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顾风曜回到自己房间,因为有佣人定时打扫,看起来干净整洁,只是常年不住人,看起来更像是客房。
&ep;&ep;他十八岁成年后搬出顾家,起先是因为接掌公司事业忙碌,后来稳定下来,顾风曜也习惯了。
&ep;&ep;顾风曜下楼时听见女人的啜泣声:“都怪我,我一个当妈的竟然连孩子过敏都不记得,顾毅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在努力弥补,他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ep;&ep;接着是男人的安抚声,顾风曜默默转身,没有任何感触。或许一开始还有期待,后来失去的多了,他再也不会抱有期待,浪费心神。
&ep;&ep;只是今晚的好心情毁坏殆尽。
&ep;&ep;等了一会儿,林枚媛已经离开,顾风曜正和顾父碰面,男人身处高位多年,说话也带上几分命令:“跟我过来。”
&ep;&ep;书房。
&ep;&ep;“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顾毅程目光如炬,打量大儿子,沉静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情绪,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ep;&ep;顾风曜:“发展顾氏。研究所关于“神光”的研究有了新进展,我准备派人——”
&ep;&ep;顾毅程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叹息一声,语气很生硬,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风曜,这么多年过去,我和你妈也老了,我们一家人,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妈妈商量一下,叶家那个孩子挺不错,年龄也适合,你觉得如何?”
&ep;&ep;顾风曜抬眸看了眼,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他打开门,走得利落,身后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您再跟我说这些,我就得走了。”
&ep;&ep;晚饭时林枚媛眼睛发红,上了一层淡妆并不显眼,顾家人少,饭桌上没多余的规矩,气氛却很僵硬。
&ep;&ep;林枚媛柔声道:“大家吃饭。”
&ep;&ep;顾毅程疼爱妻子,跟着夹了一筷子鸡块,放在妻子碗里,只是这顿饭终究没有圆满。
&ep;&ep;顾琛发烧了。
&ep;&ep;一开始并不明显,后来脸色越来越红,林枚媛慌乱地摸小儿子额头,嗓子绷紧:“他发烧了!”
&ep;&ep;“琛儿发烧了,怎么办?我怎么办?去医院,管家司机开车,快送我的琛儿去医院,他额头好烫……”林枚媛手脚发软,惶急地抱紧顾琛,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感受到滚烫的热意,呼吸急促几度失声:“妈妈的宝贝,你不能有事。”林枚媛语无伦次,餐桌上同样一派兵荒马乱。
&ep;&ep;眨眼间,顾风曜扫了眼满桌的残羹冷炙。
&ep;&ep;他被忽视得彻底。
&ep;&ep;“去镜大。”顾风曜吩咐司机。
&ep;&ep;周五放假,教学楼跟前的学生们鱼贯而出,顾千欢等人走完了,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阮嘉明不在,他照常周末回家住,和顾千欢打了个招呼后,只剩他一个人。
&ep;&ep;夜幕降临,黑绒布似的天空上星辰闪烁,天气闷热,连风都是湿热的,吹在脸上微微发烫。
&ep;&ep;顾千欢踩着夜色出来,眼前一阵刺眼白光,他定睛看去,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降下的车窗一侧,勾勒出男人冷酷的面部轮廓。
&ep;&ep;刹那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ep;&ep;顾千欢微微偏头,眼中疑惑已经尽数被笑意代替,他唇角漾出漂亮弧度,像只在主人面前肆意露出白肚皮的猫咪,又乖又软:“顾先生。”
&ep;&ep;“上来。”
&ep;&ep;顾风曜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地勾出几分恶劣,很快顾千欢就知道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ep;&ep;车灯熄灭。
&ep;&ep;黑压压的树影底下,一场雨过后只余下幽幽的香味,湿热的风猛地作大,吹动茂密的枝叶,在这种哗啦啦的摩擦声里,另一种低低的声音溢出狭小空间。
&ep;&ep;微弱的如同猫儿轻吟。
&ep;&ep;上升的气压聚拢在密闭的空间里,顾风曜摸到满手的淋漓水汽,湿漉漉的潮气和细腻皮肉摩擦贴合,借着窗外的丝丝缕缕的皎白月光,男人沉下眸子,看见影影绰绰的轮廓,一点殷红灼目刺眼。
&ep;&ep;喑哑的声线如破水月光:“水真多。”
&ep;&ep;顾千欢浑浑噩噩,湿滑的手掌抓不住任何受力点,他压在男人心口,听见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仅仅是第二次,身体却连磨合都不用,直接登顶天堂。
&ep;&ep;他不记得被弄哭多少次,醒来时眼前是泼墨般的黑暗,身边人察觉动作,打开灯,铺天盖地的光线刺进眼中,顾千欢缩了缩身体,肩头露出几枚红痕。
&ep;&ep;身边传来男人的低哑笑声:“怎么那么弱?才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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