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看。不过果真如你所言,这王府的郎君是禽兽,瞧着漂亮的小娘子也是个不正常的,正挠着姊妹的脸呢,就被我打晕过去了。”
&ep;&ep;“还没有杀了?算了。”高大海听到沉香阁外的脚步声,知道来人不小,扭头看了看已经彻底烧起来的正房,冷笑了一下,就带着两汉子翻身上树,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ep;&ep;郑氏、杜氏,还有王二郎和钱氏夫妻俩、王四郎带着壮奴仆妇、王五娘、王六娘匆匆而来,看见院子里地上一地的人,都吓得不轻,再看烈火熊熊的正房,更是惊慌。
&ep;&ep;“快,快进去救三郎!快呀!”郑氏眼看儿子的身影不在,就指着两个壮奴,让他们进去救人。
&ep;&ep;便是家奴也是惜命的,两人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又在王二郎冷峭的目光中,不得不硬着头皮冲进了火里。
&ep;&ep;片刻后,两人被熏得全身发黑地出来了,才说了王重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郑氏就哭倒了:“我可怜的三郎啊……”
&ep;&ep;杜氏自然是抱着王映华只叫唤,看到她脸上血迹斑斑的,眼泪也不停地流着。
&ep;&ep;王映华醒来的时候,看见泪流满面的杜氏,顿时睁大了眼,扯着她的衣襟急道:“阿娘,是王静华,她要害蘅娘,还要害我,她要毁我的容……”她说到此才感受到半边脸颊上的刺痛,不由得伸手摸了上去,看到掌上的血渍后,不由得尖叫出声:“是王静华害了我!阿娘,我是不是很丑,是不是啊?”
&ep;&ep;杜氏此时恨不得生吞了王静华,看也不看靠着钱氏大声哭着儿子的郑氏,连声安抚王映华:“乖女儿,没事儿的,我会让你阿爷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伤药,你会和从前一样好看的。”说着就要王卓来抱女儿回二房去。
&ep;&ep;王卓却是半抱着柳蘅叫唤着。杜氏一瞧,心里极为不舒服,只是眼下不是发作的时机,厉声唤了王卓过来,又让自己身边的健壮仆妇扶着柳蘅离去。这一行人同姗姗赶来的姜太夫人撞上,将她老人家都吓白了脸色。
&ep;&ep;“赶紧送两个孩子回屋去唤大夫来瞧。”姜太夫人也不多问,让向媪跟着杜氏一行人过去照看,她则去了沉香阁。
&ep;&ep;姜太夫人既重家族,自然是看重儿孙的。进了沉香阁里,听见郑氏的哭诉声看见烟火弥漫的主屋,脸色变得煞白,若非婢女扶得及时,只怕还跌倒在地了。一双老眼里有几滴泪珠闪过,难不成真是自己起了恶念的报应?可是报应在自己身上便好,为何要牵连儿孙呢?
&ep;&ep;姜太夫人这一瞬间的后悔,在其后听了杜氏、王映华以及几个清醒婢女的言语后,变为了惊怒。而头一个受到迁怒的就是大儿媳郑氏以及罪魁祸首王静华。
&ep;&ep;而这些却都不是柳蘅关心的了,在昏迷了一日之后她方才醒了过来,王家上下,姜太夫人那边只让婢女过来瞧了瞧,杜夫人忙着照看王映华,也是让婢女过来瞧了,素来来往颇多的王绮华忙着与曾尚宫学礼仪和规矩,也只是让婢女过来瞧了,反倒是五娘王怡华,抽空来了一回。
&ep;&ep;“蘅娘,母亲被太夫人责罚,说是她害了三哥,害了你和九娘,让她下半辈子求佛念经赎罪呢。”王怡华说起郑氏,好似陌生人一般,只是她瞅了瞅柳蘅两眼,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好似不好开口呢。
&ep;&ep;柳蘅只摇了摇头,扯出一抹淡笑来,开了口,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我相信外祖母会将事情处置好的。倒是五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ep;&ep;王怡华叹息了一声,握着柳蘅的手道:“我说了蘅娘你也不要慌,如今家中上下都说沉香阁的那把火是蘅娘你放的,三哥,三哥也是你烧死的!蘅娘,你莫要慌张,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事情的真相并非是这样的。”
&ep;&ep;柳蘅听了,瞬间就猜到了这流言的目的了,外祖母这是眼见不能靠王重留住自己,便想让自己背上火烧外祖家置表兄与死地的罪名呢。当真是半点慈爱之心也没有。柳蘅再想到姜太夫人平日里说着对自己阿娘与自己的疼爱,只觉得讽刺,置于被子下的右手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快将掌心给刺破了,
&ep;&ep;“多谢表姐,我知道了。”柳蘅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卸了力软了身子躺回被窝里,藏起了脸。
&ep;&ep;王怡华见状,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愉悦之色,起身道:“蘅娘别多想了,好生歇着吧,想来二叔母会处理乱嚼舌根的仆妇的。”
&ep;&ep;待王怡华走了,柳蘅才重新从被子里起身,忍不住抓起了床榻边小几上的杯盏砸在了地上,冷声道:“真是欺人太甚!”
&ep;&ep;而此时,冀州城南门外,柳家遣来冀州接柳蘅的一行人才冒着丝丝细雨,缓缓地进了城,为首的乃是柳家大郎,柳赞的三子柳钧,其余的则是柳家的家奴与送给王家的礼物。
&ep;&ep;柳钧才过十九岁,尚未娶亲,性子有些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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