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九点的时候,王达群在租住小区的停车场停好车,提着放有刚才签订好的合作合同的公文包,背着一个背包,向家里走去。
王达群已有两天没有回家了。
这两天,他都是在外面调查手机市场,晚上,他要么在朋友家住宿,要么就是在旅馆住宿。
其实离家也不是太远,但他觉得用不着赶回家,到哪里住都是住。
今天跟苏开常签合同的西餐厅离家比较近,再加上带的换洗衣服都换完了,需要回家了,所以就回家了。
王达群出门也好,回家也好,都不会知会李花眉,所以李花眉从来不知道他的行踪。
……
王达群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
客厅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
客厅里当然没有人,因为环儿已经睡了,李花眉刚刚收拾了厨房,现在正在半开着的洗手间里为环儿搓洗尿湿了的裤子、沙发套和另外两件有点脏的衣服。
李花眉听到了王达群开门进屋的声音,感到有点意外。
他怎么回来了?是因为我今天生日吗?
李花眉心里有点窃喜。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李花眉以为自己的生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度过了。
她心里无力过,崩溃过,最后还是说服自己把地上的积水拖干了,把环儿尿湿的裤子和沙发套泡盆里了,烧了水给环儿喝了,做了饭菜喂了环儿吃了,哄着环儿睡觉了,收拾好厨房了,最后在这里给环儿搓洗衣服和沙发套,等这些活都干完了,自己就上床睡觉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生日不生日的,也就这样过了。
想不到王达群竟然回来了。
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他会不会还给我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
李花眉越猜越欢喜,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天的失落、郁闷、怨恨和委屈就在王达群开门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女人啊,就是这么地没出息,平时受着冷落,受着轻视,只要丈夫给予一点点的爱和关注,就会重新燃起她们对幸福的期盼和向往。
李花眉轻轻地搓洗着,有时还停下来,生怕听不到王达群叫她。
他看不到我,应该会叫我,或者挨着房间找我吧?到时候,我就笑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我在这儿呢。”
看到客厅没人,王达群径直进了他一个人常用的那个房间,放下公文包,提着背包,又来到客厅。
王达群看到沙发跟以前不一样,一个沙发的沙发套被拆下来了,沙发的一端搭放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王达群走近沙发,放下背包,隐隐地觉得闷热的空气中混着一股尿骚味。他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提起沙发端头上的连衣裙看了看。
这连衣裙很明显是新买的。
王达群看了看吊牌,1268!
这娘们!
王达群心里一下就有点冒火。
老子创业正需要用钱,她倒好,竟然这么败家,买这么贵的衣服!
天天就在家里带个孩子,屁事没做,还这么花老子的钱!
王达群买那些电子产品的时候,从不觉得自己是乱花钱。每一款新的电子产品刚上市的时候价格是最贵的,王达群买起来也从不嫌贵,几千几千的花出去,都不带眨眼的。而现在,这裙子上“1268”的标价却是这么地让他心疼。
“李花眉!”王达群没好气地叫道,把裙子再甩回到沙发上。
李花眉正在洗手间听着呢。她本想着王达群是特意赶回家给她过生日的,会轻柔地唤她的名字,没想到他却是这么凶地叫她。
李花眉不敢耽搁,放下手里的衣服,惴惴地走出洗手间,来到客厅沙发前,怯怯地看向王达群。
“这沙发怎么回事?”王达群没直接问裙子的事。
“环儿在上面撒了尿,我把沙发套拆下来洗了。”李花眉解释。
“那你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让她在沙发上尿尿了?一个赔钱货,把沙发搞得又骚又臭,以后怎么坐?”王达群一连串地责问。
李花眉被骂得委屈,嗫嚅着替自己辩解:“她在地上摔倒了,我只是把她在沙发上放一下,没想到她就尿尿了。”
“你还有理了?”王达群瞪着李花眉。
李花眉不吭声了,略略低下头去,眼里噙着泪花。
她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无名火?
她心里清楚一切都是因为她没给他生个儿子。
如果环儿是个儿子,别说拉尿在沙发上了,就算是拉到他身上,他肯定也不会生气,可能还会夸他儿子拉得好。
她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好傻,还以为他是回来给自己过生日,还幻想着生日礼物和生日蛋糕,没想到他带回一肚子的怒气,劈头盖脸就把她当女儿一样一顿臭骂。
旧的委屈没去,新的委屈又来,所有的委屈没个去处,只能化成眼角的泪花。
“这是你的裙子?”王达群指着沙发上的裙子大声地质问。
李花眉点头。
裙子买回来,一直没时间再试一下,就一直还是放在沙发上。
看到李花眉点头,王达群立马火冒三丈:“你以为你是千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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