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交警正要说什么,就听‘呜哇呜哇’一阵警报声,一辆救护车飞驰而来停在了他们面前。救护车后门打开,跳下来俩身强力壮的年轻大夫,其中一个喊道:“伤员呢?伤员在哪儿?”
一直跟丁驰说话的交警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丁驰说:“你说说你,也不看清楚了,这不瞎折腾人嘛!得,我去跟人家说说吧。”
交警回过身跟120的医护人员解释,他的同伴对丁驰说:“念在你是看错了,这次就算了。乱打120可是涉嫌扰乱公共秩序,按照条例可以依法拘留五到七天,罚款五百元。”
丁驰哭笑不得:“大哥,我真没看错。停好车我还下去看了看,明显是个人。”
前面,120的小大夫突然顿住,对先前的交警说:“要不我把他拉回去查查?”
交警摆摆手:“算了,兴许是一时眼花。”
怎么说实话还没人信了?丁驰还想说道说道,可这会儿人家120的上了车就走了,俩交警根本就不搭理他,权当丁驰是加班加得头晕眼花。交警倒是挺负责,现场没有第三方,依旧给丁驰写了事故认定书,又劝说丁驰好好休息,随即上车走人。
交警走了没多久,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丁驰程木然的应付着,看着保险公司的人拍照、定损。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丁驰坐在车里愣了片刻,这才将汽车重新启动。
丁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熬了一天本就满身疲惫,回来的路上又闹出一件这么诡异的事儿,这会儿的丁驰从精神到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于是他草草洗漱一番,反锁房门,脱了衣服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梦之中,丁驰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几声隐约的女人痛呼声。他不知道是做梦听到的,还是真的听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好在这天是周六,公司的项目也完成了,他不需要再去加班。或许是着了凉,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丁驰就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直到肠胃翻滚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丁驰的住所是自家四十平左右的两居室:一大一小两间卧室,一个狭窄的卫生间,外加十分逼仄的厨房。前年丁驰的父亲外派非洲主持项目,去年丁驰的母亲办了退休跟着也去了,老两口把家里的大房子往外一租,跑到非洲双宿双飞,扔下丁驰一个人留守家里四十多平、两居室的老房子。
趿拉着拖鞋晃荡进了厨房,丁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一盒宫保鸡丁自发热米饭。准备好自发热米饭,他钻进了卫生间,挤上牙膏刚要刷牙,身子却陡然顿住,目光仅仅盯着洗手池。他皱了下眉头,伸手一抓,从洗手池下水口的滤网上捏起了一缕头发。一缕黑色的长发!
“什么鬼?”
老房子在一年前就收回来了,刚收回来那阵子丁驰的母亲不但仔细打扫了一遍,还将墙面重新粉饰一新。这一年多来老房子里只有丁驰一个人住,他仅有的那几个朋友也极少到逼仄的老房子里找丁驰扯淡,并且作为单身狗,丁驰也从没有带女生回过老房子。那么问题来了,这二尺多长明显是女人才有的黑色长发是哪儿来的?
作为理科生,丁驰习惯性的开始分析出现黑色长发的可能,再将其中的不可能剔除出去。洗手池下水口的滤网足以保证下水管返水的时候混杂其间的头发透过滤网钻上来,而且丁驰的房子是五楼,就不存在洗手池返水的可能;而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丁驰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什么灵异现象,于是这一条也被他剔除;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了……某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小偷趁他不在的时候光顾了老房子!
可这唯一的可能又不太对。他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回家开门的时候,钥匙足足拧了两圈半才将门打开。丁驰觉得自家的老式防盗门或许能被手艺精湛的小偷撬开,但小偷离开的时候绝无可能再将门反锁上。
或许小偷是从窗户进来的?
丁驰不动声色的放下那一缕黑色长发,慢慢走出卫生间,检查了家里所有的窗户,让他意外的是,所有的窗户都完好无损。
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也不是撬门进来的,那小偷是从哪儿进来的?
丁驰站在那里思考了半晌,始终想不出贼是从哪儿进来的。他叹息一声自认倒霉,开始清点家里的损失。台式机依旧摆在电脑桌上,甚至连移动硬盘都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床底下藏着的两千块现金依旧还在,就连那台价值最高的数码相机也老老实实躺在抽屉里。
什么都没丢?丁驰开始挠头,难不成那贼是觉得自己太穷,所以进来光顾一圈儿,又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啦?
“溜进来什么都没拿就走了……啧!你丫这是瞧不起谁呢?”丁驰觉着自己被贼鄙视了,于是突然很恼火。
合上抽屉,丁驰转头四顾,目光触及门侧的一体衣柜,眼睛陡然眯了起来。原木色的衣柜,门把手上那一抹暗红无比的刺眼。他走过去,发现那是纤细的三根手指血印,血迹已经完凝固成了黑红色!打开柜门,里面的衣物一件不少,就连那件价值最高的皮毛一体都静静的挂在那里,唯独让丁驰觉得异常的,是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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