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纭娘还不解气,直接将茶壶丢到他身上。
&ep;&ep;齐争鸣一声尖叫。
&ep;&ep;边上的下人都给吓傻了。
&ep;&ep;不明白这对夫妻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擦水捡杯子。
&ep;&ep;茶水确实挺烫,但还不至于把人烫得太伤,齐争鸣手和被浇到的腿都只是发红,还没脱皮。
&ep;&ep;疼痛之下,齐争鸣满腔愤怒:“柳蕙心,你谋杀亲夫,我要休了你!”
&ep;&ep;柳纭娘颔首:“我等着。”
&ep;&ep;齐争鸣:“……”她都不怕的么?
&ep;&ep;马车往医馆而去,柳纭娘等他下去之后,立刻让车夫掉头回府。反正她又不是非要留在齐府,根本就不在乎这父子俩怎么看她。
&ep;&ep;留下齐争鸣站在医馆门口,又气了一场。
&ep;&ep;*
&ep;&ep;另一边,张老爷是真的看上了程如梦的容貌和温柔的脾性,待她愈发小心。
&ep;&ep;一个有颜有财又稳重的中年男子如此耐心,若说程如梦一点都没动心,那是假话。不过,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挺矜持。
&ep;&ep;在这期间,李媒见二人相处得还算愉快。对对方都不抵触,也找了个借口溜了,桌上只剩下两人。
&ep;&ep;用完了膳,程如梦想走,张老爷执意相送,两人一路上,都是张老爷在说,话里话外都表明以后还会约她出来。
&ep;&ep;程如梦自然是拒绝的。
&ep;&ep;落在张老爷眼中,就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如果上来就答应和他相约出游,那才是不正常。
&ep;&ep;程如梦为了自己的院子后,背靠在门上,捂着胸口半晌,伸手拍了拍脸。
&ep;&ep;正打算回屋洗漱,又听到有敲门声起,程如梦没有回头。反正有婆子开门,如果是张老爷去而复返,刚好还可以晾一晾他。若是他因此打了退堂鼓最好!
&ep;&ep;刚一进门,身后婆子就捧着两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个精致的匣子。
&ep;&ep;程如梦见了,满脸惊诧:“哪来的?”
&ep;&ep;齐争鸣从来不送东西给她,吩咐人送东西的话,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惹人怀疑,所以,向来都是拿银子。今日他们夫妻二人一起离开,应该没空置办这些才对。
&ep;&ep;婆子摇了摇头:“外面的人送到,只说是认识的人相送,奴婢还没问,他就走了。”
&ep;&ep;程如梦示意她将东西放在桌上,洗漱出来后,到底忍不住,上前一一拆开。
&ep;&ep;都是一些精致的首饰,还有一枚同心佩。
&ep;&ep;那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程如梦伸手拿起,入手细腻……这一瞬间,她真的挺希望自己是个真寡妇,可以随意嫁人。
&ep;&ep;齐争鸣从大夫那里上完了药膏回到府中,打算去找妻子好好理论一下。
&ep;&ep;这随手就泼人热水的毛病得改!
&ep;&ep;柳纭娘看着他愤怒的眼,不疾不徐道:“咱们夫妻多年,你应该了解我,以前我也不是这样的性子。我会打你,又泼你热水,那都是被你逼的。”
&ep;&ep;齐争鸣:“……”
&ep;&ep;11.&ep;被蒙骗的婆婆十一&ep; 齐争鸣愤……
&ep;&ep;齐争鸣愤怒之余,心底里有些心虚。
&ep;&ep;“蕙心,放眼城里,谁家夫人跟你似的随心所欲?”齐争鸣色厉内荏:“你别得寸进尺!”
&ep;&ep;柳纭娘扬眉:“我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的啊,就算是揍你,也手下留情了的。”
&ep;&ep;齐争鸣噎住。
&ep;&ep;他都伤成了这样,哪里留情了?
&ep;&ep;“还是那句话,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咱们也可好聚好散。”柳纭娘神情随意,仿佛这不是夫妻和离的大事,而是说天气一般。
&ep;&ep;齐争鸣死死瞪着她:“蕙心,你真不怕?”
&ep;&ep;柳纭娘挥了挥手,语气意味深长:“怕的应该是你才对!”
&ep;&ep;齐家本身不算多富裕,供养读书人后日子紧巴,柳蕙心入门后,靠着自己都手段和娘家扶持,手头的铺子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家中能够这样宽裕,全都是靠着她的嫁妆。
&ep;&ep;齐争鸣自诩读书人,嫌弃铜臭之物,柳蕙心自己也并不乐意交出手头的生意,所以,这些年下来,齐家本身还是曾经的模样。
&ep;&ep;直白点说,离了柳蕙心的齐家,再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齐争鸣平时虽不太注意家里的花销,潜意识里也明白,家中离不开妻子。
&ep;&ep;当然了,今日之前,他从没想过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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