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抱怨脸色暗黄,要排毒。
&ep;&ep;钱谨裕笑眯眯拉着他,等李壮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灶台下。
&ep;&ep;“我从没烧过火!”想他一个大老爷们烧火算怎么回事,刚要起身,就听损货开口。
&ep;&ep;“我腌制的泡椒,想不想尝尝鲈鱼身上刷一层酸辣泡椒蒸出来的味道?”送走邱芳,他翻墙到郑家把腌制的辣椒罐头全都搬到这里。
&ep;&ep;李壮怂怂地坐下,往灶膛里添稻草,稻草点着后,在稻草上架上木材。他对上钱谨裕打趣的眼神,视线对上熊熊燃烧的木材,一系列架木材的动作行云流水,脸给自己打的啪啪响。
&ep;&ep;他把辣椒剁碎腌制成泡椒,里面放了白砂糖提鲜。殷红的碎辣椒片、白色的辣椒籽、白色的蒜泥铺在鲈鱼身上,厨房里有李壮友情赠送的小葱和生姜,把生姜切成碎片铺在鱼肚子下面,葱末等鱼蒸好了再撒在上面。
&ep;&ep;鱼放在锅里蒸,下面煮上糟米粥。
&ep;&ep;不一会儿,李壮捂着肚子盯着锅,光闻味道,比他妈、他奶做的香,味道绝对不差。
&ep;&ep;钱谨裕到房间里拿出一根腊肠到厨房,他已经想象出母亲发现宝贝腊肠丢了一根,猪油少了一半、咸菜少了两捧是何等愤怒。猪油是他带猪肉炼的油,腊肠是他带到乡下,母亲应该不会太生气吧!钱谨裕有些心虚的想着,把腊肠切成薄片,咸菜剁碎,来回搓洗好多遍,放足猪油,把腊肠炒的外表焦酥,放入辣椒、蒜末炒香,最后放咸菜。
&ep;&ep;鲈鱼蒸好了,钱谨裕分给他一条。
&ep;&ep;李壮不好意思指着咸菜:“能不能扒拉一小碗给我?”
&ep;&ep;钱谨裕拿出一个小碗,随便扒拉咸菜,并没有挑腊肉给他,或者避开腊肉。
&ep;&ep;李壮端着两道菜,咯吱窝夹着一瓶蒜泥辣酱回主院。
&ep;&ep;郑桃儿开门正巧看到这个场景,她没有追问,两人吃饭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ep;&ep;“你别一直闷在屋里,到巷子里走走,和老人聊聊天。”钱谨裕见她点头,蹬着自行车和李壮汇合。
&ep;&ep;李壮和他并排骑行,用余光不停地打量他,一个男人做的饭,咋就比女人做的好吃呢!一盘鱼端回家,他还没夹鱼肉,四道寒光齐齐飞向他,他退而求其次夹咸菜吃。他媳妇是女同志,和长辈们一起享受鲜美的鱼肉,最后还是他奶心疼他,给他留了鱼头和鱼尾。
&ep;&ep;两人到了供销社,顾军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住壮子家还习惯吗?”
&ep;&ep;“人家可习惯了,我就酸爽了!”李壮大吐苦水,他们家族的规矩大着呢,晚辈必须要礼待长辈,要不然叔叔们、弟弟们怎么全走了,只留长房守着主宅,其实他也想走,也想出去浪。
&ep;&ep;“活该,谁让你小心眼,把辣酱揣回家。你要把辣酱留下来和我们分着吃,怎么着也有你一半的辣酱!”
&ep;&ep;李壮挠着头发回到猪肉铺,心中恼火不想理兄弟,几分钟没过,伸头又开始和兄弟们瞎掰。
&ep;&ep;他们聊着、聊着,集体闭嘴…听到谨裕和中年妇女说话,天地良心,不是故意偷听,他们离的太近了,是被迫偷听。
&ep;&ep;晚上睡觉,儿媳妇倒是没有出现意外,早晨儿媳妇睁开眼睛,捂着肚子一直喊疼。找医生看,医生提议实在疼的厉害,建议吊水,儿媳妇不愿意,非要咬着牙忍着。儿子没去上班,在医院里陪着儿媳妇,老头子怕儿媳妇中途出现意外,她和儿子两个忙活不过来,就把孙子带到厂里。
&ep;&ep;她眼底淤青、脸色苍白,一晚上没怎么合眼,怕儿媳妇出现什么意外,儿子一觉睡到大天亮,她更不能让儿子一个人照顾儿媳妇。早晨见儿媳妇又没吃多少饭,担心儿媳妇的身体熬不住,算着供销社什么时候开门,匆匆赶了过来。
&ep;&ep;郑母一眼就瞧见女婿,走上前关心道:“谨裕,你昨晚去哪了?”
&ep;&ep;“妈,我在县里租了房子,把邱芳接到县里住。昨天去通知你们,家里没有人。”他背对着郑母整理衣服。
&ep;&ep;郑母脸上露出笑容:“搬到县里好,”她能照应女儿,看着女婿越来越满意,“你们在哪里租的房子?”
&ep;&ep;他脸上浮现出愧疚,把衣服挂到架子上,经过艰难的抉择,终于吐露出:“妈,桃儿被气着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下班我带你去看看,正好认认门!”
&ep;&ep;“你…”女婿不用说,她也知道女儿肯定被乡下的婆婆气着了。理智提醒她平息怒火,女婿不和老家人和稀泥,把女儿接到县里,说明女婿心偏向女儿,“好,五点半我来找你。”
&ep;&ep;钱谨裕疑惑道:“妈,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ep;&ep;“还不是你嫂子,都生了一个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一不小心拉伤了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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