枝见他有点呆呆的,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不知怎么安慰他,转念想到溪北曾说“养腓腓可以已忧”,于是对着明镜山朗声喊道:“腓腓!别躲了,出来吧!”
&ep;&ep;腓腓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几步,跳下明镜山,突然停住了。
&ep;&ep;“怎么了?”岑雪枝安慰它道,“别怕,那个是坏人。”
&ep;&ep;卫箴看着岑雪枝,站在一具身首异处、还在汩汩流血的尸体面前,对只蠢猫笑靥如花,用甜腻的嗓音喊着“宝宝不怕、来这里”,只觉得岑雪枝这个人才是太可怕了……
&ep;&ep;腓腓停了几秒,忽然极速冲来,如离弦箭一样飞奔向前,与岑、卫二人擦肩而过。
&ep;&ep;岑雪枝、卫箴:“……”
&ep;&ep;“他怎么了?”岑雪枝笑容僵在脸上,反应过来,拔剑欲追,“猫跑了!”
&ep;&ep;卫箴突然听见远处一巨大白石后传来脚步声,伸手拦住了岑雪枝:“有人!”
&ep;&ep;岑雪枝耳力与服用过鸣金草的卫箴相当,也听到了,停在原地,凝神屏息。
&ep;&ep;只见白石后缓步走出一个红衣公子,峨冠博带,锦绣深衣,披一红狐狸毛大氅,在白茫茫的沙洲中着实耀眼,使人过目难忘。
&ep;&ep;“看见他衣服的颜色了吗?这就是刚才说过会最后一个到的人,沙洲边家的嫡长子,”卫箴定了定神,在岑雪枝耳边介绍道,“边淮。”
&ep;&ep;边淮年纪与岑雪枝相仿,正是青春年少,还穿着一身红,神情却冷若寒霜,眼神带冰,远远打量着他们会,
&ep;&ep;腓腓一溜烟向边淮奔去。
&ep;&ep;岑雪枝远远喊道:“腓腓!别闹,快回来!”
&ep;&ep;卫箴捂脸,简直不想看那蠢猫。
&ep;&ep;岑雪枝着急地喊:“腓腓顽皮,边公子快躲开!”
&ep;&ep;可腓腓跑到边淮身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扑,而是一跃腾空,化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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