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笑了笑,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发烧……封师哥,你要勒死我了。”
&ep;&ep;封林晚原本怔怔出着神,像是忽然被他的声音惊醒,猛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无论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ep;&ep;隐约意识到他的状态确实不对,穆亭澈顾不上头晕,咬着牙支撑着试图起身。想着至少先把这块小木头哄好了再说,却才一挣动就被他更用力地抱了回去。
&ep;&ep;“……”
&ep;&ep;穆亭澈身上没有力气,手上一软就趴回了他的怀里。正苦恼着该怎么办才好,门忽然又被人推开,展致陪着朝闻的记者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ep;&ep;“这是怎么了?!”
&ep;&ep;被屋里的情形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展致一个箭步赶了过去,蹲下身想看看穆亭澈的情况,却被封林晚本能地侧身避开。
&ep;&ep;展致抬了头望着那个青年,眼里却没有不耐,只是轻叹了一声,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肩。
&ep;&ep;“小封,你不要紧张,小师弟他只是发烧,意识还清醒——他没事,不会像穆老师一样的。你放松点儿,叫老师看看他,好吗?”
&ep;&ep;像是终于理解了他的话,封林晚的目光动了动,抿紧了唇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交出去。展致试了试穆亭澈额头的温度,就被那一片滚烫灼得心里一沉:“小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p;&ep;穆亭澈的念头还留在刚才展致说的话上。心中本能的生出些不祥的预感,却又莫名的理不清头绪,想要仔细去想一想,偏偏思绪混沌滞涩得厉害。终于忍不住皱紧了眉,抬手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展老师……”
&ep;&ep;“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这就送你过去,别的事儿回头再说,啊。”
&ep;&ep;见他还认得清人,展致才稍松了口气,温声安慰了一句。想要扶着他站起来,封林晚却已经先动了手,直接把那个少年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ep;&ep;“……”
&ep;&ep;表演系和播音系都是群变态,力气简直一个比一个大。戏文系的展老师沉默着收回了手,歉意地朝着朝闻的记者微微俯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摆了摆手截住话头:“先送孩子去医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ep;&ep;见他能够理解,展致也就不再多说,匆匆领着封林晚出了休息室,避开人群一路直奔停车场。
&ep;&ep;穆亭澈虽然不愿意就这么被人抱着跑来跑去,奈何身上实在软绵绵绵的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头也晕的厉害。也只能任由那块小木头又把自己越搂越紧,眼见着就又有把他给箍在怀里的趋势。
&ep;&ep;一路跑到了展致的车旁,封林晚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放了进去。正想要跟着上车,才终于想起自己这次来的身份,局促地回过身,望着一起跟过来的前辈:“章老师,我——”
&ep;&ep;“小封,只能辛苦你跟着跑一趟,一起把人送过去了。”
&ep;&ep;已经猜到了他想说的话,对方含笑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先把素材送回台里,有什么事咱们电话再联系——你可要把人照顾好,这是咱们台里的任务,知道吗?”
&ep;&ep;他话里的体贴已经十分明显,封林晚的目光一亮,眼中就带了些真切的感激暖意。低下头轻声道了句谢,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折回身跟着利落地上了车。
&ep;&ep;刚烧起来时的冷意已经过去了,穆亭澈迷迷糊糊地靠在后座上,被身上的灼热扰得心烦意乱,连呼吸都是一片恼人的滚烫。隐约感觉到身旁灌进了些冷风,就自动自觉地挪了过去,凑近了那一片叫人舒适的冰凉,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
&ep;&ep;从那天试镜回来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模拟考才一结束就直奔片场,四天的戏压缩到两天半,今天又在冰水里走了个来回,就算是再铁打的人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一彻底放松下来,穆亭澈就身不由己地滑进了深沉的睡眠。
&ep;&ep;大概是这回昏倒了总算有人管,这一觉几乎算得上是穆影帝两辈子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等到他终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梦乡,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医院里面输液了。
&ep;&ep;病房是单人的,收拾得整洁温馨,床头居然还摆了一盆憨头憨脑的多肉,一看就是那块小木头的标准风格。
&ep;&ep;心里莫名就立刻安定了下来。穆亭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没扎针的右手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才发现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疼乏力的。高烧退去后的虚弱感迅速找上了门来,叫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吸了口凉气,正小心翼翼地撑着身子往起挪,病房的门就被人轻轻推开。
&ep;&ep;“我天——小祖宗,你什么时候醒的?!”
&ep;&ep;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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