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你们没有见过面,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认出他?”这样的问题还要问,他那般丑,谁人不出来?
&ep;&ep;倒茶的手微微一滞,微笑倏隐即现。
&ep;&ep;她见过他,三年之前。幽云离雪域并不远,他又是那般有名的浪荡王爷。叶紫带着她,在冀州最大的青楼潜伏了两天,才见了他的真容。
&ep;&ep;后来呢?她恍恍惚惚的想,是了,后来叶紫被师父踹了一脚,关进了玄冰洞。她大哭一场,发誓再也不理师父。
&ep;&ep;时间已过了那么久,久到恍若隔世。
&ep;&ep;碧绿的茶稳稳的泻入盏中,四下满是清冽的茶香。对着皇甫钰,她嫣然一笑,“王爷,你的问题我收到了,还有事吗?”
&ep;&ep;太美了,恍恍然春回大地,百花齐放。他心尖一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玉颊绯红,“皇皇嫂,那晚对你做了......做了大不敬之事,皇弟向你......向你请罪。实在是酒喝多了,误将你当成了,当成晚洛,皇嫂念在这是一场误会,便原谅皇弟吧。”
&ep;&ep;闭着眼睛说,到后来越说越顺,一脸真诚的悔恨。
&ep;&ep;耳畔忽然有淡淡的叹息,轻轻的玉兰香弥漫鼻端,很空灵很飘渺的声音,“真的很像吗?”
&ep;&ep;皇甫钰看着眼前如兰伸展的玉手,大气都不敢喘,万分纠结,心里眼泪淌了一地。皇兄,母后,谁来救救我?仙子变得好多情,我马上就要犯错误了。
&ep;&ep;他双手捂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皇皇嫂,我和皇皇兄情比石坚,你若是......不原谅我......我也没脸......活了......啊啊啊......”
&ep;&ep;燕脂坐回石椅,天气很热,她身下依然垫着柔软的狐裘。冷冷看他半晌,“起来吧。”
&ep;&ep;皇甫钰揉揉眼起来,便看到仙子已是一副凛凛冰雪之姿,“王爷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燕脂不敢留客,以此茶敬王爷,前事休提。”
&ep;&ep;皇甫钰眨眨眼,望着眼前碧汪汪一盏茶,暗道女人果然善变。
&ep;&ep;等皇甫钰一步三回头出了后院,燕脂望着方才他用过的龙泉冰纹盏良久,唇角慢慢浮出一抹笑。
&ep;&ep;果然是很有趣的人啊。
&ep;&ep;巧言令色,油嘴滑舌,有色心没色胆。这样的人,真的有真心吗?
&ep;&ep;皇甫钰一路奔回他的镜湖水月,呜呜呜,皇甫放那个贱人,一匹汗血宝马怎么够。最起码也要百十匹才能抚慰他敏感脆弱的心灵。马上就修书,八百里加急。
&ep;&ep;当天晚上,镜湖水月哀号不断,据说是裕王殿下吃坏了肚子,抱着马桶拉了一夜。
&ep;&ep;白胡子太医愁眉苦脸,就是虚火的症状,为何裕王殿下口口声声说他定是吃了泻药。他怎么知道,裕王殿下喝了一肚子的柠檬草,又急行了几步,药力散到全身,再加上一盏苦桔梗,冰火相冲,自然腹痛如绞,大泻三天。裕王殿下趴在床上□□时,说漂亮的女人就是□□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p;&ep;门被皇甫钰一脚踹开时,书桌上纠缠的两个人急忙分开。女人惊叫一声,光着白花花的两条大腿抱着衣服就跑进了床缦后。
&ep;&ep;被打断了好事,皇甫觉自然不畅。黑着脸整理了衣服,训斥道:“越来越没有规矩!”
&ep;&ep;皇甫钰立着眉,刚想说话,突然脸色一白,捂着肚子就冲了出去。等他神色萎靡的回来时,皇甫觉已施施然的喝上了茶,“还拉呢?”
&ep;&ep;皇甫钰趴在桌上哼哼了两声。
&ep;&ep;躲在床缦后的女人已整理好衣服,红着脸出来,道了万福,飞快的走了。
&ep;&ep;皇甫钰看着扭动的很快的小蛮腰,想起方才那两条修长的大腿,“面很生啊,哪个宫的?”
&ep;&ep;皇甫觉笑笑,随意道:“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ep;&ep;皇甫钰苦着脸,“我现在修身养性。”抬眼望了望皇甫觉,眼神奇异,“皇兄,终日打雁,会不会哪天被雁啄了眼?”
&ep;&ep;皇甫觉但笑不语。半晌才温声说道:“在燕脂那儿吃了瘪?”
&ep;&ep;皇甫钰顿时哀叫声声,“为了你,我是卖了色又卖身,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没命了。我可是舍了我最宝贵的面子去哄她,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ep;&ep;皇甫觉一哼,“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看他冷汗涔涔的惨样,语气又缓和了几分,“如果真是她出的手,也只会是皮肉之痛而已,不会有事的。”
&ep;&ep;皇甫钰望着他,想起前日为恭王践行。他托付给他玉佩时,意味深长的一笑,“十四,你十哥完了。”他眸光暗了暗,迟疑问道:“皇兄,你娶的燕脂真的只是为了牵制雪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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