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上,”燕脂抬起眼,“宴会结束后,可是会替裕王与晚照指婚?”
&ep;&ep;“嗯。”
&ep;&ep;“臣妾有一个请求。”
&ep;&ep;皇甫觉突然打断她,“燕脂,你不是我的臣,也不是我的妾。”他声音刻意的低柔下去,黑眸带着笑意,“没有哪个‘臣妾’会打‘朕’巴掌。”
&ep;&ep;他的眼神太过炙热,燕脂微不可觉别过双眸,“我......想求你,允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ep;&ep;“一生一世一双人,”皇甫觉慢慢重复一遍,“为什么?”
&ep;&ep;燕脂沉默一会儿,“我不放心皇甫钰。”
&ep;&ep;皇甫觉靠近她,伸出手指,燕脂下意识的便要后退,他已从她发间拈下一朵落花。黑眸里含了喜悦,他轻轻说道:“我以为,你恨她。”
&ep;&ep;燕脂不语。朦胧的知道他为何而高兴,却不想掩饰心里越来越深的失落。她自然恨,只不过她加了一个期限,三年。
&ep;&ep;燕晚照,三年的独宠却是同床异梦,你最爱的男人连碰都不碰你一下。你生死不渝的爱情敌不敌得过三年的冷落与猜忌?
&ep;&ep;宴会结束的突如其来。
&ep;&ep;太后突发昏厥,昭阳长公主急急护送回了延禧宫。皇甫觉赶去的同时让燕脂遣散众人。
&ep;&ep;宁云殊在辞行时悄悄递了一个眼色,嘴唇微微翕动。
&ep;&ep;小心!
&ep;&ep;她心思细腻,冰雪聪明,马上就感到宴会结束的不同寻常。太后昏厥,昭阳长公主面上却是愤多于痛。宴会上的宫女多了许多目光沉静的新面孔,走廊外隐隐有禁军服饰。
&ep;&ep;宫中有了变故。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柳柳要努力,今天翻了一遍文,发现咱们太慢热了,要突破。
&ep;&ep;亲们,给点动力吧!
&ep;&ep;☆、连环
&ep;&ep;明华宫中,贤妃端坐在珊瑚炕桌旁,不言不语。
&ep;&ep;她在等。
&ep;&ep;莲娉婷寿宴中途离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的人一个都出不去,明华宫外已有禁军把守。
&ep;&ep;这颗棋子是她精心挑选出来,才刚刚堪用,没想到却被别人占了先手。
&ep;&ep;她只能等。
&ep;&ep;燕脂回到未央宫之后,就找来了厨房新来的帮厨,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吩咐了晚膳。
&ep;&ep;未央宫内,一切如常。戌时一过,便关了宫门。
&ep;&ep;燕脂坐在黄梨木雕花梳妆台旁,她已卸了妆,只用一把象牙梳慢慢梳着头发。
&ep;&ep;玲珑铺好开遍百合花的桃花红湖绸被,将干梗菊的枕芯套进双鲤戏荷枕,点上了安息香,轻声对燕脂说:“小姐,睡吧。”
&ep;&ep;燕脂没有说话,眼睛投向窗外,低低叹了一口气。
&ep;&ep;这一夜,将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ep;&ep;“你是谁?”明堂里突然传出梨落的低斥,然后便是一个人低低辩解的声音,咚咚的脚步声,桌椅相撞声。
&ep;&ep;燕脂出去的时候,梨落正用脚踩在一个宫女胸口,气急败坏的说;“小姐,有生人混了进来。”
&ep;&ep;那宫女身穿水蓝圆领葵花折枝短衫,看服饰应该是伺候茶水的小宫女。她抬起头来,却是一双清眸满脸泪痕,黑眸直直望向燕脂,嘶泣道:“皇后娘娘,救救我家王爷!”
&ep;&ep;梨落脚下发力,恨声说道:“谁认识你家王爷,深夜潜入皇后寝宫,分明是意图不轨。”
&ep;&ep;她脸色苍白如雪,身子颤抖的好像风中落叶,额头重重磕在相思纹木地板上,“娘娘,奴才有信物。”
&ep;&ep;燕脂望着手上五彩丝络系着的羊脂白玉,正面流云百蝠纹,反面却有一个篆体的“放”字。先帝在时,最钟情于玉。每位皇子诞生时,都会送一块带有名字的佩玉。
&ep;&ep;她将玉合于掌心,玉的纹理刺痛了肌肤。
&ep;&ep;没有想到她白日一句无意的提醒,却会一语成籖;也没有料到,皇甫放会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把她当成生的浮木。
&ep;&ep;她望着跪在面前的木怜儿,清冷开口,“我为何要救他?”
&ep;&ep;木怜儿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王爷说,他不善锦上添花,只会雪中送炭。只要在他有生之年,愿意满足娘娘一个心愿。”
&ep;&ep;燕脂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的命,就只值我一个心愿吗?”
&ep;&ep;九州清晏殿,两名全身盔甲的武士从柱后现身,“锵”剑半出鞘,齐齐喝道:“来人止步!”
&ep;&ep;一道洁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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