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闻遥,性别女。
&ep;&ep;人生第一次因为这个性别原因切实地感受到迷茫。
&ep;&ep;好不容易有一个国家队教练找上门来,但人家一门心思指望她顶上青年组小男单的位置。
&ep;&ep;自古以来,其实我国在体育项目上一直是女运动员最早开始出成绩,提别是花样滑冰这种追求艺术美的项目,更是阴盛阳衰。就说今年这个考级周期,考生男女比例就在1:6以上。
&ep;&ep;单论单人项目,女单目前成绩还行,国家队第二队其实有一个分管女单的主教练,从美国请回来的华人教练,从少年组到青年组再到成年组,或多或少也能找出几个能参赛的苗子。反观男单就不太行了,只有一个成年组的选手撑场面,小男单里根本挑不出能接班的人选。
&ep;&ep;李启鹏在今天这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飞快地体验了一把心情从大落到大起,再到大落的过程。心情无比复杂。
&ep;&ep;闻遥望着李启鹏失落的脸,心情也挺复杂的。
&ep;&ep;没办法,就算让她去做变性手术也来不及了。
&ep;&ep;好在十级的资格证书是到手了。
&ep;&ep;万里长征踏出了第一步。
&ep;&ep;有了这个资格在手,代表着她可以直接参加国内的a类比赛,比如十一月份的全国花滑锦标赛和来年一月份的全国花滑冠军赛。
&ep;&ep;闻遥跟李启鹏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就打算回n市了。
&ep;&ep;临走之前刚好看见陈青山后半段的表演,三周跳果然摔了,而且后来补跳的周数还不够,直接降成了两周跳。心态彻底崩了。两次严重失误,代表他这一次考级失败,只能去下一个考点补考了。
&ep;&ep;风水轮流转,陈青山嘲讽她的时候,估计想不到补考这种事会落他头上。
&ep;&ep;……
&ep;&ep;隔天上学。
&ep;&ep;早自习的时候南川就被刘豫叫去了办公室。
&ep;&ep;闻遥周一去考级是正式请了假的,但南川没有啊,只是周一临上飞机之前给刘豫发了条消息就算了事,后面上飞机手机关机,刘豫想找人都联系不上他。
&ep;&ep;憋了一整天等到南川来上学,二话不说把他拎进办公室训了一顿。
&ep;&ep;“连个假都不请就消失!南川!长本事了啊!”
&ep;&ep;南川似乎困极,耷拉着眼皮,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句:“不是请了吗?”
&ep;&ep;“你发条短信也算请?有请假条吗?有家长签字吗?啊?”
&ep;&ep;“老刘,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会长皱纹的。”
&ep;&ep;刘豫:“……”
&ep;&ep;其实刘豫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佛系的老师,只要不犯什么严重错误,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学生们放飞自我。奈何碰上南川,他觉得自己再佛系也要被他气吐血。
&ep;&ep;“你再这样下去我要叫家长了。”刘豫发愁地使出了呼叫场外援助,说完才发现这条路走不太通,“对了,你老老实实把你妈妈电话号码交出来,别老给我她助理的号码。”
&ep;&ep;“那号码是她的,我妈现在在外地拍戏呢,我都找不到她,别说你。”
&ep;&ep;南川的妈妈是个挺有名气的演员,但因为私生活方面很低调,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她儿子的事。南川在学校也从来没提过,要不是刘豫之前主动联系过,他也不知道这事。
&ep;&ep;南川垂着脑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行了,别去烦她了。我报竞赛还不行吗?”
&ep;&ep;刘豫一顿,有点想不通这颗石头怎么突然就开窍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这可是你说的。接下来两个月你给我老老实实去竞赛班上课,两个月后不拿省一你别回来见我了。”
&ep;&ep;刘豫知道南川的实力,虽然放下了两三年,但想追的话没准真能追得上,于是直接给他定了目标。
&ep;&ep;没成想南川听完就笑了:“省一?你对我就这点要求啊?好歹定个国赛金牌吧?”
&ep;&ep;刘豫眼皮跳了跳,心说这小兔崽子还挺狂,他心中笑了下,摆出了比南川更狂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想啥呢傻孩子。我说的是五门竞赛全部省一。”
&ep;&ep;“……”南川瞅着他,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ep;&ep;到底谁傻?
&ep;&ep;这是想弄死他吧。
&ep;&ep;“小样儿,跟我斗。”刘豫哼了哼,摆摆手打发他走了。
&ep;&ep;走出数学组办公室的时候,外头天气很好。秋高气爽的,天空瓦蓝澄澈。
&ep;&ep;南川靠在走廊边看了一会儿天空,有些后知后觉地笑起来。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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