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是江南杭州城,杭州之地,辟邪山庄依湖而建,临水靠山,美若仙境。
&ep;&ep;走到辟邪山庄门口,只见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一路红毯铺出十里,谢紫掩口笑得眉眼温柔:“好个气派的辟邪山庄。”闻青淡淡地看着那朱红大门与面容严肃的门丁,知道谢紫言语间潜藏的意味:“的确是,好气派。”
&ep;&ep;谢紫摇头叹气:“听说辟邪山庄这一代庄主梅若云已是病重,现在主持山庄的是他的弟弟梅若风。”闻青笑着息了伞:“看来梅若风,倒不是个明白人。”谢紫也息了伞,与他二人递上名帖,家丁忙引二人进去。
&ep;&ep;一入辟邪山庄,果然是雕梁画栋,还能听到前厅传来丝竹之声。
&ep;&ep;这梅若风在自己兄长重病、紫杀帖高悬的日子,还能奏乐赏景,将门庭整得威风鲜亮,是说他脑中一干稻草,还是别有心机呢?
&ep;&ep;二人很快就被家丁引到正厅,只见大厅主位高台上,一个人端坐着,十分平庸的皮相,还带着长年纵情声色的疲惫与倦累,拥着厚厚的狐裘,显然武功底子不好,没怎么勤练武学,正是草包一个。“二位少年英雄请入座。”主位上那梅若风说话有几分怠慢,显然是因为闻青和谢紫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头,所以这梅若风也不大看得起他们。
&ep;&ep;谢紫和闻青也不恼,兀自坐下喝茶。
&ep;&ep;大厅里气派无比,各江湖人士分席而坐,谢紫喝着茶,轻声说道:“你说这紫杀贴到底是送给梅若云的,还是送给梅若风的?”
&ep;&ep;闻青还未答,却有一个年轻少年的声音传来:“当然是给梅若云的了,难不成还给梅若风这个绣花枕头啊?”谢紫和闻青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少年扑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得唇边两个酒窝,清浅可爱,活泼明媚,可说话却恁地刁钻。
&ep;&ep;“这位弟兄是?”闻青有些疑惑。
&ep;&ep;少年眼波一转,十分清澈可爱:“我叫唐小七。”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烟影迷蒙
&ep;&ep;唐小七的名头在江湖上十分响亮。
&ep;&ep;谁都知道,唐小七使得一手好暗器,江湖上人都传闻,唐小七来自唐门,排行第七。
&ep;&ep;而眼前这个笑容可爱的孩子,怎么也让人无法和那种人物牵扯在一起。
&ep;&ep;“在下谢紫,这一位是闻青。”谢紫低声笑了起来。
&ep;&ep;他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完美得近乎不真实。
&ep;&ep;唐小七眼睛一转,十分伶俐的眼神落在了闻青身上:“你们说这梅若云哪里惹到紫杀了?给他下什么紫杀帖?”闻青淡笑:“这些事情,妄议多有不当。”但谢紫显然没这么想,他眉眼微扬,低声和唐小七言语:“说不定是那梅若云做了什么亏心事,欠了风流债呢?”
&ep;&ep;唐小七看了一眼梅若风:“你说那个绣花枕头我还信,梅若云这人最冷肃不过了,桃花债什么的,怕是不能。”
&ep;&ep;谢紫看上去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端方内敛,但此时,眉眼间却掠过一丝戏谑:“说不准还真被你言中,这紫杀就是来讨梅若风的风流债的呢。”
&ep;&ep;唐小七笑着道:“也许吧。不过紫杀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梅若风?你说他看上梅若云还有几分可信。”
&ep;&ep;唐小七生得十分不错,可爱讨喜的小脸,笑起来两个酒窝,像包子一样让人想捏一下。
&ep;&ep;闻青就端坐一旁,静静听谢紫和唐小七唠嗑。
&ep;&ep;谢紫回头,恰好看见闻青低首,轻抚木桌的一幕。闻青的皮肤很白,白皙的如玉石一般,他的黑发垂落在颈边,黑白分明得刺眼,一段雪色的脖颈露在淡青衣襟外,日光镀在上面,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ep;&ep;闻青很安静地端坐着,眉间微蹙,文秀地不应该与血腥沾惹分豪,比雍容炫目的谢紫更不适合江湖。但是方才见面时,这样秀丽细致的人,却在擦拭一柄可以夺人性命的剑。
&ep;&ep;“各位对紫杀帖一事如何看啊?”梅若风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
&ep;&ep;众人纷纷开口:“守在这,杀了他!”
&ep;&ep;此言一出,谢紫就笑得忙掩面,怕别人瞧见他眼中戏谑嘲讽:“若当真这般轻巧,那之前那武当的清虚道长、少林的无嗔大师,金狼帮的鹰起岂不都是枉死?”闻青面上也是三分笑意,暗暗想方才那将话说出口的粗汉子,现在心下怕是不好受。
&ep;&ep;谢紫一身紫衣白袍,十分炫目的样子,流光溢彩,雍容尊贵:“众人来这辟邪山庄,与其说是为了梅若云,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闻青淡笑颔首,他明白谢紫的意思,若紫杀一日不除,到时候祸患临到自己头上,便是要命的事。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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