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某地,也是能花些路钱顺道与林氏运馆的马车队伍一块儿走的。这起先不过是兰城一个商人丢了盘缠,身上没有多少钱而不得不和运馆的人商量到了地方再给钱,却不想人还真的顺顺利利回家了,拢共也没花多少钱。一是说车队来回走的快,二也是最要紧的是车队来回实在比自己一个人来往于山间路途安全的多了。
&ep;&ep;因此这件事开始时不过被当作一件趣事传出去,后来便渐渐有人学着同车队搭话要花钱坐车。演变至如今,车队每次都有一辆单独夹杂在中间的马车留来坐人,没有哪一次是空着走的。
&ep;&ep;此时林氏运馆的车径直去了码头,上面的武师却跳下来两个直奔着闹市的商铺去了。
&ep;&ep;李二郎正在堂中打算盘,雪英并不在店里。
&ep;&ep;唐大宝的眼睛到处瞥,没找着人只好问李二郎。李二郎咧嘴一笑,有些知道唐大宝的心思,“我姐姐在库房那边呢,林小娘子昨天到的,她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ep;&ep;兰城这处铺子虽然还保持着最开始的小小铺面,但是馥郁现在八成的单子都是从这里出的。八成里头又有九成九都是海外商船例行的单子。剩下的两成还在清溪镇上,那是因为清溪镇比兰城靠北面,北去的单子多半还是从那里走。
&ep;&ep;兰城的库房一面是存放兰城外山上运下来的药材,一面也是女工们制作订单的地方。林羡这次过来就是将清溪镇上自己亲手带了三年的两个小丫头送过来,让她们督促着这里的订单制作。
&ep;&ep;厂房里的女工也都是买了死契的,没有一个是短工,为的是防止有人将秘方记着偷出去。
&ep;&ep;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孙香织那边原本雇来打理草药的一个短工还是在年前被人重利挖走,并还带走了几味重要的草药,和着市面上渐渐开始流传的馥郁仿品,假货总会越来愈多。
&ep;&ep;唐大宝不带喘气儿的一路跑到库房,远远见着林羡正笑和雪英说话。雪英长得并不很美,特别是和林羡站在一起的时候愈加没法相比,可唐大宝心里中意她,见到什么也都成一朵花似的了。
&ep;&ep;“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雪英不解风情,疑惑的看着唐大宝。
&ep;&ep;“师叔他明天就到了,说到时候和林小娘子一块儿回去。”唐大宝目光躲闪的看着雪英,“你最近还好吗,我前些天去北方送货所以没有过来。”
&ep;&ep;他后面这句解释没头没脑的,雪英哦了一声,转头走去人堆里和别人说话了。
&ep;&ep;林羡看在眼里觉得好玩又好笑,呆瓜碰上了傻子,谁高谁下难分难解。
&ep;&ep;雪英快有两个月不见林羡,夜里在她房里说话不肯出来。
&ep;&ep;“娘子,家里什么时候盖新房子呢?”作坊倒是已经建了三个,连林靖哪里的运馆也扩建了两次,唯独林羡还住在那个小院子里,看不出半点儿变化。
&ep;&ep;林羡半坐在被子里,头发披散下来,半遮住白皙的脖颈,她托腮看着雪英,语气温温和和的,“我反正是一个人住,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住习惯了就不想搬了。”
&ep;&ep;林靖早两年前就搬出了林家小院,一直在运馆里住着。两人现在已经不算姐弟,是以自然要避嫌了。不过明着两人清清白白没什么大瓜葛,夜里翻墙撬锁被脚踹脸的林郎就没人见着了。
&ep;&ep;雪英又和她说起铺子里的日常。
&ep;&ep;“前月专门请了一个人来写单据,小小一张纸来回记录不少东西,可不太好写呢。”
&ep;&ep;所谓单据是来店里买了脂膏以后的凭证,一份分为两半,一半店里留着存底,一半客人带走。单据上写明白了脂膏的种类,何时生产的,从哪个铺子何时买出,其中的材料又从哪个药园子生产,经手的是哪个伙计,甚至连瓷盒什么时候出的窑厂也有记录。不管是单盒还是批量走,每个脂膏都配有这么一张单据。
&ep;&ep;这保证了无论外面怎么仿冒,只有的确是馥郁出产的脂膏才有据可查,虽然麻烦,可真出事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林羡一向主张防范于未然,这是从远在清溪镇上有人闹事就有的习惯。
&ep;&ep;除此之外,脂膏用的瓷盒依旧是从清溪镇出产的。连着窑厂那边也对每批出产的瓷盒有记录,每个盒子底下给脂膏盖住的地方均写着瓷盒生产于何时,这和单据对应,也成了一个重要的对照。
&ep;&ep;几重手段下来几乎让人无机可乘,这也是这两年来仿冒的脂膏越来越多,却也还没人敢上门闹事的缘故。
&ep;&ep;另一重缘故大约也因为萧祁文。
&ep;&ep;起初几回林羡被人瞧见去萧祁文府上还惹了不少不明内理人闲话,连什么驸马爷不安分都快传出来了。又有酸化说馥郁的生意好原来都是这么来的。
&ep;&ep;直到后面有消息传出去说明白了林羡竟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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