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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废物,全都是废物!什么狗屁名医,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

&ep;&ep;汝阴县县衙内,十几个大夫站成两排,被驯成了个鹌鹑样。

&ep;&ep;这顿臭骂,称为狗血淋头都不为过,可是却没人敢吭一声反驳一个字。

&ep;&ep;“平常装得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刻你们倒是上啊!”林守宬来回踱步,步履间带着莫名的焦躁,“一个小小的头痛都治不好,真不知道你们偌大的名气是怎么来的。”

&ep;&ep;你以为头痛好治啊,不少人在心中诽腹。

&ep;&ep;狗头军师刘岁山出来打圆场,劝道,“大人,消消气,事情弄成这样,他们也不想的,而且这几日大夫们也很辛苦的。”喛,师爷难为啊。

&ep;&ep;刘岁山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林守宬就怒火中烧,只见他冷笑着,“是,他们是很辛苦,也开出了几个方子,可是有用吗?啊?屁点用都没有!还把人折腾得不轻。”

&ep;&ep;无法,刘岁山只得转移话题,“大人,治病如救火,卫夫人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啊,如今不是追究他们责任的时候。方才药方那边又差人来问,说昨天关仲淮所开之药已经抓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煎?”

&ep;&ep;刘岁山口中的卫夫人,正是这回的病人。卫夫人老家是汝阴县的,自嫁人后,常年在京城。这次回汝阴是回来祭祖的,林守宬原先以为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每天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升官发财就指着她了。不料前几日,卫夫人病了。他忧心之余又暗自窃喜,想着若是能治好卫夫人,功劳可比之前的鞍前马后大多了。只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

&ep;&ep;刘岁山的话,林守宬自是听到了,只是他良久都拿不定主意,示意刘岁山与他走至一旁,然后低声问,“文聪,你说这回那个关仲淮靠普吗?”他真是怕了这些郎中了,在他看来就一个头痛的小病,随便一个医术好点的大夫都能手到病除。他将汝阴县及附近小县叫得上号的大夫都请了来,足够重视了,这么多人合诊,他想着定能药到病除了吧。

&ep;&ep;可是情况和他预计的差远了,不,应该说是完全相反,几副药下去,现在卫夫人不仅仅是头痛了,还弄出了一堆的其他毛病!他真是被这些江湖庸医坑害不浅。

&ep;&ep;他现在已经不敢想功劳的事了,只想平顺地过了这一劫,不然卫夫人在他汝阴县有个三长两短,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是别想要了。

&ep;&ep;刘岁山没说话,这话不好回呀,若是答靠谱,这药下去病情恶化的话,他要担的责任就大了。可是不答吧,卫夫人的病情又耽搁不起。真是左右为难。

&ep;&ep;刘岁山久久不答,林守宬能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如今两人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蚱蚂,他不愿回答的正是自己也担心的。

&ep;&ep;这厢,林守宬焦虑不已,一抬眼,却看到那群郎中有人在交头接耳,火顿时烧了起来,“你们不把这事当回事是吧?老子也不怕把话挑明了,我这姑母来历不凡,若是她好不了,爷担了干系是定了,你们也讨不了好!”放完狠话,林守宬甩袖而去。

&ep;&ep;那阴冷是眼神,加上那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叫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明白他所言非虚。

&ep;&ep;“林大人,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治得了卫夫人的病。”有人出列,冲着林守宬的背影喊了一句。

&ep;&ep;这句话成功叫住了林守宬,他指着人问刘岁山,“这人是谁?”

&ep;&ep;“清河镇回春堂的,名叫孔胜。”

&ep;&ep;“好,很好,你说的那个人在何处?”

&ep;&ep;“就在清河镇的上藜村,名叫葛如沫。”

&ep;&ep;葛如墨?没听说过,“你有多大的把握他能治好我姑母的病?”

&ep;&ep;孔胜琢磨了一下,道,“七八成吧。”

&ep;&ep;林守宬想了想,能有七八成已经算不错了,也不知道这话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这终究是个希望,“你带路,文聪,你领几个人,亲自跑一趟。”

&ep;&ep;交待完后,林守宬便走了。

&ep;&ep;刘岁山让孔胜在这呆着,就去了后面找人。

&ep;&ep;孔胜被交好的许寒嵩给狠拍了下肩膀,“行啊老孔,有人能治这病你咋不早点说出来,害得那么多兄弟提心吊胆的。”

&ep;&ep;孔胜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治。”

&ep;&ep;“无事,这治病的事,谁也不敢保证能有十成的把握。”

&ep;&ep;“那是位姑娘,而且只有十来岁。”

&ep;&ep;“什么!”许寒嵩惊得拔高音量,他左右看了看,幸亏那些人都散了,不然就要热闹了,只是这问题依然让人头疼,“你怎么这么猛浪?说句不好听的,才十来岁的姑娘,恐怕连医门都没入呢,你就敢给林大人推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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