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藏着心意,他是有什么顾虑?
&ep;&ep;琼羽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怖想法:萧云奕之前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记忆错乱,大量有关羽儿的记忆让他误认为……他爱羽儿。
&ep;&ep;琼羽打了个寒战。
&ep;&ep;她之前只知,她不是萧云奕心中的羽儿。
&ep;&ep;那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她十二岁时爱上的萧云奕吗。
&ep;&ep;萧云奕瞅着琼羽一惊一乍,真是很想把册子扣她脑袋上,他起身逼近琼羽:“本宫说的,你听懂没有?”
&ep;&ep;琼羽想躲,但身体上并无行动,她喜欢萧云奕,她爱萧云奕,她想现在抱住他,想吻住他,想在他耳边说一句感天动地的“殿下,无论如何,我陪你”。
&ep;&ep;但她现在,不敢了。
&ep;&ep;琼羽用手撑着桌子才没有摔倒,她哆哆嗦嗦地垂下头:“是。以后臣妾写一册,画一册就是了。”
&ep;&ep;东宫,不,满宫之中,大梁境内,她再也没有可以全心相信的人了。
&ep;&ep;“你抖什么抖,”萧云奕对这位不听话的替身越发不满:“这屋你要还嫌冷,也就只能去睡火炉了。”
&ep;&ep;两人状态和方才恰然相反,轮到萧云奕困惑,琼羽沉默。她脑袋里乱的很,乱糟糟中还不受控制的响了几声“我要回南昭找娘亲”,不过她这下是真的想把萧云奕往外赶:“臣妾突然想起钦天监说星月阁最近不适合太子进出,近些天殿下不如别往星月阁来了!”
&ep;&ep;萧云奕纹丝不动:“哪个钦天监找死?他怎么不说东宫不适合本宫进出,整个东宫都过继给太子妃好了。”
&ep;&ep;“臣妾说的是真的!”琼羽边让碧波打开门:“殿下也知道臣妾不是啥好人,万一影响到您该如何是好。”
&ep;&ep;萧云奕冷冷道:“本宫命硬,要克也是本宫克你。”
&ep;&ep;碧波颤抖着将门敞开,只不过心里怕的一批:太子和太子妃越发不正常了,连克谁都要分个高低。
&ep;&ep;“你既如此想让本宫走,本宫也不稀罕多留。”萧云奕长发被风撩起,在面上附着的几根感性尤存,只听他道:“重阳将至,想必你都准备好了。”
&ep;&ep;琼羽被这么一问倒是懵了:“准备?准备什么?”
&ep;&ep;萧云奕故作神秘:“皇后重阳节要为皇祖母设宴,身为太子妃,你竟然不知道?”
&ep;&ep;“碧波!”琼羽心中暗道不好,她前半月装着坐小月子,消息闭塞,而且事关皇后,皇后不来特意告知定是为了看她出丑。琼羽赶忙道:“把门关起来说话,别,别冻着殿下。”
&ep;&ep;萧云奕深邃的双眸中似有星光闪烁:“想知道?”
&ep;&ep;这不废话么。琼羽点头道:“想,非常想!”
&ep;&ep;萧云奕一手合上账本:“想知道,就给本宫去弹月琴!”
&ep;&ep;.
&ep;&ep;算上昨天夜里,琼羽已经愁了半日。
&ep;&ep;倒不是因为她给萧云奕弹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月琴,而是萧云奕告诉她,九九重阳节皇后会在后宫设宴,要求每个宫都要由主子亲手做一道与重阳有关的吃食,以供太后娘娘品尝。
&ep;&ep;后宫宴席多分两类,嫔妃在前争奇斗艳,年幼的皇子公主在后吃喝玩乐。萧云奕可以借口公务繁忙不露面,琼羽作为太子妃不光必须要去,还被矛盾的夹在中间。
&ep;&ep;若根据字眼,东宫也算是一个宫,但若依照身份,她就该静静在后面逗皇弟皇妹玩。这下子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出来,肯定也比不过后宫各位娘娘般心灵手巧,不做的话要是赶上太后问话,岂不是会很尴尬。
&ep;&ep;总而言之,重阳那日丢人是丢定了。
&ep;&ep;“太子殿下这甩手掌柜做的真是妙。”琼羽自暴自弃地趴在桌上,双手捻着桌布流苏,捻了一会还觉得手疼。她抬了脖子:“方才问了小厨房,厨子大叔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碧波,你在御膳房有没有认识的小姐妹,好替本宫出出主意。”
&ep;&ep;她又叹道:“玫瑰饼里塞枯树叶子倒是很秋天,只怕吃死人啊。”
&ep;&ep;碧波头摇的像拨浪鼓:“太子妃高看奴婢了。并且奴婢想着,御膳房应该早被后宫娘娘们问了个遍,咱们若与娘娘撞了菜名,那不是雪中送炭吗。”
&ep;&ep;琼羽失落道:“是雪上加霜。”
&ep;&ep;碧波说的很有道理,她要是和淑妃娘娘这类良善之人撞菜还好说,若和哪位急于争宠的妃嫔撞了,这道菜不管好与不好都失了光彩,那位嫔妃不得狠死她。
&ep;&ep;已经得罪了一个皇后,可再不能引更多的人要她小命。琼羽想起她昨日问萧云奕,往后该如何与皇后相处,他只说了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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