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他不禁皱起眉头。
第二天晚上,铁民他们夜班,董振生特意来参加他们的点名会。
董振生就是为这起盗窃案来的。
他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如果昨天发生的盗窃案,是我们在座的某个人干的,我劝你尽早去投案自首,争取主动,否则的话,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
开完点名会,大牛特意凑到铁民身边,低声问铁民:“董大爷这话是啥意思呀。”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铁民非常反感大牛的这种语气,好像他昨晚跟董振生说了什么,董振生今天话有所指。
“昨晚刘守成咋把你放回来了。”二国在身后又补了一刀,铁民真不高兴了。他说:“你跟刘守成最熟了,这话你去问刘守成吧。”
铁民说完话,丢下大牛和二国,自己走开了。
大牛和二国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相对没话说。
他俩回到更衣室,准备更换工作服。已经换好工作服的铁民,少有的板起面孔,对他俩说:“你俩上半夜和下半夜,必须保证至少有一个人跟班作业。”
“咋的了,铁民。”大牛知道自己的话把铁民气着了,他嬉皮笑脸问铁民:“真跟哥们生气了。”
铁民白了大牛一眼,走出更衣室,编组场遛钩去了。
董振生开完点名会,回到办公室,他通过电话所,接通了分局公安处,徐副处长家的电话。
徐副处长是董振生的老相识,十几年前曾下放到车站,来接受劳动改造,两人相处的非常好。
董振生把昨晚发生的事,如实讲给徐副处长听。他还不遮不瞒表明了观点,通过这起案件,他有一份担忧。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铁民被误抓的第三天早晨,小镇铁路派出所接到了徐副处长的电话通知:他要亲自督办这起盗窃案。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单指导员和刘所长听到这个消息,脑瓜子“嗡”地一下就变大了。
这就好比唐僧给孙悟空,戴了一个紧箍咒。不自在是小事,关键是真让人受不呀。
两个当家人一琢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示弱,希望分局公安处,能派来专业侦查人员,来现场指导他们办案。
这绝对是一个高招儿。
有徐副处长督阵,他们请来分局公安处的刑侦专家,名义上是请求支援、指导,实际上就是把责任,推给了公安分局下来的人。
案子及早破了,那是小镇派出所的一大功绩。案子一时半会儿没破,不用他们做出解释,公安处下来的专家,就替他们说明情况了。
谁让徐副处长亲自督阵了。
稳妥起见,两个当家人一同找刘守成谈话。他们先说明了这起案件,性质的严重性。
单指导员又追问刘守成说:“你对破获这起案子,有几成把握。”
“百分之百。”刘守成是个善于动脑的人,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像闹着玩。
不是刘守成没读懂两位当家人的良苦用心,他已经把这起案子,当成一个赌注,压在了他的未来命运上。
这是刘守成最露脸的时候。
他还私下里提醒小黄说:“如果你感觉工作压力大,就主动去跟头儿申请,退出这起案件的调查工作。所有麻烦事,我一个人扛好了。”
也不知道小黄是咋想的,他只当没听见刘守成的警告。
俩人就这样,暂时退出三班倒,被绑在一起,成立了专案组,主要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工作。
刘守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不分白天晚上,骑上那台二八架子的自行车,围着小镇的一左一右,开始转开了。
他调查的重点是废品收购站。
在方圆十几里的范围内,刘守成几乎查遍了所有废品收购站,居然连一块王八铁都没有发现。
不应该呀,那个盗贼弄到那么一大批王八铁,应该想着尽早出手。他的销路只有废品收购站,莫非……
刘守成脑海中划出一个问号:难道盗贼改变打法了。
他一路骑着自行车,心里琢磨着盗贼的心里。想着想着,他突然跳下自行车,调转车头便往编组场去。
编组场由驼峰两条线路分散出二十个分线路,呈扇面组成。
刘守成推自行车来到编组场东侧,需要跨过编组场线路到西侧去。
他选准驼峰与分线路的交叉处,刚抬上自行车,准备横跨线路,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口哨。
当时正是列车分解的空档期,编组场很静。
这一声口哨,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刘守成不禁要寻找声音的来源。他目光一路搜索开,见编组场西侧不远处的炮弹坑旁,停了一辆马车。
一个人把从炮弹坑里捞出来的水草,往马车上装填。
这个炮弹坑,传说是解放初期,由米国人投掷的炸弹留下来的。这里下雨天集满了水,便成了附近居民和小镇上的铁路子弟,野泳嬉戏的好地方。
附近居民的鸭子、鹅也经常下到河里吃水草。据说吃水草的鸭子和鹅,下的蛋都很香很大。
刘守成被这辆马车吸引了注意力。
他经常来编组场,总能看见有人在这里捞水草,但从没见过有人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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