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噩梦,眉心紧皱,睡颜格外安静。
&ep;&ep;他喝了茶,替她往上拢了拢被子,又回内室去了。
&ep;&ep;再次醒来,就看见她毫无温度的眼。
&ep;&ep;那小太监见他不理,就继续说:“奴才斗胆劝劝殿下去似锦院看看,实不相瞒,就太子妃时常都欺着选侍,您再不去,娘娘以后定会更神气了些,选侍却又如何招架的住。”
&ep;&ep;苏皎月站在门上将这话听了个干净,霎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宫人眼里头她竟才是个恶人。
&ep;&ep;只不过她身形未动,等这股子气过去了,才踱步进了屋子。
&ep;&ep;小太监背对着门,没看见她,还在喋喋不休,宋景年依旧低着头看书,只耳上静静听着。
&ep;&ep;可他对这些话也是半信半疑,苏皎月他见过,偶尔也说上过一两句话,她不像是趾高气扬的人。
&ep;&ep;可还没等他出言说些什么,苏皎月就进来了,边走边说:“公公这话本宫听着有些不明白,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欺负她了?”
&ep;&ep;那小太监听到她的声音就哆嗦了一下,转过头看见是娘娘来了,有些战战兢兢:“奴才口不择言,奴才该死,求娘娘恕罪!”
&ep;&ep;“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我怎么会罚了你去。”苏皎月看也不看他,朝太子福了福身,“殿下,妾身有一事相告。”
&ep;&ep;第14章
&ep;&ep;“你说。”宋景年放下了手里的书,淡淡看她。
&ep;&ep;“似锦院那人有了身子已三月了,殿下此番回宫,理应去那处看看。”苏皎月一直垂眸,看不清眼底情绪,只声色渐软,“臣妾听说邵选侍为此,几日里食不下咽。毕竟肚子里是殿下的骨肉,有什么争执,见一面说清便是了。”
&ep;&ep;跪在地上的太监额间冒了汗,听完太子妃说的话,心里有些虚,也不敢抬头看太子。
&ep;&ep;宋景年倒是看了眼苏皎月,一时摸不清她想些什么,便说:“你既不愿我过去,何必来劝。”
&ep;&ep;苏皎月闻言缓缓抬起了头,他这才看清了她的神情,格外平静,目如秋水:“殿下此话臣妾不解,不过臣妾身为太子妃,该守的本分还是明白的。”
&ep;&ep;皇家的媳妇,理应大度宽容。
&ep;&ep;虽她心里不这样想。
&ep;&ep;但宋景年竟然说出了这话,苏皎月心里就微微一沉,他这几日,果然是在试探她。
&ep;&ep;心中逐渐冷了几分。
&ep;&ep;一旁的太监心里更冷,太子妃这话倒像是指责旁人不懂分寸,随意开口。他闭了闭眼,汗珠顺势滑到了脸颊上。
&ep;&ep;瑞香在后面低着头,心里不明白娘娘在想些什么,有些着急,就算是为着给殿下留个好印象,可殿下一旦回心转意,娘娘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ep;&ep;宋景年背手而立,顿了几秒,才说:“我自有思量,你下去吧。”
&ep;&ep;苏皎月才福了福身,道:“妾身告退。”
&ep;&ep;***
&ep;&ep;回去路上,瑞香觉着气氛不对,也不敢跟她说话,走在园子里了,苏皎月捂着肚子突然停下了。
&ep;&ep;瑞香急忙走上前来扶着:“娘娘这是怎么了?”
&ep;&ep;苏皎月皱着眉,觉得小腹撕扯般阵痛着,方才在书房里就有些发作了,现在实在撑不住,连咬牙都使不上力。算起来这几日身上是干净的,又怎会疼痛至此。
&ep;&ep;瑞香和两个宫女扶着她回了暖阁里,月嬷嬷便去吩咐熬药,苏皎月倚在榻上,旁边伺候的人多,她更觉着闷,便叫瑞香遣了人下去,月嬷嬷就端着汤药进来了。
&ep;&ep;还未端至眼前,苦味已入腹腔,苏皎月叹了口气,照以前她是不愿喝的,但她以前也没难受到这种程度,别人的身子终归不好糟蹋,还是伸手接过了。
&ep;&ep;有些烫,凑到鼻尖闻了闻,上面缭绕的轻烟顺势进了喉咙里,有些一言难尽。
&ep;&ep;月嬷嬷就说:“娘娘趁热喝了罢。”
&ep;&ep;月嬷嬷本想一勺一勺喂她,可苏皎月哪里经得起这长时间的折腾,不如一口喝了,来的痛快。
&ep;&ep;苏皎月闭了闭眼,将碗口贴着唇,而后呼了呼气,两手将碗向内倾斜,汤药就缓缓流进了嘴里。
&ep;&ep;又苦又热,在鼻间胃里充斥着,苏皎月被憋得难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呛出来,汤药顺势倒在了新换的妆花缎上。
&ep;&ep;月嬷嬷等人都惊住了,回过神立马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碗,瑞香急忙道:“娘娘可有烫着了吗?”
&ep;&ep;没有烫着,苏皎月倒是吓了一跳,手在枕边胡乱一摸索,竟摸出了上次月嬷嬷拾的那张手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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