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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千花明不理他,他便装作尿急,问了千花明的暗卫,暗卫想这也不是甚么不能说的机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介子寻听完后回桌,“想知道为甚么吗?”

&ep;&ep;千花明看了他一眼,手指在袍子上敲击着,“最近有些想念长风了……”

&ep;&ep;介子寻连忙道:“別……咳咳,我看啊,这位国主八成有男风之好……”千花明做出一脸“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ep;&ep;“他对你表现出一副倾慕的模样,实则是为了试探你的态度。见你毫无此意,且对男风如此厌恶,便放下心来,找些俊俏男子,毕竟人家都二十岁了,有些需求很正常。”

&ep;&ep;千花明眉心微皱,“你是说,他嫌弃我?”千花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倒教介子寻笑弯了腰,“这不是正好吗?你也嫌弃他……”介子寻收到他警告眼神,收了笑意。

&ep;&ep;“话说,这位国主似乎还没尝过春事滋味罢?那这便是第一次……”介子寻跟在千花明身边,对朝中之事和这位国主了解得一清二楚,国主不近女色,屡屡有大臣进献美女,他只让人家在宫中当个花瓶,从未召幸过。介子寻以为他有隐疾,还曾借着看病的由头给他看过,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

&ep;&ep;“介子寻,你倒是对他颇为上心啊!”

&ep;&ep;“没没没——那啥,我还没用膳呢,饿死了,先去吃饭了——”为防某人又拿他撒气,介子寻很有眼力见地逃了。

&ep;&ep;雷渊见介子寻出去了,近来禀报:“主子,三日后便是您母亲的忌日,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次,您可还要过去?”

&ep;&ep;“自然。”

&ep;&ep;“可将军那边,恐怕又要给您难堪。”千花明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千将军爱妻心切,便将夫人死去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千花明身上,每次一看到他便想起死去的舒雅夫人,故而从小就不待见他。从前有人总拿千花明的眼睛说事,甚至说舒雅夫人是妖,千将军大怒之下,还扔过他一回。每次祭祖,千仞将军和族中之人都不让他进去,纵然他已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ep;&ep;“你下去罢。”千花明道。纵然难堪,可比起母亲来,面子又算得了甚么呢?

&ep;&ep;雷渊行礼告退。

&ep;&ep;三日后,千家宗祠中。

&ep;&ep;“本王的家祠,本王的母亲,为何拜不得?”他直视着千仞,周身威压向他袭来。千仞也毫不示弱,伸出手来挡住他的去路,一白一黑僵持着。“你是摄政王,要硬闯我也拦不住你,只是你母亲是如何走的,你心里有数。若你自己不觉得有愧,那便坦坦荡荡祭拜罢。只是从今以后,你母亲的灵位便会被移出宗祠,再不受我与族中之人祭拜。”一旁的千家族人讥笑着看着他,其中不乏对千花明的集权统治不满的人。“你说这摄政王,每年都要来闹一次,每次都被千将军拦住,他也不嫌累!”“少说点,你忘记季大人是被怎么整治的?”“每年可就指着此刻呢,真是痛快!”“别说了,看戏就看戏,別惹火上身!”一群人小声议论着,突感一股冰寒之气冲来,不由得捂紧了衣领,“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这么冷?”“千花明邪门得很,别说了……”一群人渐渐安静下来。

&ep;&ep;千花明的神情有些哀恸,眼睛内有些许血丝,南陌言在一旁看着,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莫名地有些闹心。“土地……”“战神大人……”土地盯着一身土出来。“小声点……我问你,千花明和那老头怎么回事?”南陌言问道。“战神大人容禀,这摄政王,出生于夏至,他母亲名唤舒雅,是千仞将军的爱妻。这舒雅夫人,生他时是极为惨痛,生了两日才生出,千仞将军在门外守了两日,一刻都没歇过。听见孩子啼哭,第一反应却是问舒雅夫人状况如何。彼时舒雅夫人疲累过度,只说让千仞取个名字,便昏过去了。”土地说道这里,摸了一把胡子。

&ep;&ep;“你这老儿,快说!”南陌言瞪了他一眼。

&ep;&ep;“那时盛夏花开,屋外一片光明,千仞将军看着儿子,便取名‘千花明’。”

&ep;&ep;“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何两人关系会变成这样?”南陌言看着千花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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