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膀子的王默被空调的冷风一吹,很快也清醒了意识,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愣了许久许久,才试探着扯一扯棉被……。
赵倩当然不给他,裹紧被子捂着头,双手合十对着王默做出一个跪拜的动作,应该是在求他走。
见王默没有反应,赵倩又伸手推了推他,裹紧了被子把王默往床下推……
后来见都是徒劳,赵倩索性什么都不做了,径自裹着空调被背过身去。房间里静谧无声,仿佛彼此错乱无章的心跳和呼吸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对不起!”王默隔着被子抱住赵倩,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哽吟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我再抱抱你好吗,……对不起……”
心跳,低吟,鼻息,铁艺床会因为他们一丁点的动作颤响,像嘲讽他们的行为,发出讥诮的颤笑。
“走了!”王默最终离开了房间,捡起地上的衣衫,悄无声息的带上房门。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王默的心里忐忑而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懊悔,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懊悔做过这件事。
窗户外面渐渐有了晨曦,斑雀跳上窗台,像是要觊觎一眼王默狼狈的样子,咕咕咕的伸缩脖子。
接下来怎么办?
逐渐恢复理性的王默开始慌张,这时屋外传来对面开门的动静,王默透过门缝看到赵倩芥蒂的往这边看一眼,冷艳的脸上好似结满了寒霜,让人多看一眼都会瑟瑟发颤。
赵倩短暂的伫足几秒,低首走进了卫生间。水龙头哗哗哗的响着,却冲不走房间里弥漫着的血腥。
这是夏季里最深的痛!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发生,谁才是罪大恶极?谁又是不可饶恕?
王默不知道该怎么办,剩下的旅行还能不能进行?和赵倩的相处要怎么继续?她会恨自己吗?或者说她现在报个警自己就得蹲大狱,可她会这么做吗?
王默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胡思乱想着,眼前流淌着一幕又一幕真实与幻想的画面,每一幕都叫他脊背生寒。
过了很久,随着一阵冲马桶的声音传来,卫生间的玻璃门嘎嘎的响了一下。
赵倩又冷艳的朝这边看一眼,随即快速的回到房间里,房门紧闭。
王默最终还是要出去洗漱的,简单收拾着,赵倩忽然隔着房门喊了一句:“王默,去扬州的车票是几点钟啊?”
“7点40.”王默立即回答。
“噢!”
赵倩应了一声,听不出有什么异样,好像那个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荒唐梦。
按照旅程,第三天是要在扬州旅行的,因为行程较远,要带的物品也比较多,所以得背王默的旅行包。
将需要携带的物品重新清点了一下,王默把昨晚制造的垃圾打包,打算出门的时候顺手丢掉。
这时候赵倩忽然拦在了他的跟前,抿着薄唇昂视王默,背起手踮了踮脚说:“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应该给我买药。”
赵倩说着,背在身后的拳头迎到王默面前,张开手,手心里是王默的玉坠。
王默愣了一下,思维短路!没有去接自己的玉坠,反倒问了句:“啊?什么药?”
“你知道是什么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赵倩又攥紧了玉坠,见王默满目困惑,紧张了一下,睼眸冷语:“你一定要给我买那个药,因为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你还有什么后续。”
“噢…,喔…,哦!”
王默这才在恍惚间点点头,动作僵硬拘谨。
赵倩抬眸看着王默,胸前跌宕起伏,呼吸急促。踧踖间,见他应允了,这才吸一吸鼻子,将吊坠交还给王默。
……
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两个人踩着晨光走出小区。这时候街道两旁的商户多数没有营业,找了两条街,所有的药店都还是铁门紧闭。
眼看时间不是太富裕了,王默怯娓娓地对赵倩说:“那个……,要不然我们到了扬州再买吧?”
赵倩没有说话,脸上的愁容溢了出来。
“王默,火车站有药店吗?”
“额……应该没有!”
王默蹙了蹙眉,一筹莫展。但他知道赵倩只是一时心慌,毕竟只有19岁,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担心潜在的隐患。
想了想,王默又试着安慰赵倩说:“急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一般药店的员工不到九点钟是不会上班的。我们先去扬州,到了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买药,好不好?”
赵倩低眉冷蹙,这时候忽然想起张美美拿给自己的紧急避孕,细细品触,可真是讽刺啊!
……
坐上去扬州的火车,车窗外艳阳高悬,斑驳光尘落在赵倩冷艳的脸上,光彩游离间折射出冰冷的光晕。
看一眼身边的男人,赵倩的内心矛盾与疼痛着!身体的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很不自在,她需要买个护垫才行,但这样的事可以向王默开口吗?来到南京,赵倩好像患上某种病,什么事情都想依赖王默,像个女儿依赖自己的父亲、宠物依赖主人、娇妻依赖丈夫……,
这种依赖不管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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