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点五十五分,临近冰场关门。
&ep;&ep;此时冰面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闻遥一个人。她戴着耳机,脚下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滑行着。
&ep;&ep;纤细的身影映照在冰面上,更显得冰场宽阔无比。
&ep;&ep;但看她那个潇洒自然的范儿,只要往冰面上一站,整个冰面像是成了她的主场。
&ep;&ep;“我是真没见过像她这么热爱花滑的人,至少从前来这的人里完全没有这样的。”许优优托腮看着冰场上的人,看到南川不知何时出现,她喃喃说,“是不是专业运动员都是这样的啊?”
&ep;&ep;南川双手插兜,懒洋洋靠在栏杆边。
&ep;&ep;“那还用说么?玩和专业能一样?”
&ep;&ep;许优优心想也是。
&ep;&ep;除了那些刚起步的小孩子,他们冰场的成年客人大多都是随便来玩玩的,几乎没有像闻遥这样一心走专业的人。
&ep;&ep;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拍拍屁股站起来,准备喊闻遥结束了。
&ep;&ep;还没开口就被南川拦下了。
&ep;&ep;“你下班就先回去吧,这边交给我。”
&ep;&ep;这算是给闻遥开了个后门,让她能多滑一会儿。
&ep;&ep;也是,明天闻遥就要去y市参加考级了,现在得抓住机会最后冲刺一下。
&ep;&ep;许优优瞥了一眼南川,发现他姿态看着吊儿郎当,望向闻遥的目光倒是挺专注的。
&ep;&ep;那眼神里,有一种她看不太明白的内容。
&ep;&ep;太复杂了,她看不懂。
&ep;&ep;“有时候我是真不明白,你明明是一家冰场的小老板,却又说自己最讨厌运动员。”许优优心说,这跟一家餐馆老板说最讨厌吃货有什么区别?估计都是想不开了。
&ep;&ep;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反正她从他看闻遥的眼神里没看出什么厌恶来。
&ep;&ep;“闻遥不一样。”南川说。
&ep;&ep;“哪里不一样啊?”
&ep;&ep;南川沉默了。
&ep;&ep;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反正,跟他印象里那些体校的只知道卖弄肌肉和愚蠢的废物点心们不一样。
&ep;&ep;何止是不一样,完全像是两个物种。
&ep;&ep;二附中旁边就是体校。
&ep;&ep;冰场因此也在体校那群人的活动半径之内。
&ep;&ep;滑冰作为一项兼具了技术性与艺术性的运动,那帮体校的蠢货们平日里厌倦了靠篮球撩妹,就喜欢把人往冰场里带。打着手把手教滑冰的旗号,明目张胆地打情骂俏吃豆腐。
&ep;&ep;但,是运动就会有风险。
&ep;&ep;刚开始学滑冰没老师带着入门,就自己胡乱教是容易出事的,上一次那个闹事的就是因为这档子事。
&ep;&ep;南川从小在冰场长大,而体校每三年换一批人。
&ep;&ep;铁打的冰场,流水的体校小混混。
&ep;&ep;他见的实在太多了。
&ep;&ep;就是没见过闻遥这样的。
&ep;&ep;专注的眼神像是带着光。
&ep;&ep;往冰场上一站,就像是能主宰整片冰面。
&ep;&ep;“说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许优优说。
&ep;&ep;南川偏头:“什么?”
&ep;&ep;许优优:“我想起之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跟我打听了个事儿。我才来没多久是真不知道,但你好歹在这住了十几年了,应该知道吧?”
&ep;&ep;“她打听什么?”
&ep;&ep;许优优回忆了一下:“她问我认不认识八年前一个在这附近教滑冰的教练,好像姓华,现在七十多岁了,眉心有一颗痣……好像是这么形容的。哦对了,她还说那个老爷爷有个孙子,跟她差不多年纪,比她大一点吧,也是练滑冰的。”
&ep;&ep;南川听完,愣了很久,才慢慢地问道:“八年前?”
&ep;&ep;“对。”许优优点有头,“她跟我说她去俄罗斯八年了,一回来就想找找他们。你知道什么线索么?”
&ep;&ep;闻言,南川沉默了更久。
&ep;&ep;这话许优优问得无心,倒是勾起了一些他刻意多年不再去回忆的事情。
&ep;&ep;胸口升起一股隐痛,他微微拧眉,张开嘴半晌才发出声来,他轻轻地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们是她什么人?找他们做什么?”
&ep;&ep;“好像说他们是她滑冰上的启蒙老师吧。别的我也没多问。”许优优说完,又问道,“南川你有头绪没?”
&ep;&ep;南川顿了一会儿,慢慢摇头:“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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