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父亲只会和人喝酒谈天,从不管家里的事。她早就觉得母亲过得很苦……可这分开之后,外人的闲言碎语也不好听,母亲离开,并不见得一定能过得好。
&ep;&ep;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p;&ep;原谅吧,自己受不了。不原谅吧,同样不好过。
&ep;&ep;简直被这双男女恶心得够呛,咽不下吐不出。齐采缈面色难看:“娘,我跟你一起走。”
&ep;&ep;齐争鸣心下一动,抽了个空凑到女儿身边,低声道:“采缈,你看着点你娘,别让她做傻事。等她消了气,你再劝他回来。我不会娶妻,这齐府的夫人,永远都是她!”
&ep;&ep;齐采缈面色复杂:“爹,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ep;&ep;被女儿责备,齐争鸣面色不太好:“我也不想弄成这样。当初我跟你娘定亲不久,如梦就有了身孕……”
&ep;&ep;这算是齐采缈第一回听到父亲承认此事,在此之前,她心里还带着点侥幸,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ep;&ep;“爹,你太欺负人了。做了这样的事,还想要我娘原谅,你这脸皮可真厚。”
&ep;&ep;念着这是自己的生身父亲,齐采缈才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否则,她真要破口大骂。
&ep;&ep;齐争鸣却还是被女儿最不客气的话气得咬牙切齿:“采缈,我是你爹!天底下哪有儿女不念着爹娘好的?”
&ep;&ep;“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觉得恶心!”齐采缈毫不客气:“今日之前,我觉得嫁给许奎这样的男人倒霉,可如今再看,娘比我要倒霉得多。”眼看父亲还要再劝,她不想继续被恶心,不客气道:“想要让我帮着撮合,你是白日做梦!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撺掇娘去衙门讨个公道。”
&ep;&ep;齐争鸣瞬间瞪大了眼,只觉得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ep;&ep;齐采缈抬步就走。
&ep;&ep;齐争鸣气得直跺脚:“逆女!你要气死我!”
&ep;&ep;已经走远了的齐采缈闻言,头也不回道:“既如此,任何我就不到你面前来气你了,反正你还有个乖巧的儿子,让他孝敬你吧。”
&ep;&ep;柳纭娘早就有了去意,在此之前让人整理过库房,此时装车很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装好了库房中所有的东西。她故意装走了齐府几样值钱的物件,反正是齐争鸣理亏,他哪怕知道,也不敢闹事。
&ep;&ep;果不其然,齐争鸣从下人处得知后,只敢怒不敢言。
&ep;&ep;在马车出门时,他还试图挽留。
&ep;&ep;柳纭娘本来不爱搭理,想当什么,掀开帘子道:“咱们就此分开,往后各过各的,你别再来纠缠。否则,咱们就公堂上见。就比如此时,你若再说一些让我念及多年夫妻情分的话,别怪我翻脸。”
&ep;&ep;齐争鸣劝说的话哽在了喉间。
&ep;&ep;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突然就有种鸡飞蛋打之感。
&ep;&ep;程如梦已经找好了下家,二人不可能再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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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柳纭娘有意搬走,早已在城里整理好了另一处嫁妆宅子,进门时,齐采缈抱着怀中睡熟的孩子,看着打扫得干净的院落,试探着道:“娘,这里原先租给了余秀才,你何时收回来的?”
&ep;&ep;柳纭娘并不隐瞒:“发现齐和辰的身世后。”
&ep;&ep;齐采缈沉默了下:“娘,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
&ep;&ep;受委屈的不是柳纭娘,她没有多少难过之意,只想着桩桩件件都找机会讨回来。
&ep;&ep;搬出来后,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柳纭娘的日子并没有受多大影响。许奎在翌日就追了过来。
&ep;&ep;下人禀告时,母女俩正在用早膳。
&ep;&ep;齐采缈不想见:“让他走!”
&ep;&ep;搬出齐府,下人不多,也不如以前顺手,许奎到底闯了进来,看到母女俩后,焦急问:“岳母,您搬出来,采缈母子在此只会给你添乱,让她们跟我回去吧。”
&ep;&ep;柳纭娘肃着一张脸,问:“你给的说法呢?”
&ep;&ep;许奎低下头:“我们是一家人,伤了谁都不好,我跟您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ep;&ep;齐采缈满脸嘲讽,本来想看在孩子份上和好的她,再一次歇了念头。
&ep;&ep;“你回去吧,我要陪着娘。”
&ep;&ep;许奎欲言又止:“我娘想孩子了,你先跟我回。过两天再过来。”
&ep;&ep;齐采缈与婆婆相处了几年,对她还算有些了解,加上自己男人这神情,她直接问:“是不是觉得我和娘住在一起不好?”
&ep;&ep;许奎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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