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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哥看陆行简迟疑:“我在前面骑车,你开车跟着,乡下路不太好走,岔路又多。”

&ep;&ep;这个确实是正经话,掉头都得开人家院子里去才可以,上一家和下一家拐个弯就不是一个方向,更不提沟沟坎坎的。

&ep;&ep;陆行简缩回脑袋:“多谢大哥。”

&ep;&ep;开了有十几分钟,陆行简听到剧组的动静了。

&ep;&ep;大哥下了自行车,把自行车往人屋檐下一靠:“你把车停这家院子里。罗老六,罗老六,这车停你家院里,别给人磕了咯。”

&ep;&ep;屋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你那俩破轱辘放大马路上都没人要,放心吧。”

&ep;&ep;“去吧,没事了。”

&ep;&ep;陆行简停好车,跟着大哥往上走。

&ep;&ep;南溪正拍着戏,陆行简往人堆里一站静静看着灯光下的南溪。

&ep;&ep;这场戏拍了足足拍了一个小时。灯光下的那个女人看着是熟悉无比,可又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ep;&ep;面色黄中带黑,眼睛黝黑明亮,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一身碎花粗布衣衫,她正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洗衣衫。

&ep;&ep;小叔子把女儿带出去钓鱼,南溪见他们回了擦了擦手笑着迎了上去:“今天可打着鱼了?”

&ep;&ep;小叔子把鱼篓子扔了过来,砸在南溪怀里,鱼篓子空荡荡连跟水草都没有,篓子底也是干爽的。

&ep;&ep;南溪拉住女儿:“妮儿,你过来把鞋洗洗,都有泥巴。”

&ep;&ep;女儿甩开她的手跑进屋内,小叔子贱笑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脱下裤子摔在她头上:“把衣服洗了。”

&ep;&ep;南溪挤出一个笑,摸了摸口袋,免得把小叔子的东西洗坏了,她掏出来一看,眼珠子瞪得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抖着手一点点摊开那点东西,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嘴唇流出鲜血,那是一条粉红樱桃的小内裤。

&ep;&ep;今晚她给女儿洗澡才换上的。

&ep;&ep;南溪猛锤着胸口,眼里全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窗,手紧握着拳头。

&ep;&ep;“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一个粗老的妇人声音从窗户传来。

&ep;&ep;“吃饭,别管她。”

&ep;&ep;南溪看见小叔子在桌子底下的手,摸着女儿的腿。她猛地把头埋在水桶里,冰冷地井水刺激得她浑身的血慢慢冷却下来,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任劳任怨的农村妇女。

&ep;&ep;“咔。过。”导演披着外套叫了声好。

&ep;&ep;南溪头发衣服都是水,夜风一吹冻得发抖。

&ep;&ep;她今天的戏份结束了,杨虹陪她进屋换了衣服,临走前南溪悄悄走到人群里拽了拽陆行简的袖子。

&ep;&ep;俩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ep;&ep;南溪洗了个热水澡,加了件厚外套,头发用大毛巾包着,手里捧着姜汤,人才觉得没那么冷。

&ep;&ep;“你怎么来了?”南溪刚才情绪起伏太大,嗓子还有些哑。

&ep;&ep;“想你啊,你这一拍戏小一月不能回家。”陆行简从背包翻出药物和零食,“车停在下面,还有好多东西。”

&ep;&ep;南溪笑着撕开一包零嘴,摸了摸陆行简的手:“你手这么冷?这儿温度晚上低一些,比较冷,我给你找件衣服。”

&ep;&ep;陆行简拉着南溪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右手拦腰一抄,南溪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轻巧地落在陆行简怀里。

&ep;&ep;“你学坏了。”南溪趴在他肩头巧笑着。

&ep;&ep;“这样就不冷了啊。”陆行简双手怀抱着,头搁在南溪肩头,软香在怀谁还冷得起来嘛。

&ep;&ep;这是剧组租用的一家农舍,灯光泛黄,照在半白半黄的墙面上,陆行简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就在此地跟南溪厮守终生的念头。

&ep;&ep;“我想你了,今天特别特别的想你。”南溪去掉了妆容又露出那张白净的脸,像新鲜的荔枝似的。

&ep;&ep;陆行简轻咬着她耳珠,把人慢慢往怀里收拢:“我也想你。”

&ep;&ep;南溪惊喘了一声,小手紧紧拽着陆行简背后的衬衣,贝壳似的牙齿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只是是似有似无的声音勾得陆行简魂都没了。

&ep;&ep;他的唇慢慢挪到颈窝处,张嘴咬了下去。南溪忍不住把头往向后仰去,细长的脖子泛着一层诱人的冷白凸显在陆行简的眼前,像一只绝美的鹤。

&ep;&ep;陆行简辗转到了她的唇,唇上还留着一道未干的血印子,陆行简怜惜地舔了舔:“以后不准弄伤自己。”

&ep;&ep;“恩。”南溪鼻子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缠绵悱恻的意味。

&ep;&ep;陆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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