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多弗带着饱胀的肚子飞回了萨斐家。
&ep;&ep;她只看了一眼最开始那场色情的赛事,之后的时间里大量浓重的信仰之力吞没了她,多弗忙着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根没空去管底下的淫乱。
&ep;&ep;她回来之前、发现小鸽子不见了的萨斐找了一圈,结果想起来这只鸟表达过对军事体操的好奇……
&ep;&ep;【果然还是把它丢掉好了。】
&ep;&ep;多弗回来之前的萨斐如此坚定地想,只是当小鸟七歪八扭地飞回来,啪叽一下掉到他手心里,它温暖又柔软的肚子实在让人难以狠心。
&ep;&ep;萨斐把小鸟放到床头,给它煮了一小碗消食的茶汤喂到嘴边,“军事体操不好看吧?吃得这么多,很快乐吧?”
&ep;&ep;多弗一口茶汤下肚整只鸟都炸毛了,实在太难喝!简直是谋杀!是渎神!
&ep;&ep;她坚决推开萨斐手里的碗,翅膀挡住嘴,转身背对这个喂她喝“毒药”的大胆人类,闭眼装睡。
&ep;&ep;萨斐看着这鸟的背影,一种带孩子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ep;&ep;【这汤里放的东西很珍贵的……】他端起碗,一口闷了剩下的茶汤,然后两三步走到桌前吞下几大杯水,喉间杀人的苦涩褪去后他才枕着小鸟清浅的呼吸入睡。
&ep;&ep;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多弗在吉里村的生活陷入了平淡的循环。上午无所顾忌地睡到自然醒,暖洋洋的日光和萨斐带笑的脸一起出现在床头,他喊多弗起来吃午饭;萨斐的厨艺能把自然醒的快乐延续到午后的休息时间,这个季节的吉里最适合睡午觉了,敞开门窗躺在床上,在蓝天白云和树叶的沙沙声中悠然入睡,这是白天难得的清凉时光。
&ep;&ep;下午太阳依然热辣,多弗也就心安理得地待在屋子里纳凉,欣赏萨斐完美的身材和为劳动流下的汗水,等待太阳落山之际再去村子里吸收信仰之力。
&ep;&ep;也是在那个奇葩的军事体操赛上,多弗才发现吉里村大部分人都是她的教徒。于是每天傍晚的收集能量之旅就很轻松了,她可以一边沉浸在余晖的美景中,一边消化着源源不断涌来的信仰之力。
&ep;&ep;一切美好之中,只有一件事仍烦恼着她,就是她无法为人们实现他们的祈愿。这对于责任心正茁壮成长的新生神明来说,实在无法忽略。有一天晚上,她和萨斐一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那些夜幕上的“小钻石们”竟然变成了一张张愤怒的人脸!他们大声斥责多弗,说她是个不称职的神、是只知道享受的懒鸟,他们要收回对多弗的信仰。
&ep;&ep;这可把乐观的多弗吓得够呛,当天晚上就做起了噩梦。
&ep;&ep;梦里她和唳在打斗,出手快狠准的唳直接把她打成了化身形态,漂亮的羽毛都打秃了。多弗一只鸟惨兮兮地趴在地上,唳仰天长啸一声变成威风凛凛的仙鹤,细长有力的脚爪踩住她的身子,尖利的长嘴一边拔多弗身上所剩无几的毛,一边嘲笑她“算什么神明”。
&ep;&ep;这个梦实在过于可怕,以至于当唳真的以鹤鸟姿态引她入梦时,多弗下意识就给了他一连串的啄木鸟攻击,鸟嘴哒哒哒哒地啄下好几片洁白如雪的羽毛,哪只鸟能忍得了这个?唳当时就跟她打起来了,巨大的翅膀掀起梦中的大风,带着砂石泥土劈头盖脸地打了多弗一身。
&ep;&ep;“哇啊啊——唳!快住手、快住手啊!我不是故意要啄你的……啊呀!你听我说、是那天我做了噩梦你在梦里拔光了我的羽毛我以为这又是那个噩梦所以才主动防卫的!”
&ep;&ep;她一口气说了好长好长的句子,累得直喘气,唳终于把翅膀收了起来。
&ep;&ep;“哼,”仙鹤的鼻腔喷出一点儿祥云,姿态优雅地绕着气喘吁吁的鸽子踱步,“我又不像你这个构造简单的脑子,会做出那样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ep;&ep;多弗反驳道:“我刚才去翻看过了,我的脑子构造很复杂的!嗯……我看了你的,你的大脑只比我的大了一点,也十分复杂。”
&ep;&ep;唳:“……”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我在嘲笑她。
&ep;&ep;他深吸一口气,长嘴一张又吐出些许祥云,一些郁闷也随之散去了,于是接着说道:“我来是告诉你,你得抓紧时间把你和那个人类的信徒契约解了,否则你就会变成他的教徒了,你明白吗?”
&ep;&ep;多弗看了下自己右边翅膀上若隐若现的印记,想起她曾无意间在萨斐手腕右侧瞥到的相似图案,心中依然十分不解,按理说没有没有信仰的无神论者是不会有信徒标记的,众生之上的神也不可能会被反标记才对……嗯,是有一点复杂了。
&ep;&ep;她还在认真思考标记的事,就听到唳有些别扭地提起另一件事:“你……力量补上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对我也有好处,并不是为了帮你才特意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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