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暴起,程景平手持石灵明一剑朝着黑衣人腹部刺去。仅仅三丈距离,在疾风的速度下转瞬即至。
黑衣人没有闪躲,或者是来不及闪躲,石灵明狠狠刺中他的腹部。但是预计中的石灵明穿体而过的场面却没有出现,石灵明刺在了一层护体气罩上,艰难的穿透气罩后已是强弩之末,仅仅入肉半寸便被黑衣人一掌击偏。只见他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一脚朝程景平头部踢来。程景平感到面颊上一阵疾风袭来,隐隐有些刺痛,赶忙一拳挥出。拳脚相交,一股巨力涌入程景平的拳头,他引以为豪的肉身之力在这股巨力之下被一击即溃。拳头被踢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飞出数丈开外。
程景平被这一脚踢得眼冒金星,一口鲜血喷出,却不敢停下。这一路的交锋让他确定了黑衣人的速度是弱点,自己必须快,用最快的速度去拼一把。他不做分毫停留,立马起身,施展疾风剑诀,围着黑衣人急速运动,无比迅捷的速度让黑衣人眼中出现了数十个残影,一时无法判断哪个才是真身。只是他却也不慌,力运起护身气罩,以不变应万变,等着程景平自己显露真身。
数息后,一道人影闪出,自上而下举剑斩向黑衣人。快如闪电的一剑让黑衣人根本无法闪躲,只是他也从没有想过要闪,凭着护身气劲的防御,完无视程景平这一剑,一拳击向程景平咽喉。
程景平自然也知道疾风一剑无法给黑衣人致命一击,毕竟这是以速度而不是威力为主的剑招。只是——这一剑不是疾风剑诀。
就在这一剑离黑衣人只剩三寸远的时候,一道天雷轰下——
这一剑,是雷霆一击。
程景平身上没有一丝雷电,犹如当初对决寒若清之时。
这一剑,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黑衣人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却已经来不及变招了。他已经能闻到剑上的雷电将自己的头皮电焦的糊味,但他不愧是护派长老级别的高手,千钧一发之际,竟还是生生偏移了两寸,避免了被一剑分尸的惨状。只是即便如此,他的一条右臂还是带着喷涌而出的鲜血飞出数丈远,落入一片草地中。
程景平见状,正要再补一剑,乘他病要他命。却见一对圆环自远处激射而来,震动的嗡鸣声形成巨大的声浪,排山倒海般摧毁拦在路上的巨木,瞬间到达他的身前。既然另一个黑衣人来了,自然是不可能再杀他了,当机立断,程景平放弃进攻,急速后退,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前脚刚走,后脚使用双环的黑衣人便来到了同伴身边。黑衣人皱眉看了眼他的伤势,急忙找到刚被斩落的断臂,给他续接上,在伤口处倒了些药粉,再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助他压制下伤势。
一番救治仅仅花了不到一分钟,断臂黑衣人的脸色便不像之前般难看。只是却觉得无比憋屈,自己一个成名高手,竟被一个小辈斩断了一条手臂,要不是为了隐瞒身份,何至于此!他再服下一枚丹药,强忍着疼痛,示意同伴继续追击。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使双环的黑衣人微微皱眉,心中计较起得失,片刻后,还是决定和他继续追击,这样一个聪明的年轻高手若不乘早铲除,日后必会给宗门带来更大的麻烦。
为避免万一,二人不再分开。使双环的黑衣人手中双环飞转,随后两个环猛地碰撞在一起。只听一声“叮~~~”的巨响,以二人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内的树木便犹如被飓风过境般摧毁殆尽,鸟兽尽灭,四周一片狼藉。
离声波大约五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一个红衣女子正悠闲地躺在屋檐上吃着冰糖葫芦。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吓得他手一抖,冰糖葫芦掉到了旁边的瓦片上。女子双眉紧蹙,心中很是不开心地看着冰糖葫芦。一个高大男子突兀地出现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小姐,是西边的森林中传出的,大约五十里远,应该是有高手在打斗。”
红衣女子抽回目光,望向西边,愤愤道:“曾叔我们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害我把冰糖葫芦都吓丢了!”
被称为曾叔的男子却为难道:“小姐,大事为重。您乘机出来游玩便已经是危机重重了,还是不要再招惹是非的好,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别拿我爹威胁我,我还就要去瞅瞅了,你来不来?”红衣女子说完一个起身,朝着西方飞去。曾叔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满脸无奈和宠溺,摇摇头苦笑着跟了上去。
程景平刚飞出不到二十里,便觉后方一阵声浪袭来,避无可避,灵明剑甲运转到极限,准备硬抗攻击,借机再加速向前冲去。只是这音波攻击的威力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即便有着灵明剑甲的卸力,仍是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疯狂震动。即便音波只持续了片刻,自己仍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个踉跄撞到一颗大树上掉了下来。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程景平知道不能停下,否则便是个死字,当下勉力站起,奋力向高空飞去,既然森林都被移平了,索性再拼速度。
只是这次黑衣人可不打算再在身后追了。程景平刚飞到高空,两个铜环便已经袭来,只见铜环一晃之下又幻化出一对,再一晃,又是一对铜环出现。如此反复,不消片刻,数十个铜环将程景平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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