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留在课桌上,随后提着纸袋去厕所。
阿至看了眼写作业的祁肃,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把姐姐椅子上的红色痕迹擦干净,又用干净的纸把这些用过的纸包好,扔到垃圾桶里。
折返回来,他坐到椅子上,把她的书整理好收到书包里。
夏夏在厕所把内裤和裙子都换掉,又垫上卫生棉。
本来想在水龙头这儿洗一下裙子的,想起妈妈说来了月经不要碰冷水,她略微思索,又用裙子卷着内裤放到纸袋里拎出去。
见她回来了,两个男孩同时起身。
夏夏没有骑单车过来,因为要载她,自己的书包放在车筐里,她的书包搁在祁肃自行车前面的框里。
“袋子给我。”阿至嗓音温润,带着
少年独有的清透。
夏夏坐在后座,身后递过去。
接过纸袋挂在车把,阿至略微俯身,蹬了一下脚踏。
等他们骑了一段距离,祁肃才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知道女儿来月经了,苏娉给她煮了红枣姜茶,并且笑着夸儿子的做法很对。
陆长风下了任务回来,见女儿腻腻歪歪地趴在妻子怀里,他“啧”了声:“多大的姑娘了,还黏着妈妈,害不害臊。”
“你这么大了也黏着妈妈呀。”夏夏有气无力道:“我像爸爸,跟你学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你确实是挺像我的。”陆长风把军装外套挂好,又抚平上面的褶皱。
女儿平时嗓音还是很清亮的,这一点像她大舅舅苏策,今天这么反常很轻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走到沙发边上,挨着妻子坐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烧啊,哪儿不舒服?”
“夏夏来初潮了。”苏娉温声道:“晚上你做饭,给她单独蒸一碗蛋羹。”
这小家伙无辣不欢,口味很重,现在还是要吃清淡些,不然肚子会更疼。
“长大了啊。”陆长风揶揄地看着小女儿:“太好了,以后不用让着你了。”
夏夏气得小脸涨红,梗着脖子:“你以前也没有让过我呀!爸爸。”
陆长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吗,那爸爸给你道个歉?”
“哼!”夏夏把脑袋埋进妈妈温暖的怀抱里,闷声道:“没诚意。”
“酸菜鱼红烧肉糖醋排骨,外加一份小酥肉,行吗闺女?”陆长风往沙发上一躺,靠着儿子,叹气道:“周末给你做。”
“这还差不多。”夏夏眉开眼笑:“谢谢爸爸~”
苏娉屈指蹭了一下她鼻尖:“你爸爸也想谢谢你。”
父女俩都一样,喜欢各种吃食,说什么做给女儿吃,其实是他馋了。
被妻子一眼看穿自己的意图,陆长风也不尴尬,凤眸含笑睨她。
眼底明明白白写着——
还是老婆懂我。
苏娉略微侧膝,撞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陆长风唇角更加肆意,笑声爽朗。
晚上,祁肃把余下的作业写完,想到她在教室口无遮拦问的那句话,无奈地揉了下眉心。
坐在窗前,他身姿清逸挺拔,试图透过层层屋檐,望到另一边。
夏夏在两天后的周末如愿吃到爸爸承诺的菜,她还把祁肃拉了过来。
祁肃这些年来陆家的次数也多,陆长风和他爸是好兄弟,对此并没有异议,而且早就习惯。
三个孩子从小是一起长大的,苏娉以前做饭的时候,如果祁肃在这,会留他一起吃饭,让夏夏阿至尝菜的咸淡也不会忘了他。
见她生龙活虎,不像之前难受,祁肃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祁肃,你吃这个呀!小酥肉是我妈妈炸的哦。”夏夏夹到他碗里,卖力推销:“这可是我们家的爆款。”
现在外面大街小巷还有电视上都常用这种广告词,夏夏有样学样。
“八道菜,七道是你爸爸做的,你是只字不提。”陆长风斜她一眼,无语道:“下次再想吃酸菜鱼别喊我,找妈妈。”
“你才不舍得让妈妈做,怕鱼刺划伤妈妈的手。”夏夏毫不留情戳穿他。
陆长风语塞,转而对儿子说:“阿至,爸爸宁愿是你像我。”这崽子有时候真的容易让他手痒。
不过他从来没打过孩子,主要是自己的种,不忍心下手。
还有就是夏夏肯定会找舅舅外公外婆告状,他权衡利弊,还是觉得家庭和睦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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