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案宗可以封起来了,我那些手下也可以叫回来了,在下要替那些人谢谢大人。”
&ep;&ep;南山山高路险,是恶人逃脱之地,温岭抓的这群人作恶无数,没想到有些人上过林辜闲的案宗,林辜闲可不是常人,他断案有个毛病,他的案子只有两个结果,断或是不断。
&ep;&ep;断就一定要有结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就要找到真凶,不断哪怕是别人跪在大理寺三天三夜,他都不会施舍一个眼神。
&ep;&ep;一个爱憎分明的人物,温岭倒是很敬佩他,曾经有一个平民被诬陷,他发现了不寻常,为了给一个平民找到凶手,跨越了半个虞国,终于为那个平民洗刷冤屈,这只是他断案生涯的不足挂齿的一件小事,却改变了一个人,温岭遇到过很多人,他们都发自真心地去为林辜闲建造庙宇。
&ep;&ep;“不过是尽我所能,况且也不只是我一人之力,魏衡小公子在剿匪上也出了不少力,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松。”温岭顺着林辜闲的话引出了魏衡。
&ep;&ep;魏衡一直站在温岭身后,他身穿常服,又默不作声,林辜闲误以为是专门护着温岭的侍卫,温岭这么一提,林辜闲才看清这是魏国公家的小公子。
&ep;&ep;能得温岭这句夸,剿匪必然立了大功,可也不止这么简单,林辜闲心思一转,明白了什么,他目光夹杂着一丝赞扬:“原来是魏小公子,之前就听过你日日钻研兵书,如今倒是英雄本色,少年立功啊。”
&ep;&ep;魏衡有些羞涩,他还未去南山之前,还当着他那群朋友放下话来,让那群属国不敢来犯,当时轻狂,谁人能及,可真上完战场之后,那些狂妄反而像是急速退却,化成一块磐石,坚硬而又内敛,锋芒其内。
&ep;&ep;魏衡自谦道:“去过一次南山,才明白我之前那都算是玩闹,上不得台面,等我自己单独上了战场又会有不同。”
&ep;&ep;林辜闲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和温岭告辞了,他走得路上想,探子来报,属国近日蠢蠢欲动,而镇国将军变成了安定侯,温岭明明是承了圣命自己去,却要带着魏国公颇有天资的孙子,这一串串连起来,武官恐怕闹起一番大动静。
&ep;&ep;林辜闲又转念一想,岂止是武官,首辅之子刚从牢内放出去,太傅在朝堂上,已暗暗和首辅针锋相对,两人风波暗涌,怕是已惹得圣上不满,而圣上刚即位一年,他迫切地想让朝堂上都是自己的人,此是温岭得了圣上青睐,怕是意味深长。
&ep;&ep;过不了一年,朝堂就要变一变了。
&ep;&ep;***
&ep;&ep;囚犯已经交给了大理寺,温岭彻底无事了,他和魏规划了片刻,让众军回到兵营,他事事亲为,直到最后一个人回去,他才放心,他最后送到时,将领无不夸他,在那诡谲的崇山峻岭下却未损失几个人,当为一大功。
&ep;&ep;等这些终于结束,他交代了魏衡一些事,魏衡认真记下了,温岭和魏衡告了别,离开之时,魏衡依依不舍,他早就将温岭当成一位老师,如今离开师者,遗憾和委屈压在他左右两肩之上,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怜,温岭见此,只能约好下次见面的时候,魏衡喜悦上了脸,眉眼含笑离开了。
&ep;&ep;温岭轻笑了出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ep;&ep;重入京城,他迫切地想回府,昨日惊鸿一瞥,他望见戚念站在高楼,自上而下,目光凝视着自己,他那一瞬间,恨不得下马奔向高楼,狠狠地抱住她,可是理智阻止了他,他只能依依不舍,收回那久久不能平静的思念。
&ep;&ep;他很想戚念,南山一百余日,除却他同南山匪徒斗智斗勇的时间,其余的日子,他她想想得刻骨,不能忘怀,他甚至梦到曾经她还未嫁人时,师琼偏要带他去踏青,他没办法只能出去,没想到在那里他见到了戚念,那时她还未嫁人,梳着少女的发髻,行在百花盛开的路上,日光还算柔和,映在树上,洒在她脸颊上,让她白皙的肌肤镀了一层斑驳的光,周围都略显宁静,她亭亭玉立,不与凡俗,玉簪花的叶子扫过她的裙摆,她猝不及防地停在那里,目光有些无辜,又有些俏皮,尚碧见她停了下来,巧笑地走了过去,帮她抚平了裙角,尚碧一抬头,见那玉簪花秀美,摘了一朵别在了戚念的发髻上,那一息之间,素雅却又充满灵气。
&ep;&ep;温岭呆住了,他措手不及地遇到了戚二姑娘,可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被莫名的东西填满,脑子里完全放空了,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说出那段该是重遇的话。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而他周围有些世家公子,也见到这动人的一幕,一甩扇子,那山水在扇面上流动,公子彬彬有礼地走了过去,到了戚念面前,一收扇子,收起那副锦绣山河,拱着手温文尔雅地介绍自己。
&ep;&ep;他恍然间从梦中醒来,那段不甘还留在胸膛,明明那时候已经遇到念儿了,可还是错过和她相认了,他起身倒水,喝了一口冰凉的苦茶,压住了悸动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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