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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来求他,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相当棍,必须先掘棍。

连老实巴交的周老倔都被他制服了,试问铁路这一片,还有谁敢跟他炸翅儿了。

当下小镇铁路住宅区,有一个天大的好事。

铁路系统内部大批招工,凡应届毕业的铁路子弟,都在招收范围内。

还有一个特别规定:这次招工,只招男,不招女。

这也是刘守成这几天,憋气带窝火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女儿刘冬梅初中没毕业,就回家干农活了。眼巴巴看着这天大的好事,干着急就是沾不上边儿。

刘守成憋气带窝火,不仅因为刘冬梅是个女孩子。最关键的一个硬件,硬生生被他给错失了。

他家住在农村,他本人是城镇户口。

他本来有机会,把家都变成城镇户口。一想到自然灾害期间,城镇户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他便耍了个小聪明,把家留在了乡下。以为不管到啥时候,家人靠口粮,都能维持温饱。

结果,等闺女儿子都长大了,他再想解决儿女的城镇户口问题,比登天都难了。

刘守成天生就是个好算计的人,这个技能不管用在啥地方,准灵。

再说周志强。

家里最不让他省心的就是生子。这小子整天油嘴滑舌,除了正事不想,其他啥事都敢想。

周志强这辈子别的没攒下,就这张不值钱的脸,他看的比啥都重要。他斗大的字,没认识几个,却对骨气二字铭心刻骨。

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

这是他在孩子们刚懂事时,就提拎耳根子的谆谆教诲。没想到生子初中还没毕业,就学会了去偷。

可能有人会问,周志强在刘守成面前,咬牙跺脚起誓发愿,不承认自家孩子上铁路线去偷铁,他为啥回家还要打生子。

他跟刘守成没有啥交往,也相信自己的孩子不能做这种坏事。

但他骑自行车,在往家走的这几分钟时间里,似乎感觉到刘守成那自信的目光里,透露出了什么。

坊间流传下来的大实话,能准确地反映出老百姓的心地善良。

有句大实话: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用文词来解读,那就是警钟长鸣。

别管是真是假,先拿这个话题当引子,给生子上一课,省得他日后一不留神犯了错,让他这张老脸没地方放。

生子怕挨打,供出了大哥铁民,这是周志强万万没想到的。

他养了三个孩子,最让他心满意足的就是铁民。

“去把你大哥找回来。”周志强往炕头一坐,掏出烟荷包开始卷烟。

他抽了几十年的老旱烟,这会儿费了好大劲,愣是没能卷成一支烟。

“去他娘的。”周志强赌气把烟荷包扔到一边,掏出大前门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一支。

在当年,这是很多人的一个习惯。经常兜里揣两种烟,一种自己抽,例如周志强的老旱烟,另一种用于与人交往的门面烟。

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表现。花钱买好烟给别人抽,只为了能让人瞧得起。

铁民跳出窗外,先留了一个心眼儿。

他没敢直接从院门跑出去,怕被刘守成带人堵个正着。

他蹲在窗户底下,拿一个破麻袋盖在身上。

这样,即使有人从窗户往外看,也不会发现,在一堆破烂旁边,还藏着一个人。

他哆哆嗦嗦蹲在那,吓得一个劲想撒尿。

院门响了一声,铁民听到了脚步声,他憋住呼吸,哆嗦的更厉害了。

生子一进院,就看见铁民蹲在那里,用个破麻袋片盖在上半身,下半身都露在外面。

“嘿。”他顽皮地掀开麻袋片,吓得铁民“噌”地窜起来,就要往外跑。

铁民这一窜不要紧,倒把生子给吓着了,他“妈呀”一声,先跑了出去。

不用生子再说什么,铁民知道,警报解除了。

铁民一溜小跑回家,进了屋,见父亲坐在炕头上,几口就抽完了一支烟,正准备把烟头留下来,拆开卷进旱烟里。

周志强看见铁民,刚要说话,铁民便规规矩矩鞠上一躬说:“爸,我错了。”

周志强愣住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最意想不到的。他问:“你咋的了?”

“我今天跟他们去铁路线了。”铁民怯声说。

周志强瞪大了眼睛,难道刘守成没看错人。

“你……”周志强说着就要下地,被周婶儿一把拽住说:“你先听孩子把话说完。”

铁民乖乖地站在那,不觉中感到心慌。

“铁民,你快说,上铁路线干啥去了。”周婶儿冲铁民挤眼睛,示意他想好了再说。

“他们说工务段来了一批报废枕木,我寻思捡点劈柴,拿家来烧火。”铁民在父母面前不敢撒谎。

周婶儿紧悬着的一颗心,因铁民的一番解释,渐渐平复了。

这是铁路系统司空见惯的事。

小镇铁路住宅区,谁看见旧枕木,都像看见了宝贝似的,走过路过,绝对不能错过。

周志强对铁民的话深信不疑。他说:“你看见刘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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