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寒风肆虐。
破庙被寒风倒灌。
北冥府一家人毒性发作,再加上饥寒交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极为痛苦。
北冥震跟北冥意更加难受,身上还有伤,只简单包扎了一下,在这么简陋脏污的环境下,伤口已经开始感染。
忽而,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奔波劳累了一日,稍微有点动静,众人神经当即绷紧。
“老爷,会不会那些人又找过来了?”北冥夫人满是担忧害怕。
北冥震强忍着疼坐起身,一双虎目死死盯着门前。
“不用怕,有我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神经也紧绷到了极致。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抹白袍映入众人眼帘,叫他们长松了口气。
“楠儿,你吓死娘了!”
“大家都出来吧,我们今夜有地方住了。”北冥楠脸上笑容有些疲惫又有些暖意。
“真的吗?”
北冥婧儿第一个站了出来。
从小娇生惯养,眼下住在这破庙里,没有软乎乎的床,也没有温暖的烛火香薰,她几乎一夜未合眼。
终于有地方住了,她比谁都开心,打了鸡血一样立马起身。
“嗯,随我来。”
北冥楠带着众人,到了一处农家小院。
虽然不如北冥府,但是就现在这情况,墙壁不透风就很好了。
“大夫来了吗?给我爹跟大哥看看伤。”
北冥楠回头对着跟着自己的一行人道。
“我们家主说了,大夫这么晚了不好找,给二少爷赏了点银子,让二少爷天亮了自己去买点药。”
下人将手中一个钱囊随手一抛,故意没扔到北冥楠手里,掉落在地。
“哎呦,这真是抱歉了,二少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几个下人嬉笑着,回头看看北冥楠,笑声更甚。
北冥楠面上毫无波澜,拢在阔袖下的手,早已紧握至指节泛青。
他立在原地许久,将地上钱袋拾起,拍去灰尘。
拆开一看,里面有几两碎银,还有几个铜板。
他如今的尊严,就值这么些了。
“有的睡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
屋内传来吵嚷声。
北冥楠眼皮一跳,迈入门。
北冥婧儿坐在床榻哭,北冥平一脸怒气嫌恶的盯着她。
“三弟,婧儿娇养惯了,难免不适应,你何故说她。”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不要让我再烦心了。”
“是她……”
“够了!”北冥楠头一回发火,拧着双眉,“明日我要出去给爹还有大哥买药,你留在此处好好照顾他们。”
北冥平“嗯”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毒药一个时辰发作一次,一回比一回难受,谁也没睡好。
北冥婧儿夜里难受的哀鸣,北冥楠自己也难受,却陪在她床头,一直安抚着她。
等蚀骨的疼痛过去,北冥婧儿满眼泪水的看着北冥楠。
“二哥……三个哥哥,如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北冥楠抬手覆在她额头,“你年幼救我性命,二哥现在做的这点算什么?再睡会儿,二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他目光温柔,但越是如此,北冥婧儿心下越是忐忑。
她小心翼翼的问,“二哥,假如……”
“什么?”
“没事,那我先睡了。”
北冥楠心细如发,她若是露出一丁点破绽,只怕也会被察觉。
她不能冒险。
一夜过去,天刚亮,北冥楠就出门去买药。
药铺门刚开,见北冥楠来,纷纷喊了声晦气。
“滚滚滚!这儿不卖姓北冥人的药!”
一连去了几家,都是如此。
他强忍着怨念恨意,又进了一家药铺的门。
“哟,这不是北冥府的二少爷吗?今日还真是巧了。”
上官建月正在看账本,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人,当即收起账本,举步朝他走来。
当初就是这个男人,将她跟她娘的消息告诉了上官老贼,害的她娘惨死。
若不是南青风,只怕如今她也变成一堆白骨。
听到南青风将他们一家人赶回上京的消息,她以为南青风另有打算,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但是如今面对面碰上了,那就是天公作美,她再放过这机会,就不礼貌了。
北冥楠瞳孔微缩,转身想走,上官建月却给左右递了个眼神,将他去路封住。
“要上哪儿去?不是买药吗?”
北冥楠见出不去,转身看向上官建月。
“上官家主,风水轮流转,可别……”
“说得对,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她上前一步,掐住北冥楠下颌。
“还记得你是如何害死我娘,如何威胁我,如何带走镯儿,又如何害死她的吗?北冥楠,天道好轮回,今日,也该轮到你了!”
“想让我死?”北冥楠下颌被掐的生疼,面上仍旧镇定,“南青风答应吗?”
“给你留口气,那女人还是同意的。”
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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