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的手上,他的眸子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ep;&ep;库洛洛不再攻击他了,将断掌上戴着的戒指丢进口袋后,开始转头攻击不远处的泽田纲吉。
&ep;&ep;宴会大厅的灯到目前为止灭了一分钟。有时候一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有时候一分钟又什么都做不了。
&ep;&ep;当泽田纲吉在属下的包围中听到打斗声和在某个瞬间骤然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儿时,他就已经开始担忧起来从刚才那阵骚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没有见到御寺和山本武了,他们肯定是被人拖住了。
&ep;&ep;库洛洛混入了会场,还有其他人在会场外接应。
&ep;&ep;泽田纲吉在一分钟内得出了这个结论。
&ep;&ep;但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自从灯灭之后,会场上的人都惊恐了起来,泽田纲吉站在原地,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椅子和杯盘被撞倒的声音、以及从白兰那边传来的打斗声和痛呼声,并且在这后闻到了骤然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儿。
&ep;&ep;不要随意走动!
&ep;&ep;他站在原地提起嗓门吼了一声,现场的人听见声音后都安静了,但接下来,带着杀意的攻击猛然向他袭来!
&ep;&ep;超直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虽然他不知道攻击者的具体位置,但是空气中的波动以及那忽浓忽淡的血腥味却昭示了对方的存在。他被众多属下包围着,躲过了迎头的一击,那凌然的杀意却于黑暗中却突然拐了一个弯,没有攻击他,转而开始攻击他身边的人。
&ep;&ep;泽田纲吉想出声阻止,但瞬息万变的战场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哗啦啦的,他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倒下了一片。
&ep;&ep;嘈杂的黑暗里,泽田纲吉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愤怒融进血液,被从心室挤压而出的血液传递到了身体的各处。他的脑子被怒火灼烧,手心却一片冰凉。
&ep;&ep;可此时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
&ep;&ep;这种被愤怒灼烧的无力感,他在过往的十年里体会过无数次,他已经学会了压抑,让下一次面临突发情况时的自己能够更好的应对。但作为泽田纲吉,他却永远也无法习以为常。
&ep;&ep;五分钟后,宴会场所重新通电。
&ep;&ep;电力恢复得很迅速,可即使泽田纲吉有心理准备,通电后现场的混乱程度也远超他的预期。
&ep;&ep;在场的客人几乎被屠戮了个干净,剩下零零散散的人不是躲在了柜子下,就是瑟瑟发抖的躺在角落里。现场已经被破坏得支离破碎,酒杯、食物、和黑手党的尸体躺在同一片红色的地毯上,让还存活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ep;&ep;他咬紧牙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向了身穿黑裙的库洛洛。
&ep;&ep;由于战斗不便,染血的黑色礼裙在一开始就被库洛洛撕掉了大半,连同一开始戴着的假发,也被库洛洛随意揭开摔在了肮脏的地毯上。黑发青年脸上沾染了血迹,浅浅淡淡的被指头抹了一把,留下了一道稀疏的血痕。
&ep;&ep;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库洛洛干掉了很多人,虽然这些人大多是泽田纲吉不认同的黑手党,但却都是他熟悉的面孔,他颤抖着扫过眼前的惨象,看到了愤怒的绿头发桔梗以及桔梗身后捂着一只断手,正冷冷地盯着库洛洛的白兰。
&ep;&ep;库洛洛竟然同时攻击了宴会上的所有人!
&ep;&ep;为什么要这样做?
&ep;&ep;泽田纲吉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但他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称得上平静。
&ep;&ep;为什么?眼前的黑发青年歪了歪头,结果回答他的不是库洛洛,而是站在另一边的白兰。白兰失去了一只手,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泽田纲吉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疯狂的不爽的气息,连说话的温度都比平时低上许多,泽田纲吉你是瞎子吗?他的目的是我身上的不,应该说,是我们身上的戒指。
&ep;&ep;白兰的断手被库洛洛甩在了一边,上面的玛雷大空指环已经不见了。
&ep;&ep;没错,我的目标只是玛雷指环和彭格列指环。库洛洛没有否认,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扫视着在场的两位主角,泽田君,把你指环也交出来吧。
&ep;&ep;这时的泽田纲吉已经用彭格列大空指环点燃火焰开启了匣子,燃着火焰的不知名小动物盘旋在他的肩头。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冷淡了下来,通透的橙黄色眸子里甚至散发出了某种澄澈的神性气息。
&ep;&ep;泽田纲吉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而强大。
&ep;&ep;战斗中的库洛洛从来不喜欢说废话。但在此刻,他却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泽田纲吉瞬间发生的变化,一边诧异一边等待。
&ep;&ep;库洛洛君,你以为你今天可以离开这里吗?白兰斜眼示意身边的桔梗,同时用眼神和泽田纲吉交流他们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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