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也不亲近秦国公,是宗室里不看好这两人还是他表面故做冷淡的?秦国公身外柳驸马的外甥,宇文荣娶了柳驸马的女儿,怎么看也该亲近秦国公才是呢。看来自己得好生与他结交一番套套话了。
&ep;&ep;柳赟此次回京带了三千人整,其他的人还是留在了河北慢慢撤离。队伍中的马车内,柳赟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蓝锦袍子,面容比之当初离开长安时消瘦了许多。
&ep;&ep;“郎君还在为长公主之事而烦恼?依在下之意,郎君不可再对长公主的行为视而不见了。这么几年里,几乎年年都对您下手,便她出身高贵,只要秉明了圣人,也落不得好去。”柳赟最为器重的幕僚甄隐说道。
&ep;&ep;柳赟掀开了车帘,看向长安的方向,虽则只见尘土飞扬,并不见长安的轮廓,然后雄伟的长安却好似在眼前一般。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声,“当初娶她之时,我从未想过会与她走到今天这恍若仇敌的境地来。从前在长安城中,她对我下手,只因是我对不起她在先,故而我此次便当没发生一般。此次在河北她还不罢手,着实可恨可恼,若是我真得死在河北了,岂不是置千万将士于险境吗?待回了长安,我会秉明圣上,她该得些惩戒了。”
&ep;&ep;“等回去后,我就派人去打听。”男子身边的青衫文士说,又复劝男子道,“郎君,天色已经晚了,雪又这么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身子刚好,莫再着凉了。”
&ep;&ep;“郎君能这样想便是最好不过了。”甄隐道,“郎君也别说对不住长公主。夫妻反目,绝不只一方之过。郎君当年年少气盛,想寻得一知己红颜而已。”
&ep;&ep;柳赟笑了笑,“世间也独阿隐你能说出这等话来,这几年里,满长安的人谁不知我柳赟贪花好/色?只你明白我不过想找一心意相通的女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惜这么多年里,却一无所得。三年前我才知自己太过苛求,也有些厌倦了,本以为先同长公主低头,还能挽回夫妻感情。直到她端来一杯毒酒,我才直晓有些事情一旦错了,便是再也难回头了。”
&ep;&ep;柳赟颇有些感概,片刻后才说起正事:“此次回长安后,不出所料的话,陛下大概会辞爵与我,职官大概也会升上一升。我打算将职官全部辞去,只留爵位。阿隐你若是不想歇着,我会给荆州刺史写信,荐你为荆州司马。”
&ep;&ep;“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年因郎君信我,故而我才有了今日的名声。如今长安城中风波将起,郎君都避开了,我一寒门出身之人,便是远赴荆州为官,若是被浪花溅到了了,大概也会沉下水的。还不如学郎君,做一段时日的隐士。待郎君再入朝堂,我再为郎君分忧便是了。”
&ep;&ep;柳赟听得此话,心中着实高兴,拍了下甄隐的肩膀,笑道:“好,他日我们再携手入朝堂。”
&ep;&ep;“只是郎君想避开皇子的争斗,若是柳家其他的人牵扯进去只怕郎君也难以独善其身了。郎君何不与太夫人说清楚,圣人从未属意过秦国公呢?”甄隐想起了柳赟的两个兄长,笑容微收敛,低声说道。
&ep;&ep;柳赟的眸色暗了下,白太夫人?她大概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了,故而这些年里坐看自己的荒唐,哪怕自己名声鹊起,她也从未高兴过。若是自己去寻她说了,想来她也是不会同意的。
&ep;&ep;“我会试着与老夫人说一说的。她听与不听,我都会在圣人那边提推了身上的官职,再则我的嫡长女只定给了一般的宗室子,圣人那也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ep;&ep;甄隐想到宇文荣那如及时雨般的提亲,不禁笑道:“我只要想到燕王听到河间郡公与女郎的亲事定下后的脸色,现在都想笑。”
&ep;&ep;柳赟也不禁笑出声来,想到了年过半白,却仍旧气势不凡的燕王,感叹道:“燕王老了,若是转过去二十年,燕王大概还会高兴与我结为儿女亲家的。不过比起诸多不堪的宗室近枝,燕王一脉还算不错了。”
&ep;&ep;“郎君当初与圣人议禁宗室之权,其实也是一心为公,同时给了远枝宗室另一条活路,不想却引来了宗室反弹与仇恨——”甄引暗叹一声,着实不明白那些同皇家隔了七八代的宗室子的脑子怎么想的。
&ep;&ep;“他人之议,与我何干?”柳赟淡声道。心中却是自嘲不已,一朝穿越竟如打鸡血般中二了七八年,如今想来,都想抽自己几个巴掌了。不过现在抽身,应该还来得及……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ep;&ep;柳赟:中二再回头,覆水已难收哇~~~
&ep;&ep;☆、金城突示好
&ep;&ep;柳荻在屋中坐立难安,自听说三叔父将回府,而府中却没有人遣人去接柳蘅主仆回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ep;&ep;再过一个月就是她嫁给宇文晋为夫人的日子,她本该日日在家中绣着嫁妆的,只是这几日只要想着宇文荣或者宇文兰同自己一样,她的心里就像装进了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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