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逍硬挨了这巴掌,不是躲不开,而是他内心混乱罪恶,狂躁急切的需要疼痛让他安定。
他怎么能对南羡做出那种事?
双拳捏紧,司逍听永荣侯怒骂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爹,等事情平息,我会跟你解释。”
永荣侯扬起来的巴掌僵在了半空,愤怒的瞪着他,最终无奈长叹了口气,抓住头发:“你到底要做什么?!和西烬质子有关?”
司逍阴冷的目光在远处偷瞄的小梁子身上扫了一眼,淡淡道:“是。”
永荣侯冷静了几分,忽地又想到什么,一脸便秘表情,欲言又止:“那你方才和皇上……你们有没有?”
想起方才的事情,司逍喉结滚了一下,沉默不语。
知子莫若父,一见儿子这副表情,永荣侯觉得天都塌了,一掌挥过去:“你这个孽障,那是皇上,那是一国之君,你真的要亡了永荣侯府不成?”
“爹,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司逍冷静的声音令永荣侯唾沫横飞的嘴一下子闭了上。
以为自己没听清,迟顿了半晌,狐疑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爹放心,若皇上要对永荣侯府下手,我会提前杀了她,这是她欠我们司家的”,司逍眉梢眼角攀上戾气,语调幽冷,炎炎夏日也令人足底发凉。
“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1
“说的什么混账话1永荣侯怒沉着脸,一巴掌就要甩过去,这次却还没挨到少年的脸就被截祝
司逍盯着他,忽地笑了,嘴角的弧度森冷嘲讽:“爹,你就当我疯了吧。”
“我就是一条恶犬,谁要对永荣侯府下手,我就嚼碎她的血肉,让她尸骨无存。”
永荣侯被他这番话慑在原地,瞪大了双眼,这一瞬间,他在自己儿子身上感受到了真切的恐怖和阴暗气息:“你……你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少年缓缓收起身上的冷丧阴戾,微微一笑:“爹,很快就会结束的,你护好娘亲和妹妹就好,其他的我会处理。”
“小梁子,送我爹出宫。”
少年言笑晏晏,和柔温顺的立着,仿佛刚才只是和父亲叙了番家常。
“侯爷,请吧”,小梁子蹬蹬瞪跑了过来,皇后现在正得宠,可得多献献殷勤。
永荣侯眼神复杂,定定的看着心性叛逆,越长大他越看不懂的儿子。
拂袖临走前,沉着脸从齿缝里低声挤出一句话。
“治水除佞,减免赋税,皇上是不可多得的明君,你将你刚刚离经叛道的话给老子咽回肚子里,否则,司氏族谱再也没你司逍这个人,你往后也别叫老子爹1
南羡独自生着闷气,眼眶红红的。
被穆玄刺那一剑,她都没这么哭过,但现在她就是想哭,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凭什么……凭什么不顾她的意愿就闯进来,又疼又丢人啊操了!
“抹药。”司逍拿着瓷瓶,心中有愧,语气较平日软糯了好几分。
他清楚他那时的动作有多粗暴,她哭得嗓子都沙哑了,求他轻一点慢一点,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看见点肉星的恶犬,发了疯的要她。
心里名为理智的弦绷到极致,随着药效发作,所有的束缚松散,他释放了心底那头恶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撞碎了融入骨血。
“道歉1南羡将头偏过去,即便这张脸长得再好看,她现在也喜欢不起来。
司逍嘴唇翕动,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盖着薄毯的娇小皇帝,慢吞吞吐字:“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南羡紧咬压根,转头杏眼怒火灼烧:“不会再有下次了,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司逍皱了皱眉,耐心告罄,本想将药膏放下转身离开,但突然看见南羡湿红的眼眶以及被泪染湿的长睫,那脚落地生根似的,怎么也挪不开了。
薄唇抿了又抿,张了又张,最后艰难的挤出一句:“对不起。”
从他重生开始,他想过将南羡剁成人彘装入恭桶,想过将南羡身上刻满昏君二字掉在城墙头,想过将南羡千刀万剐浑身淋上辣椒油,唯独没想到自己会对南羡说对不起。
“不接受1南羡恨恨的瞪着他。
司逍默了默,脸色转瞬阴云密布,嘴角冷勾:“那皇上就恨吧”,一把扯开绣着芙蓉牡丹的毯子,目光在那蹂躏得红白交错的部位凝了一瞬,指尖蘸了药膏,轻轻涂抹上去。
“啊啊啊啊蔼—”
南羡伸腿踢他,疼得泪花泛滥:“司逍你滚啊,司逍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操,这药膏是不是治痔疮的,疼死了你能不能轻点……”
西烬三人逃进一处民宅,这是北齐暗探在东耀的据点之一。
一个穿藏青色布衣的中年男人匆忙迎了上来:“六皇子,你受伤了?”
“轻伤,采非伤得比较重,将胡大夫喊来,先给采非止血包扎。”
淑贵妃随着几人进了民宅,等西烬处理好伤口,和那个中年男人谈完,才惴惴不安的走过去:“公子,我……我爹可在这里?我想见见我爹。”
西烬一脸的疲惫,伸手揽过她:“阿仪,令尊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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