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栾教头看到慕鹤鹙眼中,透着一股嗜血成性的杀气时,绝望颓丧的低下了头,颤抖着手,迟疑的将“丧门钉”握在手心。
长疼不如短疼,一狠心,“噗”的一声,将“丧门钉”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随着发出一声惨叫。
半天,抬起鲜血淋漓的一张脸,“大爷——!这下你总可以放过我了吧?!”
“不——!”
慕鹤鹙一声怒叱,令他心下一惊。
“怎么?大爷还不肯放过小的吗?!”
“是的——!”
“为……为什么?!”
“因为你插错了眼睛!”
“什么——?!”栾教头简直要哭出来。
众人皆是一怔,心道:慕帮主这是怎么了?这家伙明明插瞎了左眼,怎么偏偏说是插错了呢?!
栾教头情急中抬了抬右手,又抬了抬左手,心里默认了一下,惊喜道:“没错——!”
“不——!”慕鹤鹙一指在地下痛苦抽搐着的孙牢头,斩钉截铁的道,“我要他的左眼,要的却是你的右眼,我没待发话,你就动了手,又怨得了谁啊?!”
“啊——!”栾教头一下子瘫软地上。
慕鹤鹙望着栾教头那痛苦不堪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冷笑。
本来栾教头的眼睛并没有插错,而错在栾教头竟连自己同伴都加以残害,慕鹤鹙容不得这个世界上有比他更狠毒残忍的人存在。
就在这时,藤杖头恶狠狠的戳进了栾教头的右眼,他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起来。
“哈哈哈”,催命鬼将带血的杖头,在那地上戳了戳,发出一阵奸笑。
“滚——!”
随着慕鹤鹙一声厉喝,那地上翻滚着的二人,如得了特赦一般,拼了命的摸索着向外逃窜而去。
望着跌跌撞撞奔出山门的二人,见事体已了,催命鬼探询道:“慕帮主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那爱徒永兴军节度使赵思绾,此番请老夫出山,就是要我阻止武林大会的召开,牵制住武林中人,使朝廷得不到帮手。如果在此地了断了那‘牛鼻子’道长紫云,我们便省却了许多麻烦,因这英雄帖就是这‘牛鼻子’发的,可现下我们却要多费周折了。”慕鹤鹙皱着双眉,望着众人道。
一想到紫云道长,他那被狗眼充塞起来的左眼,就一阵钻心的疼。只当有一天,他亲手挖出紫云道长的眼珠时,他的疼才会消失。
沉思了片刻,接着道:“我们要赶去少林寺,见机行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们一定相帮到底,随慕帮主一同前去。”催命鬼扭转了头,望着其他三鬼道,“是吧?!”
“是的,是的!慕帮主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哪有不管之理!”三鬼频频点头。
待众人离去,赵匡胤从房梁上面跃了下来。
小秃也从神龛下钻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惊魂甫定的道:“大哥!这都是些什么人,竟凭般的歹毒?!”
赵匡胤满脸阴云密布,道:“江湖败类!”
二人将尸体拖出去掩埋,道观里外清理干净,方坐在院内的一棵大树下歇息。
小秃怔怔的望着赵匡胤,道:“大哥!你因的何事而获罪于官府?爹爹和娘可曾知道?!”
一句话勾起了赵匡胤的无限忧思。
看来,官府一定是到家中缉捕不着自己,才到了这里,那爹爹也定然知道此事,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爹爹不知会怎样怪罪自己!
汴梁城不能回,清虚观又待不了,天地之大,难道竟没有我赵匡胤立足之地吗?!
他立起身,一阵仰天长啸。
栖息在参天古木上的鸟儿,惊叫着,“扑棱棱”的向远处飞去。
“大哥,大哥——!”小秃不安的唤道。
赵匡胤一下子清醒过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窘然一笑。
转之慈爱的抚摸起小秃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匡义!大哥可能以后只有浪迹天涯了,父母年事已高,我不能在膝前尽孝,一切全靠你了!父母因你年少顽皮贪玩,才送你到观里。望你以后跟随师父刻苦用功,多学技艺,早些成才,莫失了父母期望,为兄也就放心了。”
小秃被他说的心里酸溜溜的,泪眼婆娑的道:“放心吧,大哥!我都记着了!”
赵匡胤打点好行装,简单的吃了点小秃到灶下热好端上来的饭菜,准备起程。
小秃找出“蟠钢剑”,递给赵匡胤,道:“大哥,师父临行瞩我让你务必带上此剑。他老人家说此番是上阵杀敌,不同你游荡江湖。”
赵匡胤拿起看了看,这确是一把好剑,用力弯曲它,可以使它像钩一样,放开手就发出清脆的声音,恢复原状,直得象弓弦一般。
赵匡胤将剑缠在腰里。
他顾念着师父,想尽早赶去助师父一臂之力,千叮万嘱小秃一番,便匆匆上路。
待赵匡胤走后,小秃关紧山门,谨记大哥教诲,找出师父让他熟读的《道德经》,蘸着口水,一页一页的翻看。
一会儿功夫,便眼乏身倦起来。
伸了伸懒腰,感到好生无聊,便又惦念起那只小鸟,情不自禁的向后院溜去。
到得后院,看到栓在桩上的小鸟依旧欢蹦乱跳,一阵心花怒放,急奔过去蹲下身子,“嘻嘻”笑着将小鸟捧到手心,戏耍起来。
正低头玩得兴起,一双绣鞋进入了视线,惊讶的就势仰头望去,只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立在面前。
“咦——!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小秃大为不满的质问道。
“我叫李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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