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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2();

read2();郁灯泠没有防备,突然被悬空抱了起来,双眼都微微睁大,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贴近,呼吸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郁灯泠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薄朔雪的下巴。

郁灯泠身一僵,下意识就要挣扎起来。

薄朔雪却揽得很稳,让她不好逃脱。

不过,郁灯泠也就只是随便动了两下,就没再动。

他力气太大了,被他用手箍着,郁灯泠感受得很清晰。

挣扎是挣扎不过的。

动起来累,还被他的骨头硌得痛。

就干脆等着,用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看他到底胆大包天要做什么。

对于薄朔雪而言,郁灯泠的反抗约等于无。

与其说是抱,薄朔雪的动作更像端。

郁灯泠太轻,虽然先前就知道她瘦,但揽在手上,才有真实的感觉。

她体温比常人低许多,这样抱着,就好像抱着一团清清凉凉的云一般。

向门外走去的途中,薄朔雪不自禁有一段出神。

好在步伐还是很稳,一路到了廊下。

庭院里没有竹椅,只有花丛围绕的石凳石桌。

那硬邦邦的石凳一定会被长公主殿下嫌弃,薄朔雪移开目光四下看了看,在廊下看见一张美人榻。

薄朔雪手上使力,换了个姿势,把郁灯泠挂在了自己肩上。

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轻松拎起美人榻。

郁灯泠被摆弄着,脸上的神色愈发木然呆凝,黑漆漆的双眸中眼神也更加死气沉沉。

薄朔雪稳稳迈步走下台阶,将美人榻摆在庭院中,又把郁灯泠放了上去。

这时候才对上郁灯泠的正脸。

她长发披散,因为方才薄朔雪唐突的举动,有几缕头发散落在了脸颊边,稍显凌乱地遮住玉白秀致的面颊,好似一个被弄乱了的人偶。

郁灯泠默默地盯着他,每一道视线都仿佛写着几个深刻的大字:你死了。

“……”薄朔雪喉结滚了滚,移开目光。

一条腿折起,蹲在旁边,挑起眉眼看了看湛蓝的晴天,说:“殿下,冒犯了。但臣方才所举,都只是为了兑现诺言。”

郁灯泠:“?”

她没说话,用表情表示着疑问,用眼神思考着什么时候让他死。

薄朔雪道:“臣说过,让殿下变得不冷。”

乍暖还寒时候,坐在屋内的确会一阵阵的发凉。

但出门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老人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偏偏这长公主不知道。

长公主并不似如此愚钝之人,只是从不关心自身,得过且过,因此连最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到。

郁灯泠又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半晌,才抬头看了看太阳。

日光刺目,郁灯泠不得不眯起眼。

薄朔雪看着她皱着脸的模样,这殿下整天整天的面无表情,要么就是偶尔弯唇讽笑,这还是第一次脸上有了别的神色。

郁灯泠低下头时,薄朔雪又迅速移开眼。

“可。”郁灯泠评价道。

她仰头朝后,靠在了美人榻的护辕上。

阳光暖暖的,笼罩在身上,仿佛盖着一层轻轻的棉被,整个身子都在一点一点变暖。

四肢、身躯,每一处都在慢慢舒展开。

轻盈自在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因为舒服,郁灯泠便暂时忘了计较方才薄朔雪的失礼。

方才长公主被侯爷端出来时,宫里的下人都吓坏了。

还以为,脾气坏的殿下一定会大发雷霆。

可没过多久,长公主殿下就这么一本正经地在庭院里晒起了太阳。

双眼闭阖,神情专注,仿佛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这安详的模样,很有感染力。

薄朔雪都险些忘了自己来找长公主的初衷是什么。

有一阵,太阳晒得烈了,郁灯泠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动了动。

薄朔雪确认她并没睡着,捉住自己的衣袖,抬起手臂替她挡出一片阴影,沉吟一会后,终于开口。

“殿下,臣有一事必须与人当面商谈。”

郁灯泠唰地睁开眼。

看见薄朔雪的动作,她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直勾勾盯着他问:“你想出宫?”

薄朔雪抿抿唇:“就在京城。”

向郁灯泠解释这句话,已经是他极大的妥协。

什么时候,他连自由都不配拥有,去哪里都要听从郁灯泠的安排,还要同她解释。

这样示弱,就仿佛是打心里承认自己的无能,仿佛已经认了命,甘愿被囚禁于此。

薄朔雪暗暗攥紧手心。

若是郁灯泠还要再出言相逼,他绝对不会再维系什么表面的平静。

哪怕用上特殊手段,他也必须要出宫,这件事可是牵涉着西昌郡百姓安危的大事。

郁灯泠没什么情绪地闭上眼,开口道:“不允。”

薄朔雪眼睫一颤,牙关紧咬,脸色霎时沉了数分。

郁灯泠躺着晒太阳,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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