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已是日上三竿。可沈青薇却依旧是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半点也没有睡醒过来的迹象。
&ep;&ep;寻常人即使是再贪睡,睡到日上三竿也应当是要起身了才是。她如此的反常,莫不是因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ep;&ep;谢知意心有担忧,按捺不住地向沈谨言询问道:“沈老爷,沈姑娘如此贪睡,莫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ep;&ep;闻言,沈谨言连忙呸了三声,眉头当即就不悦地拧在了一起,语气也不自觉地重了些许,“谢公子休要胡言!小女的身体向来皮实,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ep;&ep;说罢,沈谨言方才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谢知意会那样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寻常人有几个能睡到日上三竿,还如同死猪一般不肯睡醒过来?
&ep;&ep;他本是出于对自家女儿的担忧,结果他不仅不领情,还语气不善地顶将回去。当真是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p;&ep;若是自家女儿以后当真是嫁给了他,那他们可就成了至亲的翁婿。要是因为此次的举动,给他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ep;&ep;他定了定心神,嘴角牵扯出一抹笑意,亡羊补牢道:“谢公子莫要担忧,小女向来贪睡,偶尔也会出现今日的情况,还望你能够继续耐心等候才是。”
&ep;&ep;谢知意知道沈谨言这是在溺爱自家女儿,他舍不得去惊扰醒她,所以便只好让他继续耐心等候。对于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久睡伤身,过分的溺爱,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伤害。
&ep;&ep;出于对沈青薇的身体着想,他并未去顺从沈谨言,而是良言相劝道:“我知道沈老爷这是在疼爱沈姑娘,只是古语有云,久睡伤身。为了沈姑娘的身体着想,她也应当不能再继续这样贪睡下去。”
&ep;&ep;言下之意,就是——沈青薇应该起身了,再这样贪睡下去,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ep;&ep;沈谨言自然是听懂了谢知意的言外之意,这其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虽然说起来是极其简单,但是实行起来却是相当艰难!
&ep;&ep;只因自家女儿天生就有着极其严重的——起床气!若是别人敢在她躺在床上安眠的时候,强行叫她起身,那她必然是会狠狠地发一通脾气!
&ep;&ep;犹记得她九岁那年,恰逢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每逢此佳节,众人都会早起到庙中烧香拜佛,以祈求自己这一年都能够平安如意。
&ep;&ep;为了祈求一年的平安如意,沈谨言自然是要带领家人前去庙中烧香拜佛。谁知他清早刚把自家女儿叫醒,她就坐在床上开始放声大哭,任他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去哄,她都没有半点想要停歇下来的迹象。
&ep;&ep;良久之后,许是哭得太累了,她终是渐渐地停止了哭声。沈谨言见状,以为是她终于消了气,刚准备放下自己悬着的一颗心,谁知她却突然掀起被子,赤着一双小脚跑下了床。
&ep;&ep;待跑下床后,她却似着了魔一般开始疯狂地砸东西。衣架被她推倒,凳子被她踹翻,就连桌上摆着的花瓶也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被她无情地拂落!
&ep;&ep;花瓶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顿时就碎裂开来。其中一片碎瓷就着力道,径直地飞溅到了她白嫩的脚背上,稚嫩的肌肤哪里能敌得过碎瓷的锋利?殷红的鲜血当即就迅速地流淌了出来!
&ep;&ep;自那以后,除非是她自己睡醒起身,否则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前去打扰她半分!
&ep;&ep;沈谨言有心将这些全都告知于谢知意,奈何这些似乎都是自家女儿的丑闻。如若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将出去,定然是会被她狠狠地记恨一番!
&ep;&ep;思来想去,最后他只得是含糊其辞道:“谢公子言之有理,但这次就姑且作罢,下次再去计较也不算太迟。”
&ep;&ep;时至晌午时分,沈青薇终于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起身穿好衣衫,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就径直地向前厅走去。
&ep;&ep;此刻,正值是用午饭的时间。沈青薇自睡醒起身后,便觉得自己饿得心里有些发慌!所以她甫一踏入前厅,就有气无力地向自家爹爹问道:“爹,午饭准备好了没有,我饿得心里好难受啊!”
&ep;&ep;说罢,沈青薇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爹的旁边竟然还坐着一个人。她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匆匆瞥过,而后又心虚地躲闪开来,恍然才想起今日是要出发前去谢家乡下的花田。
&ep;&ep;江城到乡下路途遥远,必然是要早些时辰出发才是,结果她却是发懒地睡到了现在。想来那人也应该是在这里等候了许久,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那么一丝愧疚感。
&ep;&ep;于是乎,她又把目光重新注视到那人身上,言语之中带着浓浓的歉意,自责道:“谢公子,对不起,让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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