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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经历一场波折,在京城稍作休整后,押镖的队伍,便开始启程前往了新良的方向。从京城到新良的路程,比从青州到京城还要远上些许,如今天气正入了伏,萧桐觉得,待他们返回去,就该要立秋了。

&ep;&ep;出城的时候,许承特意跑来向萧桐说了一件事情,说是前天夜里查封武御史家的时候,不小心被那武长材给跑了,许承提醒,说武长材此人狭隘阴险,要他们切记小心。萧桐礼貌的点头谢过,想想武长材那般的纨绔子弟,估计此时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战战兢兢,所以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ep;&ep;可人生在世,诸多事情,稍一大意,便就生出了祸端。

&ep;&ep;押镖赶路的人,一年里最适宜赶夜路的季节便是夏季,因为路途遥远的时候,若是沿途路上没有什么可避风寒的客栈酒家,那么碰上天气寒冷的时节,便不敢轻易的再往下一个镇子赶去,秋冬的夜里,冷风刮过如刀子割在皮肤上一样,人们宁愿多耽搁一日功夫,也不愿夜里受那份苦罪。可是夏天便不一样了,夏天里若是正入了伏,白天太阳将大地晒的如同一块烙铁,走在路上几乎要将人烤干,可到了夜里却是凉风习习,哪怕路上没有落脚的地方,山野树林里走的乏了,只要提防着些出没的野兽,便就只有几只扰人的蚊虫有些不好了。

&ep;&ep;或是行镖的人夜路走的多了,便不知哪个开了头,习惯在押镖的马车上拴上几条干艾草辫的绳子,趁着凉快赶夜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人将艾草点着了,将火熄灭,手里拿着条冒烟的草辫子,不时晃悠两下,袅袅的白烟向后飘,围在人身上寻食的蚊虫,便被熏走了大半儿。

&ep;&ep;到了夜深的时候,一行人便寻了个开阔些的平地,生起一团火,将带着的干粮烤了烤,算是加了顿夜宵,吃饱喝足了,便自行寻个地方,留下一个值夜的醒着,轮流睡上一会儿。

&ep;&ep;出发时为了轻便,随行的只有一辆马车,马车里面除了押送的那三个箱子,余下的地方便只能勉强蜷缩着躺下一个人。萧桐自认,好男儿便要秉着君子之风,那马车,自然就是留给宗萝妹妹的,而他自己,喂了那驮着他赶路的马儿几把青草,便扯下原本盖着箱子的麻布铺在地上,躺在上面,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ep;&ep;那留下来值夜的小伙子想必是个话唠,来来回回巡视一圈,见谁还未曾打起呼噜,便要抓紧同谁说上几句话,见萧桐还未睡着,便小声道:“当家相公。”

&ep;&ep;萧桐听了,脑子里先反应了一瞬,这镖局里的人都换宗萝妹妹一声“大当家”,想必那“当家相公”,唤的便是他。

&ep;&ep;“怎了?”萧桐看着那小伙子,压低声音应了一声。

&ep;&ep;那小伙子好心劝道:“当家相公或许没有赶过夜路,在这荒郊野外其实您大可安心睡觉,这个时辰有我把手守着,有什么动静便会即刻叫醒你们的。”

&ep;&ep;萧桐听了,似乎果真安下了心,将身子侧躺一边,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值夜的小伙子见大家都睡了,便不时踱到马儿那边,与正在吃草的马儿念叨上几句。

&ep;&ep;夜深了,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萧桐翻过一个身,侧耳听着那值夜的小伙子,脚步似乎停了下来,喃喃自语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鸟儿不知被什么东西惊了夜,叫唤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ep;&ep;萧桐猛然睁开眼睛,映着周遭流银似的月光,察觉到不远处寒光一闪,似乎有人杀气凛凛,拿着刀刃朝着马车去了。

&ep;&ep;这一切,与那值夜的小伙倒地不再言语,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萧桐心头一惊猛然坐起身来,身体似乎比思想更快一步,霎时间便到了马车跟前。当啷一声,与那暗杀的刺客对接一招,武器碰撞间,发出点点星火,双方各退一步,萧桐脑子里才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宗萝妹妹受了伤。

&ep;&ep;在马车里休息的宗萝,显然即刻之间也察觉到了外面近乎无声的打斗,虽只有兵器碰撞发出的一生极其短暂的脆响,但近在咫尺的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和杀意。

&ep;&ep;南瓜的小锤气势凌厉挥出马车,宗萝趁此机会从马车里面纵身跃出,立在一旁,十分警惕地盯着那突然来到的不速之客,剑拔弩张,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ep;&ep;那来人身形诡异,如同一个暗夜的幽灵,若不是此人就站在眼前,哪怕你仔细聆听,也感觉不到此人任何的呼吸之声。

&ep;&ep;空气仿佛静在了那一刹,伴着周遭熟睡的伙计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燃着的火堆晃动一下,那诡异出现的杀手,望着萧桐也是一怔。

&ep;&ep;片刻,那杀手竟似是无语,泄愤似的将手里的剑铛的一声收回剑鞘,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离开。

&ep;&ep;贸然间遭了袭击,对方戏耍般的不曾给个交代就要罢手,宗萝脾气上来难以平息,举起南瓜的小锤,便朝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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