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照料小娘子的。”
&ep;&ep;“是呀!婢子也听府中的老人说,夫人尚未出阁前,和晋阳长公主素来交好呢。”阿桃也道。
&ep;&ep;柳蘅却是心底暗叹,皇太后同外祖母自然是姐妹情深,但是却并非当今皇帝的生母,丁太妃才是皇帝和晋阳长公主的生母呢。哪怕天下人都传说皇帝敬重嫡母,她也不敢十分相信的。
&ep;&ep;柳蘅早就看出了,王家上下虽然待自己不错,但就算最疼爱自己的外祖母也没有打算收留自己一辈子。她明白,纵是每日里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王家也不是自己的家。这精致的留芳院,也不过是暂居之所罢了。而自己好似无根的浮萍一般,无依无靠。
&ep;&ep;前世里自己孤身在外打拼,虽辛苦却能看到希望,而在此处,却是前途渺茫,不知该如何使力。尤其是想到自己如今的生父和继母在历史之上赫赫的名声,她无奈之余也暗悔没有去看历史狗血剧,不然也就知道历史上这两人身故之后柳家众人的命运了。
&ep;&ep;缀秀院里,王九娘子正气嘟嘟地和二夫人杜氏告状。
&ep;&ep;“阿娘,四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他给柳蘅捎礼物都不给我带礼物。”王映华在冀州王氏这一支的小娘子里排行第九,乃是二夫人杜氏嫡出的独女,自然是备受宠爱的。只是小娘子之间素来喜欢攀比,总觉得众人都捧着柳蘅这个表妹,故而时常同柳蘅拌嘴较劲。故而这才听说兄长王卓只给柳蘅礼物了,便气不过来杜氏面前告状了。
&ep;&ep;杜氏出身京兆杜氏,虽不及王谢崔李一等士族豪门,却也是郡望大族,心里虽有了想法,脸上却是半点不露,轻声斥责王映华道:“九娘!说了多少次了,柳蘅是你表妹,你做姐姐的,该心胸开阔礼让姐妹才是。如此斤斤计较,哪里有我王氏女郎的风范?你这就回房去将族规给抄写一遍。”
&ep;&ep;王映华看杜氏还是斥责自己,眼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委屈极了,跺了跺脚,哭叫道:“阿娘真是太偏心了!到底我是您女儿还是柳蘅是呀?”说完就跑了。
&ep;&ep;杜氏气得不轻,心里却是又有些悔意,连忙对一边的婆子郭媪道:“九娘素来敬重你,你去劝劝她。蘅娘最多在咱们家住半年而已,以后便是想见也难了,姐妹之间,难得的缘分,好好相处才是正理。”
&ep;&ep;郭媪忙应了,“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劝劝九娘。夫人也别生九娘的气了,她只是太好强了。倒是四郎那里,若是真了对柳娘子有了心,只怕闹得不好呢。”
&ep;&ep;杜氏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ep;&ep;待郭媪离去了,杜氏的脸色才沉了下来,喊过素来倚重的婢女立春道:“四郎给蘅娘送礼之事,你可知晓了?怎么不报于我知晓?还是我这些日子对你们太过放纵了,让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若是真有什么,你们也不必再留在府中了!”
&ep;&ep;立春忙跪下道:“夫人息怒,并非是婢子瞒着夫人,而是婢子等见四郎君并非像是对柳娘子生了意。四郎君前日给柳娘子送的只是外头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还说是对柳娘子将《春日泛舟图》出借的谢礼。”
&ep;&ep;杜氏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谢礼么?”只是心里终究是未完全放下心来的,只因柳蘅的相貌,虽还并未完全长开,但是国色天成,比她的阿娘当年都要貌美三分,而四郎却正是慕色艾的年纪。
&ep;&ep;“你起来吧,以后四郎那边的事情,无论巨细,都得及时回报与我。他这个年纪,最忌一步踏错的。”杜氏喊了立春起来,又想到长安城的来信,便站了起来,“我去太夫人那儿说说话。”
&ep;&ep;杜氏被几个婢女簇拥在,还未到老夫人所居的蕴华堂,却在花园边碰见了大夫人郑氏,她身边除了几个婢女,还有二少夫人钱氏,钱氏怀中还抱着一裹着大红襁褓的一岁多的婴童。
&ep;&ep;几人互相见礼后,郑氏先开口了:“弟妹这是往太夫人院中去?正好,阿钱娘家使人送来了一筐鱼虾,最是新鲜不过的,我放在亲自送了些去老夫人处,回头给弟妹处也送去一些。”
&ep;&ep;郑氏的丈夫王渊之在世的时候,她和弟妹杜氏大小事情都要争一争,待王渊之去世后,她才熄了沉寂下来,大半时日都在屋中吃斋学佛。近来还是次子媳妇钱氏生了孙子后,这才又在府中走动起来了。
&ep;&ep;杜氏从来就不以为郑氏是冷了心的人,从前不过是因丈夫和长子都过世受了打击而已。她笑了笑道:“多谢大嫂了。”说完又看向钱氏道:“这时节能吃上新鲜的鱼虾,当真是托了二娘子的福呢,也只有亲家公才能弄来的。”
&ep;&ep;钱氏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嘴里却是谦虚道:“叔母过奖了,不过是几筐子鱼虾罢了,算得了什么?”
&ep;&ep;杜氏心中暗讪,又赞了钱氏的父亲钱同民两句,问候了钱家夫人后,才笑道:“二娘你也别忘记了给蘅娘那儿送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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