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姨娘说个事儿。”
&ep;&ep;“什么事?”冯氏不耐烦地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年轻柔润的手没有一丝岁月痕迹。
&ep;&ep;“让姨娘别忘记原只是徐家一个家生子。”
&ep;&ep;“彩杏,你比我还年长两岁罢。”冯氏忽转了话锋。
&ep;&ep;彩杏低头,没吭声。
&ep;&ep;“徐家的家生子怎么了,既使手段换了户籍纸,便是查起来,我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将来要生了儿子,难不成还是徐家的家生子?”冯氏食指戳了戳彩杏心口,“倒是你,巴心巴肺这么些年,夫人给你什么好处了?”
&ep;&ep;彩杏仍未说话。
&ep;&ep;“那会儿说要把你嫁个好人家,都是哄着你吶。”冯氏转了个身,沈寒香立刻后挪,朝旁移开些。
&ep;&ep;冯氏捋着手帕子,笑笑,“不就是提了嘴要给德哥儿说个媳妇么,本来我说的夫人就瞧不上,大过年,还不让人说话了?”
&ep;&ep;彩杏这才朝冯氏走近一步,二人口耳相接,说的话沈寒香却听不清了,只见冯氏即刻变了脸色,伸手去掐彩杏的脖子。
&ep;&ep;沈寒香朝后一躲,四下看了看,这处本就少人来,这会儿又要放烟火,更是无人会来。
&ep;&ep;正犹豫间,外头一声水响,沈寒香心头一凛,趴回原处去看。
&ep;&ep;彩杏忙将手上紧拽着的手指扒开,一脚猛踹,水声不断,渐消停下来。彩杏将袖子扯下来遮住手腕,扫视一圈,便自快步离去。
&ep;&ep;沈寒香双膝发软,自藏身处出来,跌跌撞撞跑到池边。冯氏沉在池子里,水面上零星几点光,略能看见她绕顶的绿云。
&ep;&ep;沈寒香一只脚伸进水中,又赶忙缩回来,眼角余光瞥到旁侧栽种的竹子。然而真跑去拔,却又扯不动了。她竟忘记了这身子只有七岁,力气小,又不会浮水。
&ep;&ep;此时传来沈柳德的声音——
&ep;&ep;“幺妹,点烟火了,爹叫你回去。在不在那儿?”
&ep;&ep;沈寒香一愣,手里的竹子弹回去。
&ep;&ep;“瞧见你了!站着别动。”沈柳德一声喝。
&ep;&ep;“哥……”沈寒香带着哭腔。
&ep;&ep;“怎么了?”沈柳德提着盏纸灯笼,苍白的光照着沈寒香惊慌的脸。
&ep;&ep;“池子……池子里头……有个人!”
&ep;&ep;沈柳德双目圆睁,大步跨进树丛中,不一会儿,提着根木棍走出来,灯笼递给沈寒香,他脸色发白,手直抖,强作镇定道,“不会有事的,过来点儿,帮哥照着亮。”
&ep;&ep;沈寒香嘴唇动了动,跟在沈柳德身后,忍不住道,“她都没动静了……木棍怕不成……”
&ep;&ep;沈柳德显也瞧见了,当机立断抛去木棍,把袄子一脱,纵身跃入水中。
&ep;&ep;烟火在天空炸开,映照出冯氏死白的脸,沈柳德会水,冯氏身量小,借着浮力推了上来,沈寒香抓着她的手给拉上来的。
&ep;&ep;这会儿沈柳德说话声打颤,一边穿棉袄,湿衣也没脱,“哥去叫大夫。”
&ep;&ep;刚走没两步,沈柳德复又回来,问她,“你怕不怕?”
&ep;&ep;沈寒香死拽着沈柳德一只手不吭声。
&ep;&ep;烟火照出小半片沉寂的夜空,沈柳德眼珠被照亮,他想了想,把沈寒香拽起身,“咱们一块儿去,你去叫爹,我去叫大夫。”
&ep;&ep;二人这就朝外走,一路走,沈寒香怯声问她哥,“爹会发火吗?要是爹问我为什么来池子边,我要怎么说?”
&ep;&ep;“不会,爹宠你。刚叫人出来找你回去打算抱你点炮的,结果你不在,我才出来找你。你怎么又跑池子边来了?”沈柳德住了脚,呵出一口白气,犹自气喘。
&ep;&ep;“过来看鱼……”沈寒香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像在愧疚。
&ep;&ep;沈柳德哭笑不得,这么黑的晚上看什么鱼,只也没多想,这么说按着沈平庆的性子,怕要讨一顿打,便说,“就说等不及想出来找地方解手的,哥去找大夫,你赶紧去叫人。先找几个人过去,爹那边慢慢地说。”
&ep;&ep;沈寒香认真点头。
&ep;&ep;沈柳德复又捏了两把她的手,笑揉她的头,“姐儿不怕,给。”沈柳德从袄子里衬袋子里摸出来块糖,被他里衣粘得都快化了,喂进沈寒香嘴里。
&ep;&ep;“等糖吃完了,就跑到爹那儿了,不怕。小姨娘年纪轻,不会有什么事的。”沈柳德安慰地亲了亲幺妹额头,转身大步跑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么么哒,相信我这文会很爽的!【
&ep;&ep;☆、李珺
&ep;&ep;小女儿魂不守舍跑到跟前报信,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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