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而入,灯光明亮,也让这里变得热闹起来。
坤泰环顾了一圈,紧了紧受伤重新拿着的文件袋:“黄兰登,把我们叫来这里做什么?”
杨安没回应他,而是看了一圈。
这个时候,托尼、沈小阳也都纷纷清醒过来。
托尼想要辩解,但此刻显然还不是时候,索性闭嘴,安静看戏。
等到众人都已经就位,都是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这才深吸了口气,开口说话。
“虽然我不是做法医的,但多年来也算是见过很多尸体。颂帕的尸体我虽然没检查过,但有一定的大致判断。当见到唐仁的时候,我就非常奇怪。”
“奇怪什么?”
看到众人好奇的模样,还有坤泰这货居然还主动配合,心里大是痛快。
难怪那些侦探总要在一圈人里说些判断的废话,原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装比,真特么爽。
心里是这般想着,脸上依然严肃无比:“颂帕被杀之前,还在工作台那雕刻。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坐在那的时候,头顶被降魔杵砸了十多下,每一下都是上方。”
“这不是很正常吗?”坤泰说着,突然看向唐仁,“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唐仁太矮了?”
“没错,唐仁才一米六五的身高,虽然手里握着降魔杵举高砸下,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接连十几次都是这样,我是不认为他能够做到的。
“毕竟每个人都是有习惯的,当颂帕要死的时候,凶手其实是有些泄气的,这样一来,难免会带上原来的习惯,手臂也不可能永远高高举着。”
唐仁连连点头:“没错,颂帕根本就不是我杀的。”
换成平时,他肯定不爽,一米六五咋滴啦,吃你家大米了。
但此刻,他看杨安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颂帕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当时出入工坊的就只有唐仁。”杨安没理会他们,继续道,“所以我就感觉奇怪了,唐仁为什么要杀颂帕,他有那胆子杀人吗?”
“我真不敢杀人,看到尸体我就怕得浑身发抖,真不是我干的。”
秦风很是无语,这个时候,“黄兰登”明摆着是在为你说话,你能闭嘴吗?
阿香同样如此,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
唐仁见色忘危,咧嘴憨憨笑着,让阿香很是郁闷,接连反问自己是否瞎了眼,居然对他有好感。
“我虽然不是很熟悉唐仁,但他以前也是警局的老人,警局里了解他的人也不算少。他这样一个自作聪明的胆小鬼,哪来的胆子杀人,甚至去偷闫先生的黄金。”
没错,在杨安看来,偷闫先生的黄金,可比杀人更严重。
不是他轻忽生命,反而是重视生命。
杀人虽然很严重,但即便小概率被判死刑,也不会被执行。
特别是最近几年,09年执行死刑之后,多年下来都没再执行。未来还得过个三四年才会再次执行,但现在,警方的人都心里有数。
当然,造假的话就麻烦大了,这在太国可是大罪,被判死刑的概率超大。
可要是被闫先生知道了偷黄金的事情,想安心去死都难,真以为闫先生是简单人物?
“既然怀疑,那就做个假设好了!反正我们破案,就该有足够的想象力。”
杨安说到这,装作从口袋实则储物空间取出一根雪茄。
在这么多人面前装比,真的好爽。
在坤泰、唐仁、秦风,甚至是巴颂等人都有些不耐的眼神中点燃雪茄,突出一口烟圈:“假设唐仁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又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了颂帕的呢?要知道,这个工坊除了正门,再无其他出口。
“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唐仁推出去的那么木箱。”
唐仁惊呼:“对,我离开工坊的时候,是推着木箱离开的,那是颂帕叫我来送走的。”
秦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是啊,这样的手法的确不怎么玄妙,很多小说里都有记载的。但若是被黄金给蒙蔽了,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唐仁当时推走的不是凶手,而是黄金了。”
“这么说,黄金其实还在这工坊里边?”
问话的是沈小阳,清醒过来的他,听了杨安的“分析”,忍不住询问起来。
“没错,黄金一直都在工坊里。甚至于,颂帕的死,根本就和黄金无关,那是他另外的仇人专门躲在这工坊七天,等到监控录像完被屏蔽,这才动手杀人的。”
坤泰忍不住惊呼:“什么?等了七天?”
说完,转头四顾,只觉四周都阴嗖嗖的,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特别是阿香,一把抓住了唐仁的手臂。
这货也是个高手啊,这个时候居然不管凶手的事情了,一个劲安慰着阿香。
看这对狗男女的模样,说不得今晚回去之后,就得怎么着了吧。
想到这,杨安打定主意,等会一定要把唐仁带到警局问话,不问一个晚上,坚决不放人。
取过旁边一个锤子,他站在了中间位置,看着那尊佛像。
众人都被他的视线给吸引,纷纷看向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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