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擦了一遍。也是很精致了。
&ep;&ep;新的座次表就在这毫无悬念的情况下诞生了。
&ep;&ep;下午第二节课结束,程恩恩开始收上午英语老师发下来的小测验,放学之前要交到办公室的。
&ep;&ep;最近大家交作业都很积极,程恩恩很快收齐,就只差樊祁的了。他趴在桌子上已经连睡了两节课,也不知道晚上干嘛去了能困成这样。
&ep;&ep;他的桌子上一直都很少放东西,好方便睡觉,程恩恩找了找,没发现那张作业,只好叫他。
&ep;&ep;“樊祁,该交作业了。”
&ep;&ep;没反应。
&ep;&ep;程恩恩用圆珠笔尾戳了戳他胳膊,樊祁睁开眼,盯着她。眼睛里一片清明,让程恩恩心里咯噔一跳。
&ep;&ep;“你的英语作业呢?只差你一个了。”
&ep;&ep;樊祁撑着脑袋,趴在那儿没动,右手食指冲她勾了勾。
&ep;&ep;程恩恩下意识俯下身的瞬间,回想起昨天晚上类似的画面。
&ep;&ep;不知是因为当时被挠下巴的印象太深刻,还是江与城的提醒起到了震慑作用,她一向反应迟钝的神经,竟然神奇地敏锐了一次。
&ep;&ep;——樊祁食指伸过来,还未碰到她的下巴,她就迅速往后躲了一下。
&ep;&ep;樊祁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今天反应很快。”
&ep;&ep;程恩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脑海里全是江与城那句低沉的——“不许让别人挠你下巴”。
&ep;&ep;她震惊地想,江叔叔怎么会预知未来?太神了吧!
&ep;&ep;樊祁把作业从抽屉里翻出来,难得的,竟然写完了。
&ep;&ep;程恩恩把作业抱去办公室,一路上都在瞎琢磨,最后一节课精神都不集中。
&ep;&ep;她没来得及求证,因为公务繁忙的江与城又出差了,为期两天,周五回。
&ep;&ep;周五放学,程恩恩知道他下午就回,就没上小王的车。好几周没回家了,刚好给爸妈买的羽绒服也都到了,她想回去一趟。
&ep;&ep;江小粲感冒了,无精打采地窝在座椅里,程恩恩摸了摸他的头,不烫。
&ep;&ep;“今天带的药吃了吗?”她轻声问。
&ep;&ep;“吃了。”江小粲不高兴地哼唧,“你要回去了?不陪我了?”
&ep;&ep;只是回自己家而已,他这个样子,程恩恩反而有点内疚,软声哄:“我回家一趟,明天就来看你好不好?”
&ep;&ep;“你去吧。”江小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不妨碍他卖惨,把自己蜷缩起来凄凉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ep;&ep;“……”
&ep;&ep;关上车门,程恩恩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心里还想着,明天要早点回来陪他。
&ep;&ep;她坐公交回家。这个时间程绍钧肯定是不在的,方曼容难得没在家里支牌局,因为昨晚上玩了通宵,程恩恩到家时她正在睡觉。
&ep;&ep;程恩恩没去吵她,回来的路上自己吃了点东西,也不饿,把新衣服放在客厅,就回房间了。
&ep;&ep;家里挺冷的,整理完下周要带的厚衣服,她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泛黄的旧小说,趴在床上看。
&ep;&ep;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毫不意外地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声。
&ep;&ep;“刚回来就出去,你把这个家当宾馆吗?”方曼容的声音怒气冲冲,“天天就你忙,忙得跟狗一样,也没见你挣多少钱回来。”
&ep;&ep;“我挣再多也不够你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我累死累活地回来还要看你脸色,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
&ep;&ep;……
&ep;&ep;程恩恩打开门时,程绍钧正提了个包要出门,皱着眉瞥了她一眼,也没什么反应。
&ep;&ep;“爸爸,我做家教的工资发了,给你和妈妈买了新衣服。”程恩恩没敢说是自己打麻将赢的钱,说出口又会是一场硝烟。她拿起衣服,走到玄关:“爸爸,你试试吧。”
&ep;&ep;程绍钧看都没看:“我急着出门,下次再试吧。”
&ep;&ep;他在方曼容骂骂咧咧的声音中离开家,程恩恩看着手中厚厚的羽绒服,在原地站着。
&ep;&ep;是个挺有名的大众牌子,质量也很好,一件一千多呢,她从来没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ep;&ep;其实她早就有预感,程绍钧跟方曼容快要离婚了。这种预感最近越来越强烈。
&ep;&ep;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不想让他们离婚。虽然这两个爸妈都不称职,不怎么管她,但要是他们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ep;&ep;她知道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没有人会愿意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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