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流星,绚烂而短暂。
&ep;&ep;只是后来侥幸活下来的人,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那一场火。
&ep;&ep;如乱世的开始,
&ep;&ep;又似盛世声嘶力竭最后一次悲鸣。
&ep;&ep;后来扶琉入主大周,烧毁宗祠,只长乐王府却是一点未动。
&ep;&ep;后来曲檀华改年号为昭和,破周之年,是为昭和元年。
&ep;&ep;后来闻青之名名扬天下,求艺者不计其数。
&ep;&ep;后来,一曲《谢紫衣》,流传江湖。
&ep;&ep;只叫人断肠,
&ep;&ep;惘叫人断肠。
&ep;&ep;听曲者莫有不哭。
&ep;&ep;哭者莫有不追忆。
&ep;&ep;追忆者莫有不寥落。
&ep;&ep;寥落者自伤。
&ep;&ep;只是,恐怕是无人知道的。
&ep;&ep;周亡第二个月,有一个人,在白雪漫天里,在芸芸众生里,兀自踏浪而来。
&ep;&ep;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ep;&ep;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ep;&ep;在那一场穿庭过户作杨花的大雪里,三十里长空雪霭茫茫。
&ep;&ep;那人白袍紫衣,手中一柄油纸伞。
&ep;&ep;那伞上绘着两尾朱砂锦鲤,一片翠荷,好似承载了一片江南的风月情愁。
&ep;&ep;伞下那人容颜,一张玉面胜三分明月,两道长眉夺山黛色。
&ep;&ep;眼波微转,浓丽如江南绵绵春雨杏花,无边风月里流连开去了。
&ep;&ep;他停在一家酒肆外,挑起竹帘,对着里头借酒浇愁人的笑道:“我回来了。”
&ep;&ep;酒肆里,那人一怔。
&ep;&ep;二人目光相错。
&ep;&ep;好似一眼,便是一生。
&ep;&ep;后来,听说那闻青和那紫衣人一起去了广陵,在广陵的明月湖边建了清音阁。
&ep;&ep;后来,听说第二年中秋闻青同那人赏花看月之时,京城之内,曲檀华下令将原本曝尸多月的周朝后主君雁雪尸体剁碎,喂了恶狗。
&ep;&ep;后来,听说那无数人流连清音阁外,只为听那道破人世生死的一曲箜篌。
&ep;&ep;后来,再也没有后来了。
&ep;&ep;世事纷乱,往生不休。
&ep;&ep;千百年后,只听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纷纷乱乱纠缠不休,只化作那一句。
&ep;&ep;一夜箜篌尽,年华谢紫衣。
&ep;&ep;【全文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们陪我走过这一段岁月。
&ep;&ep;我爱你们看完这个故事。
&ep;&ep;我爱你们。
&ep;&ep;☆、后记与新文宣传
&ep;&ep;这个故事我总算写完了。
&ep;&ep;大概也不过半年吧。
&ep;&ep;我自己觉得这个是个平静的故事。
&ep;&ep;却也是有那么一点荡气回肠的。
&ep;&ep;我喜欢谢紫。
&ep;&ep;爱他明丽容颜风月无边,
&ep;&ep;爱他赤子之心皎如明月。
&ep;&ep;爱他风流京华,一笑绮艳。
&ep;&ep;他是我笔下最温柔的攻。
&ep;&ep;我喜欢闻青。
&ep;&ep;爱他箜篌圣手乐师无双,
&ep;&ep;爱他偏执疯狂生死不问。
&ep;&ep;爱他素手拨箜篌,一念长生。
&ep;&ep;他是我笔下最执着的受。
&ep;&ep;可他们不应该被攻受二字定义。
&ep;&ep;他们是两个人。
&ep;&ep;一个叫谢紫,一个叫闻青。
&ep;&ep;他们之间是在江南的雨里见面。
&ep;&ep;那雨,冷而凄清,却也缠绵。
&ep;&ep;最适合有情人的开始,最适合无情人的埋葬。
&ep;&ep;我爱江南的雨,我爱江湖浪子一杯薄酒,我爱少年将军厮杀疆场。
&ep;&ep;一开始,这个故事只是个be的短篇,作公子欢喜贴吧里的电台文素。
&ep;&ep;可是后来,我还是把它拓展开成了个he的长篇。
&ep;&ep;不知这一曲箜篌,多年之后,还有谁记得?
&ep;&ep;不说了,请各位看向我的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