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悄悄进了阁楼之后,苏钰和唐折异常顺利的登上了顶楼,撬开那紧锁的屋门溜了进去,正要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光,看看那高悬着的吊牌上有没有熟悉的名字时,忽听的楼下,有人与那看门的醉汉对话道:“怎么又喝酒了?可有人在里面?”
&ep;&ep;那醉酒的大汉似是被惊醒了,打了个哈欠,淡定的道:“知周师傅啊,上面,上面别无他人,只有两个毛贼溜进去了。”
&ep;&ep;苏钰侧耳一听,听到那醉汉说两个毛贼的时候,惊的深呼了一口气,而唐折明显也听见了,手下一慌张,将头顶悬挂着的牌子拨的?叮当响。
&ep;&ep;知周抬眼看向楼上,朝着那大汉一甩袖子,从容的进了楼里。
&ep;&ep;苏钰与唐折对视一眼,刚打算从窗子口出去,却听得哐啷一声,有什么铁制的东西快速落下,再看窗子,已经被一面结实的铁栏围住,让人无处可逃。
&ep;&ep;苏钰心道一声遭了,快步冲向了房门,刚刚靠近门口,便有一股极强的内力,朝着他们打来。
&ep;&ep;快速闪身后退,隐到暗处的角落里,听得那到了门口的知周冷声道:“哪里来的狂妄贼人,竟敢闯我天玄派的阁楼?”
&ep;&ep;苏钰不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将面上的黑布蒙好,然后一伸手,握向了身后的长剑。
&ep;&ep;不出苏钰所料,那知周进门以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快速点燃了角落的一支蜡烛,那蜡烛的火焰晃动一下,还没有幽幽起燃,便听得一声利剑长鸣,带着急速的破空之声,灯芯已被瞬间斩断,如零星败了的萤火,落在地上没了光亮。
&ep;&ep;知周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又快速点燃了另一方向的蜡烛,另一头的唐折出手同样快速,有样学样的斩断了火光。与此同时,苏钰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长剑一挥,朝着那知周隐隐绰绰飘着的胡子就削了过去,知周后退闪躲之时,唐折借此机会,快速溜出了屋外,刚出了那带铁栏的房间,唐折一转身,即刻将藏在身上的匕首,朝着那知周刺了过去。
&ep;&ep;风声袭来,知周边与苏钰缠斗几招,边躲避开唐折刺来的匕首,稍一分神,苏钰半刻不曾恋战,就地一个翻滚,也出了那放着腰牌的密室。
&ep;&ep;脱身之后,两个人井然有序跃下顶楼,避开那醉汉把守的大门,从一处窗口,翻身跃出,分走两路,逃了个无影无踪。
&ep;&ep;片刻,楼里的'烛光慢慢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知周背着手从楼里出来,那醉酒的大汉打了个哈欠,头也不抬的道:“知周师傅,为何偏偏对这两个毛贼放了这么大一把水?”
&ep;&ep;知周挑挑眉头,捋了一把自己胸前的胡子,触到那细微的断处,夸赞道:“那丫头的身手,也着实快了些。”
&ep;&ep;大汉摇摇头,醉熏熏的道:“知周师傅不是怕了那丫头的速度,是怕了那凤鸣背后难缠的家伙吧。”
&ep;&ep;“哼!”知周一甩袖子,有些恼的道:“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这下好了,又找了个鬼头!”
&ep;&ep;那醉汉哈哈一笑,“老谋深算的知周师傅又遇到对手了,且还是一窝的。”
&ep;&ep;知周一听,倒不羞恼,背起手半阖着眼睛,踱着步子悠悠离去了。
&ep;&ep;苏钰回到住处,回想一下方才的情况,接下那知周师傅第一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强大的内力,可后来的对打之中,苏钰虽从不曾袭击知周要害,可也明显感受的出来那知周是躲闪多于攻击,而后两人逃跑,若知周追来,他们也不会逃的这样简单快速,可见,那知周是明显放了他们两人一马。
&ep;&ep;至于为什么,苏钰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联想到种种,就是在她拔出剑斩断烛光的时候,那知周师傅稍顿了片刻,该是认出了她用着的这把长剑。
&ep;&ep;成亲那夜,萧逸说过,这剑本叫“凤鸣”,是把会认主的宝剑,而考试那日,苍术也认出了这把剑,说它是凤鸣,如今想来,该是方才知周也认出了这把剑,才轻易放过了他们。
&ep;&ep;想到这里,苏钰爬起来,摸了摸枕头下的剑,想着自己对于兵器这一行,了解的并不多,莫非这凤鸣,当真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若这凤鸣仅仅是一把名剑,为何当初苍术见了,即刻允了她进门,如今遇到知周,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一把。
&ep;&ep;莫非,这凤鸣本就与这天玄派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又或者,这凤鸣的原主人萧逸,与天玄派,有着什么联系?
&ep;&ep;忽的,苏钰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很快赶紧将自己的想法甩出脑海,阿弥陀佛的求老天爷保佑,那萧逸,可莫是什么天玄派的弟子,她偷了他的剑,且背着回了他的老窝,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ep;&ep;心不经事,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苏钰便沉沉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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