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爸爸。”
&ep;&ep;闻鸿温声问:“遥遥回来了?门口是谁?”
&ep;&ep;闻遥答:“是我同学,在滑冰场认识的,刚才下雨了所以送我回来。”
&ep;&ep;“这样。”闻鸿点点头,慢慢走出来,本来是想跟闻遥她同学道声谢,然而在看见南川的脸时,忽然非常惊讶地问道,“南一勤是你什么人?”
&ep;&ep;南川一愣,下意识答道:“是我父亲。”
&ep;&ep;闻鸿直直地望着南川的脸,闻言点头,看向南川的视线不禁更柔和了。
&ep;&ep;“你们……长得可真像,几乎一模一样。”闻鸿回忆道,“南师哥当年是我父亲的门生,小时候一直对我非常照顾。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看见师哥的儿子。”
&ep;&ep;骤然提起父亲,南川不自在地撇开眼,并没有接过这个话题往下深聊,而是飞快打断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ep;&ep;闻鸿温和地点头说:“谢谢你送遥遥回来。对了,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ep;&ep;南川几乎是逃开的。
&ep;&ep;闻遥诧异地看着他的身影飞快地没入了夜色里。
&ep;&ep;“爸,他父亲……怎么了吗?”她疑惑地问道。
&ep;&ep;而且,如果她刚才没记错的话,爸爸只是向他妈妈问好,而不是他们夫妻两个人?
&ep;&ep;闻鸿叹息着说:“他父亲早就过世了。大概是我们去俄罗斯的第二年吧,听你爷爷说是遭遇了重大车祸,当时都上了社会新闻了。太可惜了,他父亲年轻有为,当年已经是n市最年轻的高级检察官了。如果没出意外,或许现在已经是检察长了吧。”
&ep;&ep;闻遥怔住了。
&ep;&ep;没想到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p;&ep;回到房间洗漱完,闻遥再次爬到窗台上。
&ep;&ep;从她房间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够看见高耸的雪松大厦,在夜色中宛如一座地标般的灯塔。
&ep;&ep;她盘起腿,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
&ep;&ep;刚才忘了问。
&ep;&ep;也不敢问。
&ep;&ep;那位老爷爷去了哪里呢?是否他也和他爸爸一样,也永远地离开他了?
&ep;&ep;所以他才会放弃梦想,甘愿沉沦,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ep;&ep;怀着各种疑惑,她沉入了梦乡。
&ep;&ep;隔天清晨。
&ep;&ep;闻遥要出发去y市了,一早就拎着冰鞋包和一只行李袋下了楼。
&ep;&ep;一下楼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ep;&ep;早餐桌上,爷爷和爸爸无声对坐,剑拔弩张的。想来在闻遥下楼之前已经经历了一番唇枪舌战。闻遥一琢磨,十成十是因为自己请假考级的事情,顿时觉得这个餐桌有点坐不下去,要不还是去机场吃吧。
&ep;&ep;结果爸爸率先端出平常的温和脸色,微笑着说:“赶着去机场么?奶奶已经帮你把粽子热好了,带着路上吃吧。”
&ep;&ep;“啊,太好了。谢谢。”闻遥接过用保鲜袋装好的粽子,飞快跟爷爷奶奶道了别就出门了。
&ep;&ep;等大门一关,爷爷脸上的怒意再也绷不住了。
&ep;&ep;他瞪着儿子就斥道:“你现在就是想跟我对着干是吧?你是想把好好的女儿给惯坏是吧?啊?”
&ep;&ep;“爸,现在年代和从前不一样了。”闻鸿依然温和地回应着,“条条大路通罗马,遥遥这么聪明,她肯定能将这辈子过得很精彩的。您就别替她瞎操心了。”
&ep;&ep;“瞎操心?你说我这是瞎操心!?”爷爷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
&ep;&ep;别看闻鸿温和内敛,好歹也是外交部出身,辩论起来气势上完全不虚,寸步不让。
&ep;&ep;“爸,遥遥她是我女儿,不是您女儿,父母才是第一责任人。就算您不支持她,我这个当爸爸的也会尊重她的意愿。”
&ep;&ep;“你、你!”闻爷爷被噎了回来,气得拂袖而去。
&ep;&ep;……
&ep;&ep;闻遥到y市的考点时刚过中午。
&ep;&ep;她的考试被安排在下午。场馆外面人非常多,放眼望去,绝大多数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家长,和一些成年了才开始学着玩的成年人。
&ep;&ep;闻遥见怪不怪,y市这个考点是这个考级周期的第一站,也是唯一一个正式接受基础级、一级和二级考试的地方。后面四个站点主要考三到十级,且只能接受基础级到二级的补考。因此y市这个考点基本也就只有刚开始学花滑的小孩子才会来考。也正因为是初级考点,考生非常多,场馆里完全爆满。
&ep;&ep;等待的功夫闲着也是闲着,听说这里还有备用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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