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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时,梅若风歪坐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整个人一副颓废散漫的模样:“这位小哥生得这般皮白水嫩,恐怕不是紫杀吧。我觉着倒是个好人。”

&ep;&ep;下座传来嗤笑声。

&ep;&ep;梅若云的面色愈发阴沉,众人想来也是,有这样一个弟弟,可谓家门不幸。

&ep;&ep;梅若风却好似没看见众人鄙夷的目光,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你们在这里疑神疑鬼,听着十分无趣,还不如让二爷我去补个觉。”

&ep;&ep;梅若云赶忙接过话头,不想让梅若风再去丢人:“若风说得也是,各位还是先看看松梧道长的伤口再说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求收藏求留评

&ep;&ep;☆、霜来寒杀

&ep;&ep;松梧道长的面上也是那样一丝诡异的笑,看得人遍体生寒。

&ep;&ep;他身上的死因倒是很简单。

&ep;&ep;一剑穿心。

&ep;&ep;看得出来,凶手武功很高,这松梧道长身上只有一道伤口,便是这心口致命伤。

&ep;&ep;松梧道长不比武当掌门,一夜顿悟,成就三十七路秋霜剑法,但也是武当老一辈的高手,江湖上奈何得了他的人也没有多少。

&ep;&ep;紫杀武功之高,看来并非虚想。

&ep;&ep;而且,这一回留下的紫杀贴上,还有一行字,极苍冷瘦削的字体,好似十里墨香里藏着刀光剑影,金戈铁马。

&ep;&ep;勾连锋锐如刀剑,这样的字,的确少见。字如其人素来不假,想来这紫杀也是个刚烈决绝之人,所以才能写出这样字。

&ep;&ep;好似一把利剑,出鞘就要见血,绝不回头。

&ep;&ep;“十三年事,皆以血祭。”

&ep;&ep;这八个字携着江湖的腥风血雨而来,森寒令人心悸。

&ep;&ep;松梧道长已十五年未下武当,此番是十五年来第一次入江湖,十年前唐小七尚还是稚龄孩童,自然不会与紫杀口中十年之事有关。想来是被梅家兄弟牵连了而已。

&ep;&ep;众人这般想着,已萌生了退意。

&ep;&ep;来这里本是为了凑热闹,可不想为了这热闹丢了自己的性命。

&ep;&ep;残阳如血,残红万丈。

&ep;&ep;是为不详。

&ep;&ep;谢紫和闻青心中也颇为沉重,这一回辟邪山庄之行已不是那般轻巧了,两条人命折损在这里,谁知道自己不会是第三个?

&ep;&ep;果然,在用晚膳的时候,又离去了很多人。

&ep;&ep;现在算来,还留在山庄里的,也就是闻青、顾明守、叶轻舟等三四个人而已。

&ep;&ep;梅若云看着昔日门庭若市的辟邪山庄成了而今这凋零冷清、死气沉沉的样子,心中惨淡不言而喻。梅若风却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拥着狐裘,满面皆是轻浮浪子神色,风骨颓废,眼神漠然,腐朽颓唐。

&ep;&ep;而且,不知是从哪一日开始,辟邪山庄门下的仆从、供养的侠客,纷纷辞去,人走茶凉了。

&ep;&ep;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辟邪山庄已是难逃一劫。

&ep;&ep;至于谢紫,他现在已离开了辟邪山庄,坐在红袖楼里,享受着温香软玉。

&ep;&ep;红袖楼里新来的鸳鸯是如花年纪,似画面庞,娇小可人,一身酥骨暗地销魂,她搂着谢紫的脖颈,明媚狡黠的笑意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聪慧的狐狸,妩媚勾人:“谢公子许久不曾来我们红袖楼了呢。”

&ep;&ep;谢紫有些无奈地刮了刮鸳鸯娇俏的鼻子:“我也是难得离开京城,这回到了杭州,顺便来红袖楼看看你。”鸳鸯笑得一双杏眸如水温柔,艳丽妖冶:“公子又骗人,谢公子哪里是来这风花雪月地看我的,分明是来找主子的。”谢紫无奈地笑笑,明丽的眉眼若画上人物,鸳鸯有些贪恋地多看了几眼,又恋恋不舍地瞥开眼。

&ep;&ep;谁都知道呢,京城有名的谢紫公子,善诗能画,风雅温柔,流连粉黛红袖之间,是那些风尘女子站在楼上,日日望,夜夜盼的情郎。

&ep;&ep;多情公子薄幸人,见得还少吗?鸳鸯巧笑倩兮:“也不和公子打趣了,我这便引公子见主子。”谢紫轻笑着颔首,无意一句:“鸳鸯这般娇俏,又识情知趣,难怪这杭州城的公子们,为你神魂颠倒。”鸳鸯自然知道谢紫此言不过玩笑,不过得他如此一句,仍是让她面飞红云,含情带嗔地看了谢紫一眼。

&ep;&ep;谢紫只是笑,满眼闻青,霞光烟色,流连出一段旖旎风月。

&ep;&ep;鸳鸯整理好衣裳,领着谢紫上了红袖楼的顶阁。

&ep;&ep;鸳鸯一身水红色心字罗衣,衣袂翩飞如一只美丽的蝴蝶,鬓边一朵红山茶,笑起来是颇有风情的:“主子如旧在阁中等公子,鸳鸯这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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