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红梅撇撇嘴巴,婆婆给谨裕装了三床大棉被,又到厨房装一大包罐头、核桃、果子、糕点…
&ep;&ep;钱父、钱母、萧红梅来回几趟把东西搬到车上,还没喘口气,就听见滕强媳妇的声音。
&ep;&ep;“谨裕妈,上班了。”滕强媳妇站在院门前伸头喊道。
&ep;&ep;“腾姐,你等一下,我回屋拿包。”钱母怕滕强媳妇等急了,急匆匆回卧室拿单肩包。
&ep;&ep;从制鞋厂职工楼骑自行车到罐头厂,要花费十五六分钟。很多制鞋厂员工的另一伴在罐头厂上班,其中包括她和滕强媳妇。说来也巧,钱母和滕强媳妇是小学、初中见面能喊出名字的同班同学。初中毕业后,老同学嫁人了,她去女子高中读书,后来进入师范职专读书,职专还有一年才毕业,家人火急火燎安排她嫁人,她毕业那年生下老大,公婆让她在家专心带老大,她终于把老大带到六岁,准备送老大去上一年级,她出去工作,谁曾想她又怀上老儿子,又把老儿子带到六岁,丈夫帮她在罐头厂找了一份搞文化宣传的工作。
&ep;&ep;她出去工作之前,一直在家里带孩子,虽然知道滕强媳妇是自己的老同学,但是交情不深。后来她到罐头厂工作,和滕强媳妇慢慢熟稔,渐渐的她和滕强媳妇一起上下班,中午休息的时间也在一起。
&ep;&ep;滕强媳妇应了声,推自行车走进院子里等钱母。滕强媳妇见钱厂长要开车门,她直肠子道:“厂长,谨裕和友霞啥时候办婚礼啊!”
&ep;&ep;“办什么婚礼?”钱父关上小汽车门,扭头不解问道。
&ep;&ep;“我经常看到谨裕和友霞在一起约会,他们不是处对象吗?原来谨裕没打算娶友霞啊!”滕强媳妇十分震惊。
&ep;&ep;丁母在大路上晨练,眼睛总是看向钱家的方向,神情愁苦、纠结。路过的人和她说几句话,她总是走神,或者吞吞吐吐极力掩饰自己卑微的态度。职工楼的人多少能猜出一些什么,因为厂长负责分配房子,所以他们不敢得罪厂长,于是装作不知道友霞和钱谨裕之间的事。
&ep;&ep;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滕强媳妇刚进去两分钟,丁母出现在院门前,听到滕强媳妇的话,她气的身体不断发抖。她似乎想到什么,恳求道:“老钱,前天傍晚有人听到谨裕和友霞约在昨天下午去看电影,友霞昨晚八点半才到家,孤男寡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友霞还怎么做人呐!”
&ep;&ep;丁母脸色惨白,声线柔和,尾音颤抖,嘴唇没有规律抖动。
&ep;&ep;如果前任厂长没有出事,钱父会羞愧的无地自容,打死不成器的老儿子。可是前任厂长出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丁家人态度软弱与人讲理,不由地毛骨悚然。
&ep;&ep;“我家谨裕昨晚被余徽广教授锁在标本室,不可能和你家友霞去看电影。”钱父面无表情反驳丁母荒诞的话。
&ep;&ep;钱母从卧室回到院子里,把布包挎在肩膀上道:“对啊,昨天谨裕被医学院闻院长挖到临床医学班,晚上和被处决犯人的尸体待在一起,陪吴琮珉教授解剖尸体,取出器官做成标本,方便医学院的学生研究人体器官,没时间和你家友霞在一起。至于你家友霞为什么晚归,我陪你一起去问问友霞,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
&ep;&ep;钱母没给丁母反驳的机会,把拉丁母拉到大路上,去找丁友霞当面对峙。
&ep;&ep;丁母踉跄跟上钱母的脚步,语气柔和让钱母走慢点,愧疚道:“谨裕妈,我听人说总是能看到谨裕和友霞在一起。所以昨天友霞回家稍微有些晚,我还以为友霞和谨裕在一起。我道歉,没问清楚瞎说谨裕和友霞待在一起。”
&ep;&ep;钱母不可置信盯着丁母:“友霞妈,谨裕回城三个月一直没遇见友霞,从上个星期开始,谨裕每天傍晚回家都能遇见友霞,谨裕把友霞当成妹妹,和妹妹说几句话有问题吗?怎么成了在一起了呢!”
&ep;&ep;“谨裕妈,你…”丁母秀气的眉头打成结,谨裕妈逼她承认女儿和谨裕是兄妹关系。她小心翼翼平复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受到侮辱,脸色特别难。
&ep;&ep;“丁姨,两年前友霞到报社上班,经常加班晚回家,也被你当成友霞和谨裕待在一起,是吗?”萧红梅吃惊地捂住嘴巴。
&ep;&ep;“红梅,赶紧向丁姨道歉。当初有人几次看到友霞天黑透了才回家,有人说了几句风言风语,还是丁姨出面解释,大家伙才知道友霞深受主编重视,友霞在出版社加班加点排板呢!以后友霞晚归,大家伙知道友霞又加班了,丁姨怎么会忘记呢!”钱谨慎单手支撑拐杖,跳到妻子身边。虽然在训斥妻子,眼睛却紧盯丁母。
&ep;&ep;“丁姨,对不起,你会原谅我的口无遮拦,对吧!”萧红梅真诚地道歉。
&ep;&ep;丁母惨笑一声:“怨我!”
&ep;&ep;他们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以为会摆脱丁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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